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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宋聿，你是个好孩子。”
“老师尊重你的选择。”
“人生道路的确有很多条，老师希望以后你能无怨无悔，大胆往前走。”
程老师抬了抬手，轻声说了句：“回教室吧。”
陆芊芊听完这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
宋聿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表情很轻松，看似并不在意刚刚的谈话。
“我……我来拿英语模拟卷。”也许是偷听被抓包后的尴尬，陆芊芊一溜烟儿跑进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后，正好开始上自习课。
陆芊芊坐立不安，她有好几次都想开口问宋聿，但担心打扰到别人学习。
最终还是忍不住拿着一本草稿本传给了身旁的宋聿。
上面写着：“程老师说的什么竞赛？”
过一会儿，本子被传回来。
“去京城特训三个月，竞赛保送京大。”
宋聿的字体苍劲有力，就跟人一样好看。
“你不去吗？你要考博大？”
陆芊芊写完后慢慢递过去，对方扫过本子上的字，偏头看向她。
轻轻点点头。
陆芊芊眼里闪着大大的疑惑，她和程老师想法一样默认学霸上京大。紧接着用黑笔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她等了一会儿，宋聿才传回来。
“我喜欢厦城，你不是要和我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吗，考南谷大学怎么样？”
陆芊芊傻眼了。
她她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想和宋聿考一个大学了？虽然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从来不敢开口啊。
莫非宋聿有了读心术？
过了会儿，宋聿在纸上补充：“跨年那天说的。”
好家伙，借着酒劲说出心里话了。
陆芊芊听过南谷大学，虽然比不上那些名牌大学，但师资力量雄厚，未来的发展也很好。
就算她现在成绩不断进步，也依旧有些差距。
宋聿见陆芊芊迟迟不回应，又写了句：
“反悔了？”
陆芊芊回过神摆摆手，把“反悔”二字划掉，写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考不上……”还在后面画了个哭哭的表情。
宋聿看到后，唇角弯了弯。
他偏过头，视线对上陆芊芊的双眸。由于是同桌隔得有些近。
宋聿眼睛极为清澈，眼神认真又带着些温和，他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
但通过嘴型陆芊芊知道他在说：
“相信我。”
教室里极其安静，除了窗外有些呼呼的风，把刚刚传话的草稿本吹得翻过几页。
大家都埋头刷着题。
陆芊芊睫毛动了动，心跳仿佛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