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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司的官兵们，不仅照旧上衙，还提早了一个时辰换班。
与水龙局的同僚们，一起奔走在城中各处，救火，救民。
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城中多了许多小摊，可给他们随时提供干净的水与饭食。
当有人问及，小摊的人只说是主家姓雷，不求回报，图一乐呵。
一时间，倒叫官兵差役们，摸不着头脑。
城中何时多了姓雷的大户？也没听说过啊？
此事，传到有心人耳中。
那是年也不过了，特意蹲守尾随其后，得知背后的主使后，更是暗戳戳准备参本大的！
......
开朝后。
楚珩看着呈上来的折子，连连冷笑。
用力将折子往台下一掷，正好砸在上奏御史的脑袋上，噔的一声，官帽歪咯。
“江陵侯故意收买人心？”
“她是透露名字了，还是广为宣扬了？”
御史忙不迭正好官帽，伸笏，强行辩驳。
“陛下，只要有心尾随，必定能发现背后之人，是出自江陵侯府啊。”
这话，听得楚珩都想笑了。
“你是说官兵们不救火了，故意蹲守，等着人收摊，再尾随至江陵侯府？”
“你当城防司，水龙局的人，和你一样闲？”
楚珩话音一转，“这样吧，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
“朕也准许你收买人心，不若爱卿也在城中广施水饭，如何？”
御史脸色唰的一白，忙跪地求饶。
他一年才多少俸禄，施一次就穷得裤衩都不剩了，全家喝西北风去啊！
而事件的另一名主人公，谢玉衡手持象牙笏板，目不斜视，仿若未闻。
若非有官员知晓，那御史以前脑子就不太好使，不分场合参人本子。
不然啊，都快怀疑他，是不是被江陵侯收买了，故意扬名来的......
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过，他们和江陵侯也不是对手啊，江陵侯大腿粗粗，想抱！
好在一份边境军报来得及时，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御史，暂时拯救下来。
“边境急报，凉州西宁一带百姓，因嫉妒敦煌、酒泉等郡，有斯基泰的降兵做免费苦力。”
“于除夕之夜，组成民兵，对附近两个羌人部落发兵。”
“现已拿下其中一个，另一个也快拿下了......”
随着侍卫最后一个话音落地，诡异的沉默，在大殿之内，蔓延开来。
好冷门的大梁话，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咋就这么梦幻呢？
西宁百姓，嫉妒别人有免费大冤种使唤。
所以对羌人部落出兵，还拿下了？？
要知道未经训练的百姓，对上正规军，简直就是给人送菜啊！
良久，有官员提出疑问，“那这，是该赏，还是该罚啊？”
“虽是民兵，但也代表了大梁，我等该如何与西域其他部落解释呢？”
文官中，有人出列道：“臣认为，该有赏有罚！”
“但总体而言，罚该大过于赏。”
“不然他日又有人组成民兵，直指京师该如何是好？”
他刚说完，立马有武官跳出来，高声反驳，“臣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