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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在这里惺惺作态的了!我知道,你分明就是想要弄死我的娘亲,爹爹,你为何还不阻止她?她分明……”
“住口!”沈如林厉声打断沈如幽的话,他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生气。
“妹妹不用如此惊慌,若是我真的弄死了你的娘亲,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得坐上嫡女的位置?这可是妹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妹妹又何须在姐姐面前惺惺作态?”沈如烟反唇相讥,继续下针。
“谁会相信你?你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将所以的事情全都推到别人的头上,若你真的那么容易就能从嫡女的位置上下来,我以前就不用……”沈如幽说到一半立刻打住,接下来的话她不能再说下去,她有些心虚得看了一眼沈如林,最后还是气得跺了跺脚,“反正我不许你碰我娘亲!”
“胡闹!”沈如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人命关天,岂容你如此儿戏?况且,当初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娘算账,你别想给我胡来!来人,给我带二小姐下去!”
他看着面前满脸不甘的沈如幽,心里也是明白都是自己小时候把她惯坏了。他曾经一直都由着她胡来,如今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事情上,她还是如此是非不分!
“爹爹?”沈如幽惊讶得看着沈如林,“你这么做对得起娘亲吗?”
“对不对得起用你来说?”沈如林冷冷得看着屋子里所有的摆设,还有苏姨娘那几乎堆积成山的梳妆台,“这屋子里哪些东西不是我给你娘亲的?当初你娘亲只是尚书府里一个小小的丫鬟,我娶了她还给了她那么多东西难道还不够吗?可是你的娘亲,竟然胆敢骗我!还骗了我十多年!你快点出去,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沈如林有些愧疚得看向了沈如烟,如果不是他知道真相,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儿亏欠得竟有那么多。
沈如烟落下了最后一根针,冷笑得靠向了一边,“不知道尚书大人知道了什么真相?竟然会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
“烟儿,都是爹爹的错!爹爹以为你娘亲死了……”沈如林沉痛得闭上了眼睛,六年了,他放任眼前这个嫡女自生自灭,甚至还因为亏欠苏姨娘而想要把她拉下来,但是如今,他竟然得知这一切都是错的!
沈如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她知道,沈如林如今所知道的真相还只是一部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她从来没有写过信要催她娘亲回来,如果这件事再被沈如林知道,那么他将被置于何种境地?更何况,这六年以来,她所受到的苦难欺侮冤屈,沈如林承受得了吗?
她缓缓得站了起来,“已经可以了,小环,你留在这里守着,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这屋子一步,苏姨娘若要出了事,倒霉的可是我。”
沈如烟有意无意得朝着沈如林看了一眼,继而对他说道,“还有,尚书大人,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就算你后悔了,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了,可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父亲的样子,我绝对不会因为你知错了,就会把你当成我的父亲!”
笑话,若是认个错就能将所有沉痛的往事一笔带过,那么沈如烟也太冤枉了吧?她深吸一口气,在沈如林的面前离开了这间屋子——这间让她倍感不适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