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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笑容的女人信步进了厨房,有一个随便奴役的男人打下手,这一顿饭她做得实在是乐趣丛生。
窗外的月亮隐进云里,只露出一点点的轮廓,悉悉率率的阴冷光辉散下来,为这霓虹迷灿红灯绿酒的城市添一份冷意。
高速公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普通大众上坐着的正是风尘仆仆一脸疲倦的刘枫,此时他望着眼前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先生,你追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累?”
银灰喷漆的车身,一身休闲西装的男人倚在车上,长身玉立,气质儒雅,白色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更远,在这夜色中,他俊雅的脸庞若隐若现,显得十分神秘。
听了刘枫的话,他只是冷静地扬起嘴角,“不累。能将协同刘丽伶一起做出泄露机密并嫁祸于人的这场戏码的人捉到,我怎么会累。”
刘枫心里一惊,这个男人远不像看着那么温和无害,他还是嘻嘻哈哈地笑说,“听说刘丽伶都招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我?”
男人忽然轻笑一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a市有名的商业间谍?”
“你知道多少?”刘枫脸上的笑意全无,眼神里都是警惕。
“不多,但,足够了。”男人说完,直起身体,朝他静静一撇,“不想被公安局以商业犯罪的名义逮捕,就跟我做个交易,怎么样?”
刘枫咬着下唇,还是不肯松口,“哼,你别以为几句话就能吓唬到我。”
“吓唬?”黑暗里男人的口齿清冷又不屑,“新华,大冶,翔艺,锦鹏。还要我说更多?”
他,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又一个的企业名字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吐出来,刘枫只觉得人生从没有像这样慌乱,不会的,不会的,自己做事从来谨慎小心,按理说就算有蛛丝马迹留下,那应该也不足以让他查到自己才对。
像是猜到他的想法,在路灯的光亮和边上的浓浓夜色里,黑暗和光明一同在男人的脸上浮现,把他映得仿若子在世的暗夜佛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这一句让刘枫整个人镇在原地。人外有人么,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抬头欲问,却见眼前的人转身离去,他急忙开口叫住他,“喂,你。你想怎样?”
男人脚步不停,走到车门,打开坐进去,车子发动与他擦身而过的刹那,他留下一句话,“跟上。过时不候。”说哇车子飞驰而去。
刘枫楞了一会儿,青白着一张脸有些认命地进入车里,一踩油门飞快跟上去。当初为着远得没边的亲戚关系接下这个任务,到底是对,还是错?
另一边的小区,另一个不同却同样剑拔弩张的空间里。
路书秋正指挥着阿叶把刚炒好的土豆端出去,“唔,拿好啊,不要摔了。再想吃口水也不准流下去。听到没有?”
阿叶龇牙咧嘴,说得他好像一只贪吃的狗,这个女人欠抽啊,“知道了知道了。罗嗦得像个老太婆。”
正翻炒着青菜的某人闻声立刻转头,手里的铲子直愣愣地指过去,“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呢?”
阿叶小心翼翼地避过去,忙不迭地挤出笑,“哈哈。哈哈。没什么啦。我是在说这土豆一看就很好吃,路大小姐你果然是蕙质兰心才貌双全,既出得厅房又入得了厨房啊!”
从没有被这么直白的夸过,虽然知道他是信口胡诌,路书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推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出去,端着盘子去客厅吧。真是,笨手笨脚又碍事,我都不想说你。”
阿叶盯着她头顶的发旋,心里恨恨道,不想说,哼,从洗菜洗米到切菜再到最后开火炒菜,她唧唧哇哇根本就没停过嘴,将他贬得一无是处,大爷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委曲求全在这麻雀大的厨房里帮忙,她非但不感激居然各种嫌弃他。哼,哼!等安全了他自由了,看他不,看他不!
厨房门口的身影不见移动,路书秋背对着他又叫嚷,“大笨蛋!别发愣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妈的。
阿叶脸色发青,脚步沉重地像个服务员一样端着盘子就出去了。等着,等着,等他安全自由了,看他不把这个女人狠狠捆起来教训一顿!
哼!
这边厨房里路书秋嘀嘀咕咕,臭男人,碍手碍脚,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快。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赶紧掏出来,一只手按下,另一只手不断翻炒,“喂,小茹么?露露怎么样,醒来了吗?”
电话那头柯令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飘乎,“嗯,是我,她醒来了。我就是打电话通知你一声。对了,小秋,江童和白副经理那边可以麻烦你通知一下吗。我,我有些累了。”
“好。这么晚了,我等下发短信通知吧。你守了一天,既然她醒来,你也就快点去休息吧。”
“嗯,我知道了。那就这样了。再见。”
“好,再见。”
路书秋一晚上都在挂念医院里的甘露,现在听到她醒了的好消息多少放了心,至于她醒来后回忆起前后的事情是什么心情,这个,还是等后天她上班见着人了再去关心吧。现在啊,她还是喂饱自己还有客厅里那个机车男好了。发了两条短信后,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外头的男人心灵感应似得叫嚷,“女人,还没好啊?大爷我饿死了。”
大爷你个头。路书秋白着眼,关了火,小心地将青翠欲滴的青菜盛出来,端上后也吼开了,“吵什么吵,忘了第一条规定了吗?不准大呼小叫,再犯就不要怪我不受信用赶人啦。”
客厅里的男人一听这威胁,虽然不情愿还是很殷勤地凑过去,“我来,我来,你去坐哈。坐下吧。”
屋子里菜香四溢,忙乎了半天,终于吃上饭的两人笑容满面,气氛一瞬温馨。
医院的小角落里,挂了电话的柯令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水渍,眼睛酸涩好似还有泪水要涌出,被她狠狠压下去,“不要哭,不要哭,柯令茹,我不准你哭!”
外头的霓虹灯光透进来,照出她脸上的一片红色,摘了厚厚眼镜的眼睛虽然有些感伤迷离,却别有一番美丽。只见她重新将手中的眼镜戴回去,深深吸一口气,昂头挺胸向不远处的病房里走去。
天上的月儿悄悄出来,很快又隐了进去,好似在窥探这多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