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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姑娘愿意放下尊严去当个妓女，沦落风尘，都是无奈。
红袖艳羡地望着罗玉宁：“罗姐姐，我真羡慕你，你能自己赚钱养家，能活得自由自在，不像我……”她已然将罗玉宁当成了信赖的人。
“我十岁就被我爹娘卖进了这里，十年了。”红袖捂着脸，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被柳妈妈听到：“我没有一天不想出去。可我攒的钱远远不够。光赎身，就要一千两银子，我到哪里去赚一千两。”
虽然在青楼已经十年了，可她也是在十五岁那年才开始接客，如今不过五年时间，她能攒多少钱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红袖姑娘，你也别灰心。”罗玉宁安慰道，“老天爷会给你一条活路的。”
红袖苦笑：“什么活路？进了这种地方，就不会有活路。”
罗玉宁心被扯得生疼，她故意问了一个问题，“那些孩子，她们也是被爹娘卖进来的吗？”
“大部分是，还有一些是长得好看，被拐卖来得。无论哪种，都是可怜人，不过是在重复我们走过的路罢了，而我们这批人，则是重复上一批人走过的路。”
个个都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无可奈何！
“那如果要是孩子不听话呢？”
“非打即骂，还有让人提前开苞。前几天，有个才十一岁的小妹妹就被人提前开苞了，还让同时进来的小姑娘在旁边围观，震慑她们，让她们听话。”红袖说得很麻木，她又不是没见过。
几乎每一批进来的姑娘，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她就见过她那一批的。
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
“有些人若是不想要女儿，为什么要生下来呢？生下来了直接掐死就好了，干嘛又要让她长大，多可怜啊！”红袖抱着自己，无声地哭着，仿佛是在说自己。
“红坊苑里，有没有一个十一岁的叫大妞的姑娘？她被爹娘卖到了这里，长这么高，瘦瘦的，眼睛很大。”
“是你认识的人？”红袖抬头，看向罗玉宁。
罗玉宁双眼赤红，鼻头发酸，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是我的大女儿。”罗玉宁回答。
红袖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罗玉宁：“你疯了？你怎么能把她卖到这种地方？”
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完全颠覆了红袖对她的认知。
罗玉宁苦笑：“是她爹和阿奶背着我卖了她。卖她的时候我正在生孩子，自顾不暇，等我知道她被卖了，我曾经撞墙自杀，老天爷怜惜我，让我命不该绝，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孩子，接她回家。我看你对孩子那么好，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想求你帮个忙，帮我找找她在不在红坊苑。作为条件，我有办法让你名动青县！”
名动青县，就会有钱，有钱，她就能够脱离红坊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这是个天大的诱惑，是她未来的倚靠！
红袖咬咬唇，她无法拒绝这个条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我答应你，明天你来这里，我给你答复。”
罗玉宁刚要激动地应是。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