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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陈堪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暴力机器,拳头使劲朝着他身上招呼。
“停,别打了。”
徐景昌中气十足的哀嚎声响彻小院,陈堪下手更重了几分。
“别打脸啊......”
“陈堪,我槽你......”
“我~”
徐景昌很快就叫不出来了,因为陈堪已经一拳将他的牙齿打掉了一半。
陈堪有些嫌恶的将嵌进他皮肉里的牙齿甩掉,终于停止了施暴。
徐景昌躺在地上,看着陈堪的目光已经从憎恨变成了惊恐。
眼中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额头上的汗水更是流成了一滩水渍,也不知是怕的,还是痛的。
“憋,憋打额辽,额知道错辽......”
徐景昌含糊不清的开始求饶,现在他是真的怕了,他怀疑再不求饶陈堪真的会打死他。
围观的方氏宗亲也是被陈堪的恶行惊掉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堪嚣张跋扈的名声他们早就有所听闻,但昨日陈堪和他们交谈的时候,分明就是一个懂事知礼的好孩子。
以至于他们还以为是传言不实,更是暗怪自己错信了谣言。
但现在亲眼看见陈堪暴揍一位国公,一点顾忌没有的打掉了一位国公满嘴牙,他们瞬间就推翻了昨日的看法。
这何止是嚣张跋扈,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就连方氏兄弟,眼神之中都带着一抹惊恐。
有心想要上去劝解陈堪别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但一想到自己供奉母亲的香案就是被陈堪暴揍之人掀掉的,他们又恨不得上去踹上几脚。
陈堪现在没心情去管别人是什么看法,况且,别人怎么看他,他也很无所谓。反正他凶名在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怒火,一脚踹在徐景昌的腰上,厉声喝问道:“说吧,谁叫你来的?”
徐景昌一脸惊恐的摇摇头,又一脸惊恐的往后挪了挪。
看着徐景昌摇头的动作,陈堪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说,谁让你来的?”
徐景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急得直摇头,含糊不清道:“额与慌孝汝有杀乎之秋......”
眼见徐景昌还不说实话,陈堪不由再长吸了一口气,挠起袖子就准备再次施暴。
反正他是不信徐景昌一个纨绔有胆子上一位实权尚书的门来找麻烦。
整个京师谁不知道徐景昌就是一个顶着国公名头的废物,手中半点权力都无。
要说这样的人,有胆子得罪一位实权尚书,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至于什么杀父之仇,那更是屁话,连陈堪一个穿越者都知道徐增寿是建文帝亲自斩杀的,跟方孝孺有个屁的关系。
建文帝杀徐增寿的时候,方孝孺可还在被齐泰黄子澄排挤得坐冷板凳。
况且,方孝孺只是进言让建文帝别将朱棣的三个儿子放回北京,否则必成大患。
真要说和方孝孺有仇的,那也是朱家三兄弟,徐景昌凑个屁的热闹。
而且徐景昌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方孝孺进宫去见朱棣的时候来,他一个纨绔是怎么知道方孝孺的行踪的?
要说这背后没人指使,狗都不信!
见陈堪又要准备动手,徐景昌顿时发出凄厉的哀嚎。
“额嗦,额嗦......”
“嘿李紧聋,嘿李紧聋!!!”
徐景昌双手抱头,整个人瑟瑟发抖。
听见李景隆的名字之后,陈堪脸上便露出了明悟之色。
他就说徐景昌这个草包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来招惹方孝孺,但如果背后站的是李景隆那就不奇怪了。
李景隆,如今名义上的武将之首,更兼是朱棣的外甥。
而他和方孝孺的关系恶劣也是由来已久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建文年间,方孝孺曾举荐李景隆为南兵主帅。
当然,这本来是好事,毕竟方孝孺举荐李景隆为主帅,乃是因为看重他。
但后来李景隆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于是,方孝孺认为自己识人不清害君王丢掉了江山,更是将李景隆归类为草包。
李景隆则是认为方孝孺举荐他为主帅,就是恨他不死。
双方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而一切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洪武年间说起。
洪武年间,李景隆时常表现出知兵之事,其读书通典故,再加上还长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深得明太祖喜爱。
洪武十九年袭爵之后,多次奉命南下至湖广、陕西、河南练兵。
经他之手所练之兵,无不以精锐着称。
尤其是洪武年间湖广之地经常受到倭寇的袭扰,而李景隆练出来的精兵,时常能够压着倭寇打。
再兼其父李文忠乃是洪武朝名将,被朱元璋列为功臣榜第三,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
有其父的名声镇压,再加上他练出来的兵也确实算得上精锐,所以李景隆很快就在朝野博出了一个名将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