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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房内只剩她一人,铃木躺好,冷声道:“你出来吧,不必藏着了。”话落,绣罗帐后走出一名黑衣男子,长的俊逸非凡,但总带着股邪气。
“狄岑,你又来做什么?是看我是否死了?还是来叙旧?倘若是前者,那很不好意思,坏了你的计划,倘若是后者,那你可以走了,我没什么可以和你讲的。”铃木冷哼一声,看狄岑一步步走近。
狄岑听了她的话并未生气,反而笑道:“你何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戒心?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怎样了,怎么,这也不行?”说着坐到床边,作势就要撩起铃木的衣袖。
铃木避开,看着他的目光冰冷,道:“当初杀我的时候没有心软,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这满身伤痕,有哪处不是你给我的?”
狄岑听了她的话,嗤笑道:“铃木,你可真是好笑,满手鲜血的人有何资格指责别人?说起来,我会这样做也是拜你所赐,当初若不是你用蛇毒清杀了浣浣,如今,你也不会如此,可是?”
“浣浣?呵,便是那个额间有红痣的女子?她便是你口中的未过门的娘子?”铃木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当初无意杀害的少女,如今为那少女而伤她的他,不,不是伤,是杀。原来兜兜转转中,命运早已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谷底的两年光阴,那些充溢着欢笑的时光,都不过是假的。
“是,如果不是你,浣浣不会死,你可知道,浣浣死的那一日正是我与她成亲的日子?便是因为你,浣浣死了,而且,因为你背后的人,没有人敢找你报仇,”狄岑阴测测地说道,随后突然一笑,“这武功我练了很久很久,为的就是杀了你给浣浣报仇!可惜,那时功亏一篑了。”
铃木看着狄岑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碧莹的镯子,她还曾经央着狄岑送给她,但狄岑总说,等你我成亲便给你。她那时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如今想来,那应该就是那个浣浣留给他的吧?看他那珍若至宝的样子,铃木苦笑,死者何其有幸能得他所爱?与她的一生一世,许她的海誓山盟,相形见拙。
“所以呢,你打算再补一刀吗?狄岑,别让我恨你。”铃木嘴角噙笑,眼中却悲哀一片,她看着狄岑拿出一把小刀,朝她逼近。如果没有受伤,他是决计伤不了她的,可如今她伤口才愈,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不是已经恨我了吗?我又何在乎?我在乎的不过是你这条命而已,铃木,你欠下的债,害死的人命,如今也该偿还了。”狄岑扬着笑,他压制着铃木挣扎的手脚,手里的刀高举着,眼神突然一凌,就要刺下去。
突然一把长刀破窗而入,正好将狄岑的短刀震开,狄岑也被刀的力道震到地上,许久回不过神,铃木连忙爬起来,下了床跑到门口,门一开,真是江引与苏锦二人,江引徐徐地从门口走进来,眼神如鬼魅般可怕,冷眼扫过地上的狄岑,饶是见过血流满地的狄岑也不禁一抖。
铃木从没见过这样的江引,阴冷如鬼,凶狠如修罗。他抽出长刀毫不犹豫地杀死了狄岑,抽出长刀,溅了他一身的血,他却丝毫没在意。他走到铃木面前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铃木,你没事吧?”苏锦拉着铃木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仍不放心地问道。
“姐姐,我没事的,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铃木笑道,随后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地上的死尸。
苏锦看出了她的担忧,宽慰道:“放心,这事我会同引陌讲的,他会帮我们处理好的。反倒是你,刚才一个劲儿地让我走,是早已知道他藏在这房中了吧?幸好我留了个心眼,总觉得你有事瞒着,去找了江引,不然,你这小命就要在这里没了。”铃木支吾着,苏锦突然问道:“你可是当时存了一同死的心思?铃木,你怎么这么傻?这种男人哪里值得你交出命去?”苏锦见铃木没有摇头,叹道。
“姐姐,对不住,我只是……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们了……”铃木嗫嚅着,眼睛一闪一闪的,分明流了泪。
“别哭,”苏锦取出块帕子,细细地给她擦去眼泪,轻笑,“你何曾是我们的麻烦?你于我们而言,是朋友,不是麻烦,可懂?”铃木点点头,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