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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印怀嘱咐说,“你现在打那个电话试试。”
路书秋迟疑,“你说的是,假的那个?”打过去求证吗。不会打草惊蛇吗?
齐伟也有相同的顾虑,“老大,现在打过去不好吧,人吓跑了怎么办?要不报警然后警方追踪这个电话,然后”第n次被凉了一眼后,齐伟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印怀语气笃定,“听我的,挂了电话,然后打过去。”
路书秋没有其他的注意只能答应,“好。等下联系。”然后结束通话,将假的白印怀的电话调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用力一按下,一只手不自觉地在窗沿边上划刮,留下几条细细的痕迹。
电话嘟嘟了两声,冰冷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然后是英文版的机械录音。路书秋像那天一样,不死心地连拨了好几个,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电话关机。仔细想想也很正常,这个手机卡应该被扔了吧,毕竟事情破败第一件事就是打这个电话求证。
路书秋不再尝试,又回拨了那边的电话,“喂。是我。路书秋。”
白印怀平和的声音,“嗯。打了吧。”
路书秋说,“打了,关机了。”
齐伟眼里希望的火花瞬间熄灭,虽然他细想后也觉得若是能凭那个号码查到幕后的人可能性太小了些,能想出一环扣一环计策的人怎么会想不到作案工具用完要销毁这一点。他又看了看边上的白印怀居然面色不改,显然早就猜到这一点只是做个确认罢了,他心中敬佩更甚,老大就是老大,英明不神武但斯文啊。
白印怀确实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他想得到的信息更多,又问,“什么时候开始打不通的?”
路书秋一愣,脑袋飞转,“那天中午收到你短信的时候我有打过去的。喔,那天白天的时候我好像打通了,只是,立刻被按掉了。再后来晚上到了公司没人有在,我又连打了许多个电话都是关机,我这才觉得奇怪就离开了。”她的话有所隐瞒,哪里只是觉得奇怪,她是觉得被他耍了气愤又心酸得不得了,当然这些自然不能说,也不用说。
白印怀垂了眼睑,中午发的短信,他记得那天下午他们还在电梯门楼遇见,他总觉得她在生自己的气想跟她说话也不理,想来要是他那时候强硬一点拦下她问清楚,短信的事既然就清楚,那之后的这些许多的事也就可以避免了。
那边的路书秋说完也想到了下班他们遇见的事情,她懊恼地只想打个地洞藏起来再也不要出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绝对是真理。她那天干嘛一副老娘不想与你说话不想理你不想见你不想不想不想的样子啊。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烦闷地捶打了下被子。
白印怀只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作为男人应当大度,路书秋现在被赶回去窝在家里他觉得自己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一联想她那纤瘦单薄的身子一大早被无情地赶出公司,抱着大大的纸箱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有一处地方隐隐发疼。徐克的脾气向来是直且硬,对着路书秋想必也不回应有什么好脸色。白印怀内疚不已,都是因为他,她才遭受这些,都是他不好。
路书秋那边得不到回应,叫了两声,“白副经理,白副经理?”怎么不说话了。
白印怀听着她的声音,面上柔软下来,声音里夹着一丝心疼一丝愧意更多的是坚定的保证,“路书秋。”
被点名的人侧耳听着,“嗯?”
窗户开着外头忽而吹来一阵和煦的春风,将桌上的文件一角小小地吹起,他的声音也仿佛混着一丝清和的春风,“再信我一次。”
同样立在窗边的路书秋没有听明白,“什么?”
白印怀有很耐心,“路书秋,再信我一次……再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清楚。所以……”春风过去,他的头低下了,头上的几缕发掉在他饱满的额头,路书秋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因为他的口吻居然带了一丝期待和撒娇。她听着他说,“再信我一次,路书秋,好不好。”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此时此刻随便一个惊吓都能让这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破裂消亡吧。
路书秋微笑着看着窗外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互相追着飞,郑重十分地回复说,“好。”他让她信他,她就信。
得到满意答复的白印怀也微笑起来,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将这温情一幕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的齐伟已经舍不得忍下第四个白眼了。多么甜蜜多么感人多么的小清新。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他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他齐伟,绝对绝对不要谈恋爱。恋爱这东西简直是起鸡皮疙瘩的利器。看看他英明不神武但斯文的老大,这还没确定关系呢,只是小小的暧昧就让他跟个傻子似得露出傻子的笑容。啧啧。
他还是当他的都市一匹孤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