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第十七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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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亲那天来的不是司徒格,她可以像往常一样对齐名吐槽,然后继续紧着肚皮看书店。齐名说他可以照顾自己,当然自己也可以照顾他,虽然自己有时候确实是少了一根筋,但不见得齐名就多了几根。

薄暮时分,晚霞在西边的天际如撒黄金,略带血色的金黄落在那一束玫瑰花上,折射到墓碑那张温静的脸上才四下散开。

任小茴扶起两腿已经发麻的齐名,在那温静双眼的目送下,搀着他走出墓地。

回到医院之后已经傍晚,将齐名扶到床上躺下之后任小茴坐在床边,两人的心绪似乎还沉在墓地里没有回来。

齐名借书来打发时间的流逝,而任小茴一直低着头。

但是他根本没在看书,目光时不时落在任小茴的头上,虽看不到她的脸,却也能猜到几分。

“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齐名平静的说。

任小茴这才抬起头,眼里一抹微红,缓缓道,我再陪陪你。

齐名心头一软,面对这样的任小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又恶劣,白天在苏静面前说的那番话似乎彻底中伤了她。

“不用了。”齐名的笑容总是露了点暖意,“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你还是给他回一个吧,要不然得着急了。”

“没事。”任小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他知道我来看你了,不要紧。”

齐名赶紧用书挡着自己的脸,不再说话,假装继续看书。

他确实是想奚落任小茴一番,将她那所谓的爱情幻想彻底打破,可是如今看来是自己做得太过头了,他不应该这样对她,毕竟她只是个孩子。

“齐名。”任小茴的声音响起,空荡荡的感觉,“我,真的,很草率吗?对于,这次,结婚。”

“任小茴,你过来。”齐名放下书笑着对她说。

“啊?”任小茴不明所以。

“过来。”齐名的笑很柔。

任小茴愣愣的走到床边,齐名朝床边拍了拍说,坐。

任小茴鬼使神差的坐了上去,却不料被齐名抱住。她刚准备挣扎大叫一句干嘛,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心跳有没有加速?

任小茴猛地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脸被气得鼓鼓的。

“你要死啊!干嘛这样!”任小茴又气又恼。

但齐名并不气更不恼,反而笑了出来,问道,你跟他拥抱的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要是像对我这样的话,我看还是算了。

任小茴的大圆脸顿时漫上一层红晕,她想起跟司徒格那些暧昧的行为动作,到现在的小心肝儿还会扑通扑通跳呢。

“不是啊。”任小茴愣愣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说,“我现在想起来都会心跳。”

齐名刚才的那一声轻笑僵硬在脸上,他听见任小茴用弱弱的声音问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窗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苍白灯光只留下任小茴的背影给齐名,待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了,唯有黑色的树影在招摇。

齐名狠狠的朝自己的腿上猛捶一拳,却欲盖弥彰。

任小茴就要嫁人了。

他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仿佛不久之前,任小茴还在电话里苦苦哀求他帮忙去看店,回来之后就气急败坏的咆哮着,我任小茴什么人啊!妈的!介绍的时候也不长长眼!就那种货色也配!一阵掏心肺腑的吐槽之后又愁眉苦脸的哀嚎着,结婚!那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情啊!为什么都说离我很近呢!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忧愁在她那张大圆脸上找准位置散发得淋漓尽致。这好像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突然觉得,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相信。

齐名立马拿起手机给任小茴打电话,却传来正在通话中。

好像又是不知不觉中,就慢了一步。

任小茴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就接到老妈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刚准备说马上就回来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一旁,老妈又在电话里吼了一通她才说等会儿就回来。

司徒格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任小茴已经停住了脚步,这一刻她很乱,像极了头顶上空那一团乌云遮住了明月。

以往看到司徒格,任小茴会自动接收当前情况然后将其余一切都抛之脑后,眼里心里被司徒格那张脸塞得满满的,丝毫不敢怠慢。可是现在,她脑子里缠得像麻花一样,还越拧越紧。再看向司徒格的时候竟有些退缩。

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

听说婚姻就是坟墓,怕自己像齐名所说的那样,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司徒格的家庭她已经领教过了,虽然司徒格说婚后不跟父母住在一起,但他的父母亲似乎并不是这样看的。

而对于司徒格这样一个人她惶恐了,当齐名问她司徒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好像脑袋突然短路了,她并不清楚司徒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齐名说她只是一味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自导自演一出编剧很久的戏。

任小茴不敢更深的去剖析,怕确实如齐名所说。

现下唯一令她安慰的是,司徒格对自己是那么的好,今天下午就打了七个电话,现在她已经后悔没接了,更无颜面对他。

她任小茴能得到司徒格的垂怜是人生一大幸事,自己又何德何能跟他怄气呢?

“对,对不起。”任小茴不敢看他的脸,低头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们下午去看,看了苏静。”

司徒格抚了抚她微低的脸,柔声说,别难过了,我们也都会有这样一天的。

任小茴轻轻的点点头,头埋得更低了。

“我。”司徒格顿了顿才说,“我只是希望,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要站在我能找到的地方。”

任小茴瞬间泪眼盈盈,抬起头就见司徒格微锁的眉头还未散去,心里的罪恶感更深一层。

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不能因为司徒格没有开口说爱自己就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为此,她一下子将司徒格紧紧的抱住,哭着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从胸口传来的呜咽声令司徒格不由得嘴角上扬,将怀里的人儿轻轻的松开,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忍不住取笑道,都快嫁人了,还哭鼻子呢。

任小茴又一下子破涕为笑,亲昵的捶了捶司徒格的胸膛,扭捏的说,人家这是情之所至。

司徒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敲了一下任小茴的脑门儿,只见她偷笑着耸了耸肩。

乌云被一阵寒风带走,皎洁如玉的月光洒入夜空,一览无余。

将任小茴送回家之后司徒格又回到了医院,走进了齐名的病房。

齐名刚准备放下书熄灯休息,却听见了敲门声,继而眼帘里投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竟是司徒格。

“伤,好些了吗?”司徒格走到床边,朋友般的问候。

“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齐名笑着说,“请坐。”

司徒格也真就坐下了。

齐名拿不准,这么晚了司徒格前来所为何事,他并不认为与司徒格的交情已经达到可以坐下来闲聊的程度。

“咱们都是男人,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司徒格说得很爽快,出乎齐名意料,“你还记不记得当天撞你的那辆车?”

齐名愣了一下,本以为会是有关任小茴的。

“怎么会忘记。”

司徒格脸上的笑意渐露忧色,目光凝重,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把你也卷了进来。

齐名完全一头雾水,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跟他有什么关系。

根据司徒格的讲述,这要追溯到苏静的死。

对于英豪集团旗下的英豪大酒店,不管是业内人士还是业外人士都虎视眈眈,竞争对手更是不择手段。这几年,警方对英豪的调查自然是不在话下。

当得知酒店里突然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人之后,谁都不愿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英豪为了避免过多的接受调查而被翻出底牌,便将矛头推向死者生前的男友,也就是齐名。

试想,在当今这样一个社会,男友将女友杀害然后再畏罪自杀,这样的剧情不知被上演过多少回。

齐名猜得没错,司徒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纵然此时他浑身顿觉微微凉意,也未感心有余悸,而是惶恐任小茴如果真的跟了这样一个人生活,后果不堪设想。

“我爱任小茴。”司徒格轻轻一笑,说得异常坚定,好似看准了齐名此时所想,“你大可放心,而且,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我向你保证,我只想跟她有一个家,然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安安稳稳?”齐名冷笑一声,嘲讽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安稳?”

“我想,你一定会有同样的感觉。”司徒格的笑意更深却更朦胧,语气温和却不失强硬,“想把她据为己有。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你没有成功,此后也不可能成功。”

齐名虽然心中怒火冲天,却面若湖水,微微荡起一丝涟漪,笑着说,她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清醒过来就好了,我不着急。

“没有人愿意从梦中醒来,我也如此。”

齐名惊住了,愣愣的看着司徒格与自己道别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忘了,司徒格所铸造的梦于任小茴而言就是沼泽,若是主人乐意陪她一起沉沦,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他猛地将手中的书朝门口扔去,只听“啪嗒”一声落地之后,留下更甚之前的空寂。

他讨厌任小茴,巴不得从来没有见过她。

他又将手机拿起,想也不想的就拨通任小茴的电话。

他想念任小茴,巴不得现在就坐在身边。

“喂。”

任小茴懒懒的声音跨越崇山峻岭穿过江河湖海最终流进耳间,齐名却听得如此艰难。

任小茴又“喂”了一声,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好气的来一句,大半夜的干嘛呢!

齐名赶紧整理整理心绪,笑着问,到家了没?

“这都几点了,正在跟周公约会呢?”

任小茴刚说完好像发现了什么,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她这才想起今天下午去墓地看了苏静,齐名睡不着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有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才跑去跟周公约会。

“嗯,睡不着。”齐名的声音很轻。

“那我陪你聊天吧。”任小茴嘿嘿两声笑着说。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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