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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予那事闹得不算小，有心人打听一下，也能摸出来。
恰巧，许嘉树这段时间对秋予极上心，消息转了几道手到他耳朵里也没怎么变样。至少知道了秋予的身世——还真是那个搞金银珠宝的秋家！
更没想到的是，她爸，高晋。
许嘉树再往细里打听就打听不出了，但又不是傻子，一猜就明白秋予把她亲爹给整了通好的。够劲，还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一来二去挂在心上，确实有得回味。
再对比之前那些莺莺燕燕，竟没一个比得上秋予，要家世有家世要个性有个性，难怪陆右景宝贝她跟什么似的。
但要是换了自己，也未必做不到。
家里背景跟陆右景比稍欠了点，但一对一地拿钱砸，拼拼人脉，他也不见得比陆右景差。
想要。
抓心挠肝，真想要秋予。那种钢筋铸水泥浇的，要么别惦记，惦记上了是甘愿和她一起沉海里的。
许嘉树见陆右景不说话，进一步：“都是兄弟。”除了刚开学时有点过节，上次那顿饭之后，两边相安无事，倒也和谐。
他观察陆右景，这人不把事放心上，不往心里去，难怪人称小神仙。
只有一点，小神仙不如他长袖善舞。单论程玺身边这几个朋友，私下里和他关系不还跟从前一样吗？就连程玺，他请他帮忙约陆右景出来吃饭，不也帮了？
程玺暗笑，谁他妈和你称兄道弟，等着看陆右景反应。
陆右景淡笑，和善又疏离：“人多了就要打全场，我跑不动。”
变相拒绝了——不和你们一块打，各玩各的，别来沾边。
许嘉树今天却尤其执着：“室内？没太阳，跑起来也不累。”
陆右景似真在考虑，头微侧，问程玺意见。
程玺将手臂往上一扬，球因惯性入手，笑道：“算了，小仙就喜欢晒太阳。”
许嘉树耸肩，放弃了：“可惜。”带着他的队伍往室内走。
心里这样想，你驳老子面子没关系，老子单刀直入请秋予给我个面子，看这太阳把你晒不晒得死！
避避避，退退退，让让让——真-他-妈忍不了——把自己当神仙以为谁都能护住？
许嘉树摸出手机看聊天记录，笑得浪荡。
追人犯法吗？
此时第二节课已快结束，秋予正往班上赶，和陆右景几人打了个照面。
程玺扬了扬手：“哟，姐姐。”
这句姐姐脱口而出，把所有人都喊愣住，就连秋予都带着轻嘲。
程玺自己也愣了，回过神来淡笑：“瞧我这嘴，没过脑子，主席你别介意。”诚心诚意跟她道歉，揭过。
秋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去瞄陆右景的神色，他竟无丝毫意外，嘴角微勾，半分不喜也无。
“十班是你带队，现在是去换衣服么？”他问。
“你呢，不也没换。”
“打完球就去。”
“也是，你们班出场次序靠后，不用太着急。”
“你穿什么？”
秋予头微偏，避开他摄魂夺魄的眼，唇轻启，平静：“旗袍。”
陆右景拿着篮球的手一愣，抬头去看天，望酸了眼才重回眼前人身上：“今天太阳不大，云层厚，要起风，记得加件外套。”
程玺则立刻想起在不夜侯时——旗袍。
呵，有趣，拉着人往球场走，让秋予回班。
到班时铃响，大家已经闹腾起来，炸锅一样。
讲台上还站着化学老师，也不维持纪律，随他们折腾。
女生都结伴去卫生间更换跳舞的衣服，男生则几个往水房一挤，在里面一边换一边闹出好大动静，惹得人忍不住往里探头。
杭婉是第一批换完衣服的，正坐在自己桌上折裙边，想把裙子的褶皱压得更锋利挺括。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大家都不知道秋予要穿什么，等着看呢。
秋予问她：“徐一祺呢？”
“换衣服去了，你现在去就能碰见她。”杭婉把手探向秋予带来的那个盒子，“能打开吗，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带了什么衣服过来。”
“你看吧。”
杭婉立刻扑上去，把盒子盖一掀，愣住。
烫、绣、绘、盘，每一道工序里蕴含的精细都集中在这件旗袍之上。
鹤鹿同春纹样的白色花罗的古朴与莹润的光面，墨竹绣线走势的恣意与收敛，同色的简约宽绲与一字型竹叶盘扣——满身富贵懒察觉。
“旗袍。”杭婉叹。
秋予点头：“我很喜欢这一件来着。”
果然，除了旗袍，真想不出什么最适合秋予。
往下一翻，竟还有一件，更精致，似乎是——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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