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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道友，你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悦想了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开了口：“墨云道友，你觉得天道是有情还是无情？”
“哼！天道怎么可能有情！”墨云的声音有些冷，他想到了他，不，是他的先祖姜渊，宗门覆灭，师兄弟惨死之事，心又开始痛了。
“嗯，天道确实是无情。因为无情所以便不会有爱，亦不会有恨。他不会偏袒这天地之中的任何一事一物，亦不顾故意刁难。因为天道之下，皆是蝼蚁，谁又会在意蝼蚁究竟会怎么样呢！”林悦喃喃自语道。
“既然天道不会故意刁难这天地之上的任何一事一物，那么墨云，你说曾经荣极一时的道派为什么会覆灭呢？”
“你想说什么？”
“天道既然不会刻意刁难，那么会刁难的必定就只有人了！道派在修仙世界的历史长河之中占了先机，可是却轻而易举地被新来者灵派所覆灭。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悦越说越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墨云越来越黑的脸。
“灵派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众多修士放弃身为先驱者，身为这片修仙大陆主人的道派，反而选择灵派呢？或者说，道派为什么被放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悦的话让墨云勃然大怒，他体内金丹修士的威压也紧随着他心中的怒火不受控制地蹦薄而出。
林悦这才在自己的思维中清醒了过来，他惊恐地看着这个愤怒地仿佛随时想要将自己掐死的男人，心中一阵后怕。
“冷静！墨云道友！冷静！冷静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说道派...不是...灵派...我只是尝试分析事情可能的真相...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林悦一边试图解释，让眼前这个男人冷静下来，一边在这威压之下不断艰难地后退。
最好不要打起来，他们没有必死的冲突，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先跑了。
好一会儿，墨云才从情绪暴走的状态中平复过来。
理智告诉他，他过了。可是情绪的另一面却是内心深处无尽的悔恨与痛苦带给他的关于道派的禁忌。
他控制不了。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了，现在说说你刚刚说的飞升修士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骗我？你想要做什么？”
墨云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我说了，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因机缘巧合遇到了临近飞升的修士。只不过...只不过这位前辈极有可能不是我们这东极洲的修士...他似乎来自于另外的地方...”
林悦说完，又看向墨云继续问道：“你既然有一部分来自数万年前的记忆，那么你知道，这东极洲之外，还有另外的修仙大陆么？至少我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