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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许重山回答的同时移开了视线。
“……”
许清瑶无话可说。
她走到奶奶病床边，替熟睡的许老太太掖了下被子。
“我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您和妈过来找奶奶，是想说什么事？”
许重山不好说，便又摆出了长辈架子，“你问这个干嘛，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算了，再聊下去也是白费力气。”许清瑶不想跟许重山在奶奶病床前吵起来。
“您要是没别的事，就离开吧，这里不欢迎您。”
“我过来看我妈，还需要你同意？”许重山沉下脸。
许清瑶愣了下，她抬起头，冷淡的看向许重山，“确实用不着。”
“正好奶奶的医药费不够用了，既然您来探望自己的母亲，那就麻烦去交一下医药费。”
说到医药费，许重山又犹豫了。
他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就是不肯出去缴钱。
许重山赚了这么多钱，却不愿意给自己妈妈付医药费。
多可笑啊……
许清瑶冷漠道，“爸，我知道我是小辈说这个不合适，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
“有钱去洗脚城享受，那就该有钱去治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把话说得很明确。
就差直白的告诉许重山，他在外面包小三的事，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许重山像是被戳破的废鼓一样，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这个男人自私自利，虚伪好强，却毫无责任心。
许清瑶真的想怀疑，许重山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许家的缺点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她的身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重山彻底呆不住了。
他假模假样的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装作自己有别的事，离开了病房。
许清瑶冷眼看着许重山离开，过了一会儿才把熟睡的许老太太叫醒。
许老太太不知道许重山来过病房，她看到许清瑶后，笑呵呵的‘啊’了两声。
许清瑶鼻头一酸，赶忙摇起病床，把饭盒拿了过来，照顾奶奶吃饭。
这时，出去打热水的陈姨回来了，看到许清瑶后，赶忙解释道，“姑娘，刚才这层楼没热水，我就去楼上打水了。”
“没事，辛苦你了，陈姨。”
许清瑶擦掉奶奶嘴角流下的汤水，垂下眼眸，藏起了自己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