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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给她赎身的是个中年汉子,听人家喊他什么来着?好像是开酒铺的?”
他挠了挠头,努力地思索着。
只这最后一句话,便是彻底的坐实了希月出自卧春楼的身份。
被开酒铺的中年汉子赎走,整个长北镇再不做第二人想。
除了余村长的大哥,还会是谁?
这也就解释了后来,希月会来到余家村,到了余村长身边的原由。
希月看着眼前的汉子,嘴里不停地吧吧。
将她在卧春楼的那些过往,全都清清楚楚地抖了出来。
一时间,她再也无法承受和面对众人的眼光,捂着脸冲进了屋里。
大贵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面前还在侃侃而谈的男子,只恨不能让他把嘴给闭上。
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死死地钉在地上,哪怕是看到希月掩面哭泣跑开,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你吃了我们的饭菜,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么拿银子来,要么我拉你去见我家主子。”
大贵梗着脖子,气得满脸通红。
刚刚知道的这一切,实在是令他太过震惊,太难以接受了。
丁盐想到几个哥哥们晚上的计划,生怕他眼下一时冲动,坏了大家的好事。
终究还是在大贵的坚持下,万分不情不愿地摸出钱袋子,数了一百五十文铜板,拍到了小桌上。
“给!拿去!真是的......不就是吃你们几筷子菜吗?”
“小气吧啦的。”
丁盐没好气地把铜板扔到了桌上,只撒得满桌子都是,甚至还有不少枚铜钱滚落到地上。
“钱已经付给你们了啊!自己赶紧数数,不够可不怪我。”
他看着大贵那张黑沉又阴郁的脸,摸了摸鼻子,昂首阔步地出了院子。
大贵看着一桌子吃剩的残羹剩菜,袖子一甩阴沉着脸,也跟着离开了小院。
他甚至没有收一下,散落在各处的铜板,眼角的余光更是没有飘向屋里,问一句希月的情况。
在经过紫苏和灵秀的身边时,他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脸遮住不让她们看到自己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紫苏轻声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这些天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大石,像是一下子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松快。
“你去把那些铜板收一收,大贵管事只是一时气急,想必晚些时要问的。”
紫苏对着灵秀吩咐道。
她说完这些走到手足无措的余冬玉跟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虽说眼前的余冬玉比自己大几岁,可模样和神态却跟一个孩童一般无二。
“冬玉......你吃过了吗?肚子饿不饿?”
余冬玉几乎要哭出声来,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够呛。
尤其是看到大贵哥哥阴沉着脸,生气离开时的样子,她更是觉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眼含泪水,无助地点了点头。
“饿......冬玉和希月姐姐都还没吃饭,我们肚子都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