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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太子秋狩,每年必至莲山。一来二去,倒也留下了一些。”潇璇欣然微笑:“那些良弓三年而成,百年不朽,还是‘神盾门’出的精品。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做的兵器,有一天会要了自己人的命。”
容辉恍然大悟:“弓箭出自神盾门,岂非也是一招离间计?看来山上管然不全是酒囊饭袋!”
二十日清晨,伤员又带回消息:“十九日下午,各派人马分路围山,激战半日,死伤数百。”
中午时分,容辉在酒楼上听得直皱眉头:“难道开始攻山了?那几百丈的山谷,可不好上啊!”
潇璇若无其事:“人要找死,挡也挡不住!”
两个人正说笑间,萧老忧心忡忡,上来讨句准话:“楚姑娘,你看如今形势,我们这店还开不开。”
“开!为什么不开!”潇璇拍板赞同:“不但要开,再把酒钱提高三倍。”萧老心头一块石头落地,又笑着下楼招呼客人。
二十一日清晨,果然又有消息:“二十日攻山,‘神机门’姬辨先生一炮轰碎了‘太虚观’的牌楼!拼杀一日,却上不了山谷半步。”
潇璇见撤回治伤的大半是绿林上盗匪,不由好笑:“看来前面要出内乱了!”
“怎么说!”容辉追着她问:“你现什么了?”
“大家是来财的,不是来拼命的!”潇璇得意地笑:“如果死的人太多,胆小的自然得重新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尤其是绿林道上混的,生死关头,什么兄弟义气都是胡扯。”
果然三天过去,攻山同盟仍然上不了山谷半步。又有消息传出,当家们又为“伙食费”大吵了一场,接着联名出“英雄帖”,广邀天下英雄,共襄盛举。
消息如滚油落入冰水,引得小镇沸反盈天。散人们群情激奋,开始相互结交。正骑虎难下时,忽然窜出了个号称“天火老怪”的高手,成了众散人的带头大哥。
“天火老怪?”容辉坐在楼上,见众人奔走相告,不由摸着鼻子问:“是哪号人物!”
“好像是位隐士吧!”潇璇也不确定:“瞧这阵势,身手应该不错。”
小镇上吃过午饭,“天火老怪”一马当先,走过中街。后面一簇人马,昂跟随。马蹄砸地,震惊四座。街边人听到动静,立刻飞身出店,跨上马鱼贯跟随。
容辉在楼上看见,不由摇头:“一个老头而已,至于吗?”
潇璇也忍不住笑:“我越看,越觉得这是一群羊。”见散人们三两相随,立刻吩咐梅钗:“你们也跟着这群人去吧。”二女裣衽应是,小跑下楼,跨上马并肩而去。
夫妻俩继续观望,待吃完晚饭,已是黄昏时分。两人喝完热茶,见天色已暗,才一起下楼。容辉一跃上马,伸手在潇璇肘下一托,将她横抱身前,纵马而去。
纯种马身高腿长,一跃丈余。容辉脚踏马镫,已是堪堪坐稳。潇璇小小身躯,根本踏不到马镫。她却涨红了脸,嘀嘀惊呼:“有人!放我下来!”
容辉索性拿她打趣:“等闲下来,我一定给你选一匹好驴子。”
“驴子,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买几只驴子,女侠不都是骑青花小驴的吗?”潇璇气结,抬手打了他一下,自我安慰:“反正没人认识,反正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身体起伏,劲风激面,既舒服,又刺激。索性微动身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乐得享受。
男女共乘一骑,谈笑风生,引得同路散人们嗤之以鼻。容辉内功已成,视物犹如白昼。四下观望,忽然轻疑:“我怎么觉得这里多了些古怪!从前没觉得,眼下却说不出来!”
“若有危难,我自会察觉。”潇璇懒洋洋地说:“这里除了明月松间,绿树环绕,哪有异样!”
容辉喃喃自语:“绿树环绕?”恍然大悟:“对了!我从前怎没现!秋风萧瑟的,这里的树怎么不掉然对开。潇娟披着长,只穿了身雪绫亵衣,俏生生地站在门中,心里喜不自胜。瞥眼却见师姐身边还有个男子,惊呼一声:“师姐稍等!”木门应声闭上。
潇璇一怔,差点撞到鼻子,又好气又好笑:“少臭美,披件衣裳就出来!”只好先坐回亭中,没等片刻,楼门又开,潇月当先走出。她绾了个缵,穿了件青罗夹袄,秋罗长裙。头上插了支金兰玉钗,腰下挂了条如意佩穗。微笑盈盈,端庄大方。
潇娟穿了紫袍,也是一样装扮,一眼瞧见容辉,先是一怔,眼珠就止不住转动。
潇璇迎出亭问:“山上怎么样了!”
潇娟欣然笑叹:“打呗!”说着笑盈盈地踱到容辉身后,轻轻一拍他的肩膀,躬下身喊了声“姐夫”。模样俏皮,憨态可掬。
容辉身子一颤,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却见伸着一只雪白粉嫩的小手,硬着头皮问:“干什么!”
“红包!”潇娟笑眯眯地说:“不知道回娘家要给红包吗?”
“给,给多少!给少了人家瞧不上,多了又给不起!”容辉一阵头疼,只好岔开话题:“大敌当前,小命要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改天,改天!”
潇月拉妹妹坐下,摇头轻叹:“山上就两千人,苦守五、六天,都已筋疲力尽。听说山下又加了人,怕是……怕是要完了。”
潇娟神色一黯,长长透出口气:“师姐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们拿去!”起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