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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上每天依然是一层尘土。
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许战争就在这一刻打响,也许晚上睡觉的时候敌人的空降兵就会从头上落下来,然后抢占我们的高地,抢占我们的桥头堡,接着给后续机械部队开辟通道,打开进往山海关方向的通路。
所以枪不能离手,任谁说都不好使。
到了预备役师来接装备的时候,情况甚至出现了僵持。
全团列队,虎视眈眈的看着来接受装备的那群人。
他们喜气洋洋的和师里的参谋长有说有笑,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操场上有几千号人都阴着脸,翻着白眼想瞪死他们。
我们的装备整齐的摆在各连队面前,有一个预备役的军官在步兵营某连前面拎起了一只步枪,然后用白手套摸了一摸,感觉有灰,然后说“这个武器保养的一般呀,没擦干净”
他想找个话茬,可在我们看来这是找茬儿
接着那个连长直接回怼“是没擦干净,保养不好,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们刚刚拿枪打了一次冲锋,只是没子弹了,如果有子弹,可能枪膛还是热乎的”
那个也是个军人,他知道今天大家的心情一定不好,所以也不想煽风点火,只能咽了咽口水,把话憋了回去。
检验完毕的时候,参谋长下达命令,正式交接,发现团长站在那一动没动。
参谋长扫了一眼,严肃的小声说“老张,执行命令”
团长还是没动,他的脖子硬挺成四十五度角,就是不服气,也不吱声,你爱下命令你下,我是说不出口。
这种交枪的命令,做为一个军人,下不出来。
场面陷入了僵持,参谋长知道全团都憋着一口气,下面这是上千座火山,处理不当,一但喷发,可能今天不好收场。
于是轻咳了一下,瞅着杜政委,意思是让他理解一下,立刻下达命令。
结果政委也不动弹,他知道这一声命令下去会是什么,那不是武器的问题,是军心的问题,是这个团的历史问题。
最后,这个命令是团参谋长下达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土!
预备役师开始接收武器,没有一个营连配合,什么登记、点验都是自己来。
哪怕是装车也是自己装,到了大门口门都不给开,想开自己开。
所有的人都站在两侧瞪着他们,随时准备干仗,预备役的兄弟们只能吃瘪,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师参谋长知道全团都有情绪,其实他也有情绪,堂堂一个一等一的机械化师,凭什么要砍掉一个主力团?
就为了那几个事故吗?
留下的部队战斗力就一定能胜过这个团吗?
首长们是怎么想的呢?都在照顾自己的老部队?我们这个集团军在位的首长是不多了,但是这个师的存在,是实打实的一道屏障啊。
现在缺了一个满编团,真要有情况了怎么办呢?
可是作为师级首长,还要代表师党委,他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来安慰或者说是安抚大家。
他拿着话筒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大声的说:“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是暴风雨的一员,也是东路先锋团走出来的兵”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感觉全团都在瞪他,包括团长,大概心里也都在大骂“你这个叛徒”
他继续说:“军委的命令是正确的,新时代了,我们要走现代化强军的道路,传统的军队体制必须改革。老旧的装备要换掉,新的装备和技术要应用。我知道,裁军的过程是残酷的,它像一场无声的战争,没有硝烟,却同样充满了血与泪。我们这里今天依然是战旗飘扬,那些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先烈与前辈们在看着我们,当年他们建军是为了国家富强、民族独立,今天裁军还是为了国家富强、民族独立。
我们不是只能在黯淡的灯光下默默地收拾行囊,离开熟悉的军营,踏上未知的路途。
我们是响应党的号召,光荣的脱下军装,集体回到地方,然后投身到建设祖国的大军中去,贡献我们的力量。
我们不能颓废,不能消极,因为真要是有一天,国家需要我们时候,枪声一响、集结号声一响,我们还要站出来,拿起武器跟着军旗冲上去。
同志们,我相信你们是祖国忠诚的卫士,我更相信你们永远都是祖国最忠诚的卫士。
服从命令,顾全大局,响应号召,作革命长城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你妹的!”
他这样说着,就想让我们理解,大家又不是傻子。
其实对于大局我们是服从的,对于军委的决策我们也是拥护的,只是还有那一点,凭啥不大比武就砍我们团呢?我们只是不服师里的决定,凭啥不拉出三个团比比?
战友们的血书白写了吗?我们的请战书白送了吗?骡子和马溜都没溜,就武断的说我们不行,谁能服气呢?
你才是骡子呢!
我们团差哪儿了?是演习打输了?还是打败仗了?还是哪次执行重大任务拉稀摆带、掉链子了?
所以他在上面讲的再好听,我也不觉得他的道理有多深,甚至我还在下面说了句风凉话“扯犊子,脱军装怎么你不脱,让我们脱?”
“哟,老陆,你行啊,有觉悟有高度了,刚刚来时不是你嘚瑟的最欢吗,天天想着回家”蒋大白话在边上打趣
“滚”我没好气的想踹他,奈何在队列里不能动
老马择机骂了一句“你俩消停点,这还没解散呢,站好喽,听他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