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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烈将手举在麦夕君的头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沾染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过往,更不喜欢沾染她们的眼泪。凡是与他保持着联系的女人通常都是利索的,只保持着**的关系,他需要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给她们,不需要的时候他希望时光有多远她们就滚多远。
而现在,他是在犹豫,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放下手轻轻的拍一拍她的肩膀,给上她几句安慰的话,又或者是直接理智的转过身离开?
曾经的曾经,她就会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他。虽然她可能早已经不再记得他。那个时候的她才不过十二三岁,历经十年之久,若不是他还模模糊糊的记得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他又怎么能将她认出?
然,十年后的今天与十年前的那个场面如出一辙,十年时间,那个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又在缓缓向他靠近,可是现在那人就在他的跟前,而且不记得与他的一星半点。
“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哭声一遍一遍的在充斥着他的耳膜,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熟悉的气息,不段的在撩拨着他的回忆,包括那一夜。
只是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儿不会这样子的哭,更不会像跟前这个女人这样子撕心裂肺,旁若无人,毫无掩饰的大哭。
沈焰烈觉得自己是要疯了,清醒理智了这么多年在这一刻都即将要崩溃瓦解。真的快要被她逼疯……疯到让他全然不想去理会全世界!
麦夕君忍着头发被狠狠向上揪起的痛,泪脸朦胧望着在她头顶俯视着她的男人,乌云笼罩。
此刻,仿佛外界所有的痛与纷纷扰扰都无法盖过她心底的伤痛,那就像是一个捂都无法捂住的伤口,泪水像血液一样在不断的往外涌,已经哭红的双眼,哽咽着,喉咙处上下翻动了好几下。
这一幕看的沈焰烈喉咙一紧,一步一步的沦陷,抓起她的肩膀,大拇指入了她的锁骨,冰冷碰上燥热,或是你将我吞噬,或是我将你湮灭……
男人修长的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数的力量,轻易而举的就将这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困在了怀里,吻上她的唇,疯了一样的啃咬着。
“唔———你放开....快放开我!”麦夕君满脸的泪花,浑身像电一般的击过,似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让她出手去拍打着他。就算是与薛礼赞相识多年,她与他之间也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
从未经历过如此缠绵悱恻的吻,结结实实的,让她根本就让无法招架,苍白的脸上在酒气熏染的作用下升腾起了一抹的酡红色,灿若樱花。
“明明不是很喜欢吗?不是说我疯了吗?我就是疯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疯了!”沈焰烈轻抿了一下嘴唇,眸色阴冷,嘴角勾起肆虐的弧度,麦夕君脑门一闪而过的清醒,“滚!”
一声暴戾,近似于低吼的声音贯穿沈焰烈的耳朵。硬碰硬,美女与硬汉,杀手与毒枭,毒蝎与毒蛛的一场较量。
沈焰烈半眯着眸子细细的看着跟前这个眼睛里饱满着血丝的女人,咬紧了后牙槽。一瞬间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一闪而过,揪的他身体里某处生生的疼,甚至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我不想滚。”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完全的轻柔了下来,带着丝丝的柔情,有点缥缈。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开始一点一点温柔的侵蚀。
当她望进他的眼底深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累了,竟然会出现如此美妙的错觉,她总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薛礼赞之外便不会再有人拥有那么柔情的黑眸……
闭上眼睛,已经凉透的晶莹顺着她浓密的睫毛滑落。
沈焰烈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三个月?四个月?沈焰烈也忘了。除了威尼斯一夜。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甚至是讨厌,除了觉得麻烦之外,最重要的是如果是面对着的是自己最心爱的人的话,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安慰。
还记得曾经,谢允婷的泪就是他的致命伤。只要她一掉眼泪他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心如钢铁的男人就会顷刻间慌了手脚。但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曾经的他远不似现在看着跟前的这个女人他还能这般的理智。
沈焰烈年过二十有六,从沾染上女人的身体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他也如同其它纨绔子弟一样,一边在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一边大手笔的去‘劫富济贫’。但几年的时间里在他身边呆过的女人却不超过三个,而且还有条例,那就是在他们的合约到期前那女人不允许有除了他以外别的男人。
如同宇文斯说的那句话,麦夕君根本就不是沈焰烈一惯喜欢的那个菜。沈焰烈的眉头轻轻收拢,又缓缓的舒展开来,只是三个月没有碰过女人而已,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