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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沈青婵见到了谢谦容。多日未见,谢谦容似乎依旧如故,并未因之前而有隔阂。
他告诉沈青婵,秦安闻的确是生病了。沈青婵想了想,唤来拈眉的贴身丫鬟纤儿,只说自己看上了拈眉常用的手绢,让她去寻来,回头又让左辰找人送去秦府。
谢谦容一边翘着二郎腿吐着葡萄核,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青婵忙进忙出,待发现沈青婵盯着他看的时候,狡黠地朝她眨了眨眼,一脸幸灾乐祸:“瞧你自作主张,到时候可别弄巧成拙。”
“不懂顺水推船的人,一边凉快去。我只不过希望眉姐姐能够过上开心的日子罢了。”沈青婵一屁股歪在贵妃榻上喃喃道。
谢谦容不免有些酸溜溜:“哼,你对你的眉姐姐倒是上心,怎么都不见你分半点心思在我身上呢?”
沈青婵忍不住笑起来:“谢三公子哪里还需要我的殷勤,只要你往前院一站,包管你乐不思蜀。”
“我只想要你的款待,其它一切我还看不上眼呢。”谢谦容懒懒地换个腿,却不想锦词刚好端茶进来,伸手“啪”地一下打在他腿上。
“我说谢三,你能不能有点公子的样子啊,这样成何体统。”锦词不满地嚷嚷着,“婵主事,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够由着他在你的闺房里如此放肆?”
谢谦容揉了揉大腿,站起身来,一手勾起锦词的下巴说道:“小词词,再叫‘谢三’,爷灭了你,多难听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凶,仗着有靠山,欺负爷,爷好怕怕呢。”说完拍拍胸膛,还真作起害怕状。
锦词忙打掉他那不安分的手,笑道:“爷,请拿开您的狗爪。”
沈青婵忙掩面而笑,这般逗趣,倒也开心。
“婵儿,我有些不明白,五个名额,已有四魁,随便再选一个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谢谦容对锦词做了个鬼脸,回头问道。
沈青婵单手抚了抚眉心,笑道:“醉欢枝可是个销金窟,若无新意,银子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这些人吃什么,又能拿什么招待像你这种骗吃骗喝的。更何况,姑娘韶华易逝,不可能永远常青。烟花之地从来都是个没有人情的地方。”
谢谦容瞧着锦词在旁绣花的双手,白嫩纤细,上下翻飞,甚是好看,脱口而出:“那你也好好地为我的小词词打算打算。”
锦词一听,脸上一红,冲着谢谦容“呸”了一下,微怒道:“好好地,干吗说到奴婢身上。”
锦词是自己在百湄山学艺跟着鹤璧师傅云游的时候救回来放在醉欢枝的,因为有着自己的特意照拂,锦词性子单纯,虽偶有小错,但也平添几分乐趣。
沈青婵瞧着锦词因怒而红的小脸,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小女儿的娇态尽显,心念一转,笑道:“不若,请谢三公子垂怜,收了锦词,省得我还要劳心劳力。”
锦词脸上的娇色更红,霍地起身,恨恨地瞧了两人一眼,抱起绣盘,生气地说道:“越发胡扯,不理你们了。”
“瞧瞧,都是被你给宠坏了。小词词,你别走,快回来给爷捶捶腿。”谢谦容愈发没正经地叫嚷起来,等看不见锦词身影,回头再瞧向沈青婵,却是一脸严肃,“这次斗魁,你究竟意欲何为?”
沈青婵但笑不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次,只不过想赌一次命运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