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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墨云的回答，姜安平沉默了片刻。
“这万年前的旧事，你是非管不可了么？”
姜安平的声音依然平静，听不出丝毫对墨云行为的不满。
而墨云则在听完他的话后，以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对，这陈年旧事，他当真是非管不可了！
“那是数万年前的事情啊！这万年的时光都斩不断这孽障么？！”
姜安平背着手，身影隐没在光影之中，表情看不太真切，但是声音却有些许无奈和悲凉。
“可是就算当初真的结下这孽障，那也是姜渊的债，而不应该是你的债啊，孩子！”
“既然当初是我找到了这赤魂木，是我走进了姜渊的残念之中，那这便就是我的债了。姜家自姜渊而始，既然承了他这一脉血缘，那么他留下的债便就应该一并承担了。”
墨云淡淡地看向站在阴影中的父亲，语气一如既往地坚决，一如当初他离家之时的决绝。
“好！好！好！”姜安平悲凉地连叫了三声“好”字，“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明日一早，你便随我一起去见族长吧！”
姜安平的话让墨云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隐隐听出来了，关于姜渊之事，他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再执着于在这宗祠之中寻找到季如月遗物了。
既然父亲叔伯他们知道先祖姜渊之事，那么这些与当年相关的信息和旧物，他们应当也是知道的。
事情究竟如何发展，明日便会见分晓了，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第二日，姜安平带着墨云来到了族长姜景和的房中。
姜景和见到这个多年未归家的侄子，明显非常高兴，忙招呼着他就近坐在他身边。
“墨云啊，你能回来，大伯很高兴。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
姜景和拍着墨云的肩膀，脸上满是欣慰。
“不错，不错。竟然都已经金丹了！看来在外面这些年，也没有全然忘记要刻苦修炼。是个好孩子！”
“族长。”姜安平喝了一口热茶后，抬头看向自己满脸笑容的兄长。
“关于先祖姜渊之事，墨云...他还是放不下。”
姜景和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一僵，连带着搭在墨云身上的手也慢慢落下来了。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
“姜家的债...”姜安平的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有些艰难地组织着措辞，“姜家的债，总归还是要还的。既然墨云是被...姜渊选中的人，他自己也愿意去承担这样的责任，就让他去吧！”
姜景和闻言，一直垂着眼，右手反复磋磨着主座的扶手。
半晌，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姜安平，而后，又转过头来，眼神极为认真地看着墨云：“你，想好了？”
“你确定要自己担下姜渊的债么？”
姜景和的表情极为严肃，眼神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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