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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去恨谁,但是很荣幸季幽冥,你成功的办到了,只要这心一天都还在跳动,那么我就不会忘记今天的这一切,你给的耻辱,我会铭记于心,而恨你,我也将铭记一辈子。”
幕涟漪的话回荡在大堂上,没有人说话,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幕涟漪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穆曦堂。
首座上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大门口的方向,双手被紧紧地握着,深沉的眸带着莫名的怒火,仿佛要烧尽眼前的一切。
谁都不敢说话,就怕惹怒了男人,突然,哐当的一声响,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了过去,瞬间让那座上的侍女惨白了脸,她惊恐地坐在原位上,使命的摆手,“不是,不是——”
“继续——”季幽冥低沉地说了句,只是大家都没有能反应过来,只是呆愣地站着。
“喝酒,没有听到吗?”拔高的怒吼,这下震醒了所有人。瞬间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尽量如常地喝着酒,眼睛不时地往季幽冥那边看。
络腮胡还站在原地,他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完全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的美人呢?怎么就走了?
他还不解着呢,突然感觉一阵寒气逼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宫主真睁着一双骇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吓的他心跳都要漏半拍了,在宫主还没有发火之前,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穆曦堂一下子又恢复了喧嚣,只是再怎么喧嚣的声音都传不进男人的耳朵了,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幕涟漪的那些话,她恨他,她说恨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愤怒握紧手中的酒杯,彭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幕涟漪走出穆曦堂的时候,忠叔还站在大门口处,看到她一身是血的模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幕涟漪走出来的时候,有些害怕地倒退了好几步。
幕涟漪并没有去注意他,只是摇晃着身体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但是她觉得有必要赶紧止住,不然待会真的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了,只是回去的路似乎还很漫长,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还有,这样的自己,肯定又要吓坏元香了,那个丫头自从跟了自己之后,就没少受惊吓。
幕涟漪就这么胡乱地想着,这人还没有走几步,就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在身体坠入地面的那瞬间,眼皮沉重的似乎没有办法再睁开。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整个人拖住,接着一阵淡淡的清香灌进鼻尖,这样的味道很熟悉,须臾她记起来,以前她喝茶的时候总会闻到这个香味,因为身上没有多少积蓄,她买的茶叶也是最为普通的一种,而那茶里刚好放了这种花瓣,那是茉莉花的清香。
这个带着她最为熟悉的茉莉花清香的人是谁呢?幕涟漪使劲地睁着自己的眼睛,想看清那人的脸,只是好模糊,许久之后,等她终于看清了,她不免在心里惊呼,这人,居然是流云,她刚想呼出声,整个人已经坠入黑暗。
此时接住幕涟漪的流云,低头看着她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皙肌肤,还有那身后拖行的斑斑血迹,一向平静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疼惜。
他快速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的金疮药,将药晒在幕涟漪的伤口处,原本还在出血的伤口立即止住了血,然后再用手绢包扎住她的伤口,等到差不多弄完,他急忙抱起她的身体,只是转身的时候,意外的看见紫衣了。
“你该知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该知道什么?难道要我看着她死吗?”流云说着,脸上并无太大变化,但是那周身的愠气完全掩饰不住。
紫衣有些微微愕然,她从不知道,这个看似冷漠什么都不关心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一面。
流云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紫衣的话,更没有心思去体会她的话,他现在只想将人送回去。
“如果让宫主知道,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那就让他惩罚我吧!”说完,再也不理会紫衣,快速地往漪澜院奔去,徒留一脸落寞的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