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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比她更小的声音,“小,小秋?我是令,令茹。”
“小茹啊……”认出声音后路书秋勉强打起精神应着,“有什么事吗?”看看时间,才八点啊,这么早又是难得的周末她难道不休息?
“那个,打扰到你了吗?对,对不起……”柯令茹的木讷胆小在电话里都显现出来。
“没事啦,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我在听。”
“哦,那个,露露说为了庆祝你重回公司,她在‘萍聚’这里订了一桌菜想为你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路书秋脑子里闪过无关紧要的东西后,立即甩开,对着电话说,“不用这么客气啊。太破费了。”
柯令茹急起来,“那,那个,露露,露露说你劫后余生,是,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去去晦气的。”
劫后余生四个字听得她一头黑线,同事们一番好心,她再推脱就显得客套了,只能应下,“那好,‘萍聚’是吧,时间定在几点?”
“哦,是十一点。”
十一点啊,那还早。“嗯,我知道了,小茹,谢谢你通知我。”
柯令茹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用。那,那等会儿见?”
路书秋说,“嗯,等会儿见。”
放下电话后,她叹了一口气,这个接风洗尘的饭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算了,都答应下来了现在反悔也太迟。她仰躺在床上对着空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发现自己再无睡意,干脆爬起来,准备洗头洗澡收拾一番。
她光着脚下了床,走过去正要打开门,她推了一下滑动的暗色玻璃门,发现没有动。“咦,怎么打不开。”她又加了点力气用力去拨弄,还是没有打开。倒最后双手都用上,整个人往一边横去,使劲,使劲,额头都出了薄薄的汗,那扇门却还是纹丝不动。
“奇怪啊。”路书秋擦一下额头的汗,自言自语起来,“门坏了?”
她对着洗手间皱眉思索,忽然记起来,刚刚好像有人敲门,她起来开了门然后,然后呢?好像,似乎有个身影窜了进来?她转身看了看四周,确定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一定就在洗手间里了。
不用多久,她就想起自己收留了一个混蛋这件事。这个机车男在她家里,她的卧室,她的洗手间里,居然把她这个堂堂正正的主人反锁在外?
妈的,反了他了。
路书秋几乎是手脚并用,疯狂敲击踢踹起来,“机车男!你给我出来!混蛋!你快出来!”
将门的锁鞘扣上,并利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堵在门口的男人此时仿佛反客为主一般,伸手挖一挖耳朵,趁着她叫骂的空隙里开了口,“让我出去可以。”他算计的眼睛斜扬上去,“只要你答应让我借宿。”
路书秋又一个飞脚踹过去,“你有病吧!我不是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了他现在才会被这个王八蛋锁在自己洗手间外面啊。
完全不理会背后挠痒痒一般的踢踹敲击,阿叶摇摇头,“不不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去你的意思!”抓狂的女人扯过床上的枕头狠狠拍去。
阿叶淡定若松柏,“啧啧,女人家爆粗口更没有人要了哦。”话完背后又一阵震动,他可以感受到外头女人的愤怒,想想还是不要太过火比较好,便打着商量的语气,“你答应留我住到我确定安全为止,我就出去,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路书秋简直要气炸了。什么叫引狼入室!什么叫农夫与蛇!她算是见识到了,原来男人可以这么耍泼无赖厚颜无耻蛮不讲理,简直是岂有此理!火冒三丈地噼里啪啦把所有能扔的能拍的东西全部都扔了个遍,足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直累得她浑身都出了一层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纠缠下去一定会迟到。
春天的早晨,她看见自己印在暗色玻璃上的映像,头发散乱面目狰狞,睡衣凌乱,整个人简直跟泼妇没什么两样。
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她终于懊恼地踹了一下门,没好气地出声,“喂,混蛋,你听得见?我答应了!我答应你好不好!”他妈的赶紧给她出来。
里面准备打持久战的男人闻言两眼发光,为保险起见还反复确认,“你答应了?”
路书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满含了切齿恨意,“我、答、应、你。”
“让我借宿?”
“让、你、借、宿。”
“直到我确认安全?”
“直、到、你、确、认、安、全。”
“真的答应?”
“真、的、答、应。”路书秋鹦鹉学舌般一一回应,脸上青红难辨。
阿叶最后还不死心又加一句,“绝不反悔?”
嘭!路书秋忍无可忍又甩了一下无辜的枕头,牙龈咬得都有些疼,“绝不反悔!如果反悔,我路书秋情愿天打雷劈下辈子投胎给你做牛做马!你满意了吗!”妈的,还不给她滚出来。
嗯,这个毒誓果然狠毒。满意,他当然满意。
轻轻一声落鞘声,承受了无数敲打踢踹和浓浓恨意的暗色玻璃门滑动开来,露出一张尚未完全消肿的俊脸。
“嗯,你进去吧。”他俨然把自己当做了主人。
路书秋狠狠瞪一眼她,挤进去将人一把推出去,正要关门,被人一手按住,抬头只见他表情严肃,“女人,记住你说的话。”
濒临狂乱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出脚一脚踹过去,几乎是嘶吼出声,“王八蛋!你给我出去!”
老娘要洗头洗澡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