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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乐着,病房的门被打开,路书秋从里头露出一个头,开口叫唤,“白副经理!”
白印怀欢乐的心情微微凝住,动作有些僵硬地转头,“什么事?”
“可以给我们买点饮料之类的吗?嗯,果汁就好了。”
白印怀又僵硬地应下来,“好。”
“谢谢。”路书秋自然看出他的些许不快,把脑袋收回去的时候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白印怀听到这一声笑,僵硬的脸上也泛出一丝笑意,这丫头,哎,看来这换称呼的路途漫漫长长啊。感叹着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病房里,甘露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安静得仿佛一个天使。柯令茹坐在她身边,一直不停地给她掖被子。
路书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看她们俩,又把头转到窗户那边,江童孤傲的背影映在她眼里很是不解。她微微转头,发现柯令茹也在偷偷打量那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眼里是相同的疑问。柯令茹的眼里是迷惑又害怕,路书秋觉得她多虑了,依她看江童没有什么坏心,她很可能只是单纯地想阻止甘露而已。
但是柯令茹不能理解,所以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请求。
路书秋叹了口气,对她点点头,一边对着窗户那边开口说道,“江童?”
江童闻声回头,下午的阳光正好,映射在她清冷孤傲的的脸上,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丝不可靠近的高贵。
看得路书秋有些呆滞,连忙起身走出去,“你出来一下,我和小茹有些事情要问你。”
柯令茹看着她,点点头,又再一次掖了掖被子,才舍得起身一起走了出去。
三人来到离病房一定距离的空地,几人面面相觑,还是江童不耐地开口,“有什么事直说吧。”
柯令茹看了看路书秋。
“小茹说,她看见露露摔倒时你的一只脚在外面。”到底是同事,路书秋很委婉地开口。
“我看见了,是左脚。”柯令茹生怕她否认,急切地补充道。
江童脸上连一丝异动都没有,居然相当痛快地承认了,“对,我绊倒了她。”而后侧头看向两人,“怎么?”
柯令茹又急又气,“你还敢问我们‘怎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童清冷一笑,“我不出手,这个愚蠢的女人就要把我们都拖下水了,你还要问我原因?”
柯令茹噎住,红着脸有些语塞,“可,可是就算要阻止也不用绊倒她啊!露露要是摔到头怎么办?”
“她这不是没事么。”江童不为所动。
好友躺在病床上,虽然医生已经确认她身体并无大碍,但是看着她冷漠的表情,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很有可能就这边一摔不起,她的心里又气又恼,对好友的深切关心给了她很大的力量,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直接对着面前的人吼道,“江童!你,你实在是太胡来了!”
她语气里藏不住的怒气连路书秋闻言都意外地抬头看过去。
江童听了后面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的语气微重,眼神里都是不屑一顾,“我胡来?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请我来?”
柯令茹涨红了脸,“我!”
路书秋急忙劝架,“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不要吵着里面的人。”
两人都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对方。
路书秋先给性子温和的柯令茹说软话,“小茹,既然露露现在没事了,这些事情你也就不要太追究了。”
柯令茹不满,“小秋,可是她!”
“好了!”路书秋的眼神坚定,语气不容回驳,“江童的做法固然不妥当,但我相信她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出脚绊倒时肯定心里有了计算,不会真把她摔出事儿的。再说了,平心而论,当时的情况要不是江童,那露露很有可能就冲过去扯着白副经理了。露露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满心都是对刘丽伶的仇恨,到时候惹恼了白副经理,我们几个谁又能逃得了干系。”
这些道理柯令茹不是不明白,只是被绊倒的是自己的好友,理性上认同感情上她却很难接受,但路书秋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有略带不满地低了头。
路书秋看着她这副默默认同自己的样子,心里稍微宽了心,又转头对着另一个人,眼里也是有些不赞同,“江童,你,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还是跟我们商量一下为好。”柯令茹说的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计算再好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要是甘露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几个人的下半辈子都要活在愧疚的阴影里了。
下次?“没有下次。”哼。这种烦死人的聚会一次就够了,下次电话打爆了她也不会出门的。江童眉精致的眉眼微微动了下,“还有,路书秋,你要是有闲心在这里做和事老,不如想一想怎么把白副经理哄走为好?”
路书秋的额头一跳,“你的意思是?”
江童冷淡地抬眼望向外头,“不弄走他,等甘露醒了,难道你或者柯令茹要学我,再把病床上的人再绊倒一次?”
额,这。
这倒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