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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假设有个护士因为嫉妒心杀了贺春,也不可能就代替贺春,自己坐上肖龙夫人的位子。所以我认为这不足以形成动机。”
医生又补充说:“护士工作那么忙碌。因此不可能有紧跟到金泽杀人的时间,而事实上也没有请假的护士。关于这一点,只要询问与我一起工作的医生就知道了。”
“请您务必要问一下。对了,还有一件事,这跟现在嫉妒的问题不同,请问有没有人憎恨被害人呢?”田春达又问道。
面对田春达的提问,肖龙第一次露出游移在不安与惊恐之间的表情,不禁将上半身靠在椅背上。
“您好像有什么线索的样子。”
“对,嗯,说没有是骗人的吧。关于你的问题,就只有两个人。”
“有两个人是吗?”
“对。之前我满脑子以为贺春是遭到强盗所杀,所以连想都没想过。”
一边说着,医生又显现出犹豫,到底要说不说好呢。
“来吧,请说吧。”
田春达翻开记事本,以稍微严肃的声音催促医生。医生抬起头来,叹了口大气。
“一个是女性,她是我的前未婚妻。”
“嗯。请继续说。”
“我是某个管弦乐队的赞助会员,那个女人也一样是会员,所以我们在演奏会常常有碰面的机会,就这样逐渐发展到恋爱的阶段。刚过半年不久,我们订婚了,却有个我们都不认识的男人,暂时先叫他A好了,这个A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以前曾和别的男人b有过关系。老实说我也有过一次结婚的经验,因为一些原因离婚以来,就一直过着单身生活。所以虽然我不是初次结婚,却很希望第二任妻子是没有经验的女性。这是非常自私的想法,没道理对刑警说出这种事,不过这倒是我再婚的条件。我讨厌拿别人的旧东西,二手货就免了吧,我是这么想的。当然对这位女性,我也在一开始就把这条件讲明了,对方也发誓她不是旧货,所以我们就订婚了。因为这时候有这通带有中伤用意的电话,让我也冷静不下来。就马上叫她过来问一下。”
医生讲话的同时逐渐激动起来,这故事好像会说很久。刑警跷起脚,从记事本移开目光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当时也相信那女人所说得‘自己是洁白’的主张。然而又过了三周左右,A男又打电话来了。而且这么跟我说:‘你还在跟那女人交往啊,看来是不相信我说的嘛。那就给你证明我绝对不是胡说八道的证据吧,我告诉你b的名字和住址,你看是要去跟他见面也好,打电话给他也好,去确认个清楚比较好……’虽然我不太相信A的中伤,还是跟他要了那个电话号码。我犹豫了大约一小时后,结果还是拨了电话。”
“嗯。”
“b一开始还装蒜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硬是追根究底之下,才终于告诉我事实。他们两人曾经在某处的饭店住宿过三次。”
“喔。”
“我的个性算是很老实,但知道被骗了,也会发怒。我听完马上就写了信给那女人,宣告婚约作废与她绝交。对方却好像还有所眷恋,写了好几次信给我,我都没有回信。警官先生,你有过被一直信任的人背叛,感到懊悔或孤寂的经验吗?”
“很不巧,我没有遇到过啊。”田春达立刻回答他。
医生继续说道:“这时鼓舞、激励我的,就是住在医院的护士贺春。虽是这样说,她并不是用直接的语言或行动来鼓励,该怎么说呢,若以房间的照明有直接照明与间接照明来比喻的话,她就像是间接照明的做法。虽然这样说有点没骨气,不过多亏了贺春我才能完全恢复精神。因为这层关系,我与贺春之间,不知从谁开始感觉到了彼此的爱。重新再看,发现她的性格稳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学了开车,具有很积极的一面,有着令人意外的温柔情感。而且她做菜也很好吃,写信的字又漂亮。这么棒的女性我应该早点发现才对,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