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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书秋不好意思，“那怎么行。露露的脾气，等下醒来一定会闹脾气。我在还能帮着劝劝，你放心，我熬得住。”话正说着，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欢悦的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听起来很是突兀。她非常抱歉地看了柯令茹一眼，“小茹，我去接个电话。”
“嗯，你去吧。”
路书秋快步走出去，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来电，是谁打来的？她不能确定，本不想接，又怕是工作上的事情，想想还是接了，“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女人！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你哪里风流去了？大爷我快要饿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完全忘了这个混蛋的事情。
路书秋头疼地捂着额头，“说什么呢，不会成语就不要乱用。你有手有脚饿了自己出去吃啊。”讨厌。
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女人你疯了吗？大爷我现在是躲避追杀不是出去度假！出去，出去爷被人砍了怎么办？”
耳朵被高分贝吼得生疼，路书秋心里大叫，怎么办，凉拌啊，王八蛋。耍赖呆在她家还敢对她这个主人这么嚣张，简直是不可理喻。
那边等不到回答，又大叫起来，“喂喂喂！女人，你聋了还是哑了？给本大爷回句话？”
路书秋将手里的手机都要捏碎，咬牙切齿回答，“我在！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等得就是她这句话，男人很满意地笑起来，然后一副大爷的口吻，“快点回来，路上买点吃的。要不买菜直接回来做给大爷吃，也可以。”
鬼才要做给你吃！路书秋在这么又是努嘴又是白眼，“我朋友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呢。我可能没那么快回去。要不，你叫外卖？”
男人又吼，“外卖？你居然叫本大爷吃外卖！你说，你是不是又想吃鸡然后用鸡骨头暗算本大爷？哼，我告诉你，限你在半小时内立刻赶回来，要不然你的客厅你的厨房你的卧室，哦，还有你最喜欢的洗手间，本大爷统统不会放过。女人，你听见了吗？统、统、不、会、放、过！”
“你你，你不要乱来！”这个无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路书秋被他威胁得更紧张，“我在市里的医院呢，半小时赶得回去也没时间买吃的啊。”
男人哼哼两声，“那就一小时。记住，过时不候。本大爷说到做到，一小时后你还没出现在大爷面前，你就准备跟你的客厅你的厨房你的卧室你的洗手间说再见吧！”
电话嘭得被挂断。
“喂？喂？喂？”
王八蛋！混蛋！臭小子！居然挂她电话。
路书秋气得要跳脚，当然医院重地，她当然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啊，她的脑袋都要爆炸，这个无赖，啊，好烦！
烦躁了几分钟，路书秋满脸愧疚地出现在病房里，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小茹，我忽然有事情，今天就不能陪你了。不好意思啊。”
她接了电话迟迟不回来，柯令茹猜到她有事，当下微笑说，“没事，你有急事就赶紧去办吧。我这里没事的。”
路书秋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嗯。那露露醒来你给我打电话或是发个短信吧。”
柯令茹点头，“嗯。”
路书秋又说，“她没醒你也给我发吧。”
柯令茹又点头，“好。”
路书秋要迈腿了，又回头，“她要是醒来要吵要闹的话……”
“我一定立刻打电话给你。好吗？”
被抢话的路书秋干笑两声，“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啊。”
柯令茹送她到门口，“路上小心。”
路书秋朝她摆摆手，“你别出来了。嗯，我会小心的。拜拜。”
“拜拜。”
外头的夜色正浓，天上悬一轮弯月。路书秋急急忙忙地招来出租车，坐上去后跟司机说，“师傅，麻烦去最近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