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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就像是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惊秫异常。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来只是问你一句，恨念雪盈吗？”赫连钰起身靠近他，蹲在他面前，与他对视。
出乎意料地，她并没有从念臣清的眼里看到该有的憎恨和弑杀，反之，他很平静。
看来，这三年在宗人府，他并没有白待。
看着他身上的伤痕，以及他虚弱的身体，不用询问赫连钰也能猜到这都是拜念雪盈所赐，二皇子的疯癫怕也是受不了痛楚引起的，可见这个大皇子的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高。
“你听着，我不会白白帮你，除了念雪盈，我还要念孤城，至于其他的，都是你的。”再强的定力也有被瓦解的一刻，只要钻对了地方。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相信你吗？”念臣清冷笑三声，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时间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吗？
为什么之前软弱无能的废物，此刻会变得这般骁勇？
擅闯宗人府，可是死罪！
“信不信随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出去。而且，你有多少毅力能撑那么久远？还是你也想成为下一个他！”
赫连钰指着地上吃着稻草的念臣乾，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语。一个人的脸或许是撒谎，但是他的眼睛绝对不会撒谎。
此刻，赫连钰从他眼里看到了对未来的惧怕，而最深刻的还是对某人的恨。
齿间发出的咯咯声，使得赫连钰头皮发麻。
稍稍退后，赫连钰转身背着双手看着气窗外发白的天色。
时间过得好快，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她的反击要真正开始了吗？
回答她的是暗夜中的几声微弱的喘息，苟延残喘的喘。
一直低着头的男子看着映在脚边的影子，忽然抬头去看，暗夜中，他似乎看到了照在她身上的曙光，暖暖的，让人无法抗拒。
“你为什么恨他？”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现在能救你的只有，赫连钰！”
沉默，还是沉默。
“念臣清，我只问你一次，这一把，你赌还是不赌？”她没时间陪他耗着，没有念臣清，她再弄个念臣某某就是了。
之所以选择他，无非是给念雪盈多点刺激罢了。
被昔日的手下败将打败，一定非常难忘，不是吗？
“我、赌。”掷地有声的回答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脱口而出。
念臣清扑倒在她脚下，捧着她的脚掌唯恐她真的离开，原本平静的脸色早已乱了分寸，鼻涕眼泪飚了一地。
“七妹，只要你能让本王杀了念雪盈那个贱人，本王向你保证，绝对把你扶持成为朝凤国的女皇，成为凌云历史上第一个女皇！”
念臣清清楚此刻他没有资本跟人家谈判，唯有许诺。
诺言这种东西，你当它是东西，它就是东西，你要是不拿它当回事，它屁也不是！
“哼~你太抬举我了，这位置，也要我稀罕才成。”甩开他的双手，赫连钰踏出了这个阴暗的地界。
世事无常，昔日辱骂她、殴打她的太子哥哥，如今却像是个乞丐一样跪在她脚下。
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