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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俊脸近在咫尺，雪花落到他的睫毛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浅浅的呼吸。
她盯着看了会，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宋聿的脸，这真实的触感…
随后睁大眼睛，嘴巴微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低喃道：“啊是真的。”
宋聿微微一愣。
什么真的假的？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虚拟人物了么？
陆芊芊拔高音调，喊道：
“你好…好好看啊！”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女孩的眼睛闪烁得像路灯下照耀的灯光，身上还带着一丝丝酒味。
宋聿无奈笑笑，墨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星光，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他把头再靠近一些，两人的鼻尖就差一点碰上。他一字一句地启唇，吐字极为清晰。
“那你喜不喜欢？”
陆芊芊感觉这话就像是趴在她耳边说的，带着说不清的魅惑。
并且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她眼珠转了转，随后抿唇，挣扎着摇摇头：“宋……宋聿最好看！”
宋聿闻言，被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给逗笑了。
她没认出自己？
但心里还惦记着。
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那我是谁？”
宋聿再度开口，像逗小孩般。
他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且独特，有种莫名的深情之意。
对上双眸，陆芊芊皱着眉。
她忽得闭上眼睛，再打开。闭上，再打开。
然后咧开嘴笑出了声：
“哈！你就是宋聿！”
她就说嘛，只有宋聿才会长得那么好看。
“那我们快回去吧！”陆芊芊笑盈盈的，一想到有宋聿陪着她，她就很开心。
“自己能走吗？”
陆芊芊一听这话，从宋聿怀里挣脱开来，在路灯下摇摇晃晃的转个了圈，还伸展着手臂，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平衡。
“能！”中气十足地喊了声。
然后自然地牵起宋聿的手，朝着公寓大门喊道：“我带路，冲呀！”
*……*
两人进门之后，陆芊芊才记起她本来有些头晕的，就跌跌撞撞瘫坐在了沙发上。
宋聿脱下大衣，抖了抖头发上的雪。
他站在沙发前，没成想陆芊芊一个机灵，直接也站了起来。
只不过是站在沙发上。
墙壁上的时钟一刻不停歇地转动着，距离新的一年还有30秒。
大屏幕上所有人汇聚一堂，场景热闹又喜庆。
几位主持人站在一排，一同给予着观众们最美好的祝愿。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皆得所愿，大展宏图！”
十！
九！
八！
……
宋聿凝视着站在沙发上的女孩，眼底的温柔仿佛能把人融化。
忽然，陆芊芊踩在软软的沙发上一个不留神往前倒去。
宋聿眼疾手快，立马倾身接住。
陆芊芊左脸擦过宋聿的脸颊，不偏不倚落在宋聿的肩膀上。
随后整个人都趴在宋聿身上。
三！
二！
一！
钟声回荡着。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