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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可能是妹妹我记错了。”姜贵妃神秘一笑,倒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而示意王朝恩继续。
“姜贵妃,汗血宝马一匹。”
此言一出,四座惊起。
慕曜凌不由眉头紧锁,暗恼母妃锋芒过盛。
汗血宝马是渠犁国的特产,每年仅产五匹,极为稀有。
蔡皇后心里有了计较,现下少不得见缝插针:“妹妹好本事,这么珍贵的宝马也能寻到。看来,也只有像妹妹这般财力雄厚,才能让我等大开眼界。”
嘉和帝闻言,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
姜贵妃浑然未觉,自顾得意道:“臣妾的侄儿为谢皇恩,常年在外行走。一遇到稀罕物,总是想方设法孝敬皇上。”
“你那侄儿也该管教管教了,成天在外,成何体统?”冷不丁,嘉和帝一声轻喝。
姜贵妃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场面有些僵住。
“皇上,汗血宝马,臣妾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什么时候能再看到皇上的马上英姿呢?”妃子中传来一道如淙淙泉水般美妙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皇帝循声望去,眼前突然一亮,一喜:“明昭仪,你何时来的?朕竟没瞧见。快上来,来朕这。”
明昭仪秀丽慧敏,明艳芳泽,一身淡紫色镶白纱衣似天仙,举止之间,顾盼流转,只是静静站着,便如一树琼花,满庭生华。
明昭仪婀娜上前,轻盈地坐于皇帝边上,眼风状似不经意落在姜贵妃身上,三分挑衅,三分得色。
姜贵妃手里的丝绢揉成团,心里恨得要死。
如今谁不知道,宫里真正受宠的,已然是明昭仪。
姜、明两人,素来不对盘,也是人尽皆知。
不仅仅因为年轻貌美,更因为那张脸。
那张脸,时时刻刻,都让姜贵妃恨不得扑上去,撕个稀巴烂。
蔡皇后瞧着姜贵妃愈发难看的脸色,一阵舒坦,不由笑道:“明昭仪最是招人疼了,不知准备了什么礼物献给皇上呢?”
明昭仪轻轻一笑,淡若花影,馥雅自来。
嘉和帝瞧着这笑容,有片刻的恍惚。
陈年的旧时光里,自己轻声一唤,那女子转过头来,如这般,清浅一笑,自己的心,便有如小船,晃着水波,轻轻荡漾开来。
明昭仪掩手在皇帝耳边低语,惹得皇帝龙心大悦,直道:“朕准了。今晚明昭仪侍寝。”
此言一出,众妃子脸色皆变。
寿礼都还没有献完,就这样,定下来了?
姜贵妃存心有气,不悦道:“妹妹这么神神叨叨做什么,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一起见识见识。”
明昭仪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紧不慢道:“臣妾卑微。比不得贵妃娘娘,没有稀世的汗血宝马。只能献丑,待会献寿礼完毕,为皇上舞上一曲。”
狐媚!十分狐媚!
姜贵妃脸上更挂不住了,指甲扣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自己的汗血宝马,还抵不过贱人的一支舞。
果真比这张脸的正主还要贱上百倍、千倍、万倍。
嘉和帝笑容早已满面,吩咐道:“王朝恩,快瞧瞧还有什么礼物,赶紧念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明昭仪表演。
“是。善妃娘娘,贺礼一份。”王朝恩念完,忽然一愣,呆呆地看向嘉和帝。
蔡皇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今年可真是稀奇,先有汗血宝马,接着连多年都不曾送过皇上寿礼的善妃也来凑热闹?”
嘉和帝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看不清神色,片刻,淡淡道:“是什么礼物?”
“送礼的宫女正在外头候着呢。”
“宣她进来。”
今儿个慕以简刚好和慕端瑾一席,闻言,偏过头,奇怪地问道:“你准备的?”
“不曾。”慕端瑾同样一脸的异样,“难道母妃开窍了?不大可能啊。”
“三哥,”慕以简轻轻唤了一声。
慕端瑾只觉得这声“三哥”唤得极为怪异,低声咳了几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慕以简端起酒杯,浅酌小口,待要慢慢地咽下,却壳在喉间。
门口处,沈青婵捧着一只木桶,正袅袅婷婷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