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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角的威斯勒在电影中是处在监听者的位置上的,可是,作为监听者,他是没有观看的能力的,真正可以观看别人的生活的,是电影的观众。而观众们在观看德莱曼的生活的同时,也在观看威斯勒的监听过程,因此,这就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结构:威斯勒监听德莱曼,观众们则是在观察着威斯勒。”
沃利·菲斯特听明白了什么,“你这是想要利用电影的视点权,构造出来一个威斯勒之上的观察者——因为观众们不自觉的用这个视角去审查电影,也就罢威斯勒当作了另外一个层面上的被监视者,而不再是监视者了。”
“就是这个意思。”对菲斯特如此懂得电影的布局,利维也是相当高兴的,“不止如此,后面在拍摄人物的时候,特地在人物面前放了遮挡物,突出前景,也是为了刻意的制造出来这种特殊效果。”
这部电影的主角威斯勒是一个监听者,这样的身份,很难获得人们的认同。可是,通过较为特殊的角度,可以形成一种对威斯勒的观测。电影中最重要的观察是画面,其次才是声音,观众对威斯勒观察,威斯勒对德莱曼却只是监听,这样的拍摄方式,也能够更好的使威斯勒从国家机器的形象分割出来,变成一个被观察的人——这样做才会让他的转变较为容易接受。
这就是视点权的运用:在电影中,视点权,是人和电影交流中的权利,就像正常人交流中的话语权一样重要。而如何利用视点权制造出来自己想要的效果,这也就是镜头语言的应用了。
使用一些特殊的,在一般电影里绝对不用的电影机位,这也就是的这部电影的观众们,处在了另外一个视点上:他们将会成为高高在上的监视着威斯勒和德莱曼的人,而威斯勒和德莱曼一样,成为了被监视者,对于观众的认同,有着更好的作用。
菲斯特不愧是电影拍摄的大师级人物,在听到了利维的讲解之后,很快就明白了利维的想法,而想明白了之后,他马上就称赞了起来,“很天才的想法,利用观众们筑起新的一层观察者,使得电影的立体层次感出现——利维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天才!”
对于菲斯特的称赞,杰克曼也深以为然:电影如何通过拍摄手法来展现镜头语言,可全都是凭着导演的功底的。同样一部电影故事,如何用镜头来让故事更精彩,如何安排才能够让观众们更好的融入,这都是需要注意的。
好编剧之所以是好编剧,是因为他们能写出来好故事。好导演之所以是好导演,区别不在于是不是有一个好剧本,而在于他们如何使用自己的镜头,利用自己的构图和结构安排,把故事讲好。
电影是通过镜头来讲故事的,镜头也就是会说话的。拍摄角度,机位架设的不同,可以营造出来不同的效果,就像是用褒义词和贬义词来形容同一件事情一样,这会造成很大的区别。
“沃利,你也别光顾着称赞我,”利维也没有轻易地就被菲斯特吹得飘飘然,他还是记得提醒的,“因为结构问题,这部电影在很多时候,都是两个主人公交叉拍摄行进的。德莱曼这一边,需要更为明亮的光线,而威斯勒则是应该用较暗的色彩:这些方面,你可得把握好了,不能够出现任何问题。再有,就是前景的遮挡,这些遮挡该如何布局才能够形成较好的画面,这也是你的问题。”
“没问题,这方面我会注意的。”菲斯特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早就发现,这位导演对镜头的掌控,除了安排比较另类,对镜头的美感,也是有着比较执着的追求的。菲斯特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一般来说,电视剧的导演不是更应该追求故事的连续性的么?追求镜头美感这种事情,更多的是广告导演的爱好,为什么利维会有这些追求?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部电影的结构很特殊,镜头语言很另类。如果再加上自己的极为出色的光暗对比,那么电影会变得非常吸引人。而如果再加上美感十足的镜头的话,那么这部电影,甚至有可能成为传世的经典之作。
杰克曼不懂这些,不过他知道一点:拍摄手法平实简单,不代表拍摄手法就没有任何追求。导演是个有着自己追求的人,这部电影,也会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