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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熙听她这样问,有些无奈,反问道:“你不想做什么?”
常笑想了想,指着一旁的一只活鸡和盆子里的一条活鲫鱼,道:“杀鸡和剖鱼,你来吧!”
她虽然是个医生,却对活物下不了杀手,上学的时候,杀青蛙,杀兔子,乃至于用活狗做实验,她心里都觉得挺难过的。大概是不够心狠,尤其是它们挣扎的时候,她就不想杀死它。但是,对病人做手术,实行治疗,她又显得非常冷静。乃至于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将他的表皮组织扒下来,切除器官,她都不会手抖!
“没问题!”柳玉熙答应得很爽快,让常笑觉得很吃惊!
但是,常笑还是接着炒自己的菜了!
然而,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这样的声音!
常笑疑惑地声音,“杀鸡之前,不是应该将鸡脖子上的毛拔掉一点儿吗?”
玉熙果断的声音,“我马上拔!”
常笑提议,“不是砍,是割!”
玉熙很为难,“它的腿一直在在挣扎,让我没法弄!”
常笑耐心道:“所以要把它的腿先绑好,我帮你吧,啊——鸡跑了!”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抓鸡,弄得厨房里鸡飞狗跳的!
张伯看不下去了,对阿保道:“少主子没做过这活儿,小姐也不像是会做的,你去帮忙,把鸡和鱼都给杀了!”
“好的!”
阿保进厨房不久,里面很快安静下来,柳玉熙被常笑打发出来,额头都是汗,头发上还站了两个鸡毛,李大夫和张伯一见,都乐了!李大夫是明着乐,张伯是暗着乐!
吃饭的时候,几人围着一张长桌坐着,李大夫分别夹了两只鸡腿儿放在常笑和年轻人碗里!
一般家长在吃饭的时候,很喜欢把鸡腿留给小孩儿吃,常笑可以理解,但是,他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李大夫还这么夹菜,是不是太那个啥了一点儿!
不过,李大夫接下来的话,倒是替她解了惑。
“年轻人,将来的路还长得很,这一对儿鸡腿儿,给你们两个再合适不过了!你说这鸡腿儿真有意思,虽说是两只,却是一个鸡身上长出来的,说到底还是一体的。”
张伯已经见怪不怪,阿保就偷着乐,柳玉熙一挑眉头。
常笑有些无语,敢情爷爷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对鸡腿儿给他们俩,又说本是一体,不就是暗示他们俩可成一对,不分你我了!好像,自上次起,爷爷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将她和柳玉熙扯在一起。人张伯还在这儿呢,玉熙还在这儿呢,也不管人愿不愿意,瞎掺和,也不怕她尴尬!
常笑看了一眼柳玉熙,发现他面色如常,只是低头看着碗里的鸡腿儿!常笑心里说不上放松,也说不上失落,只是抬头对李大夫道:“爷爷,是一家之主,就是家里的领头人,你看,这鸡头是不是非你莫属呢!”
闻言,李大夫瞬间垮了脸,又不好反驳,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常笑见他那样,不免轻笑出声,将一块鸡胸肉夹到他碗里,道:“爷爷放心,鸡头早就被我扔掉了!这块最大的鸡胸肉呢,就给一家之主了,赶紧吃吧!”少说些有的没的!
这时,柳玉熙也夹了一块儿肌肉放进张伯碗里,“张伯,你也多吃点儿!”
“谢谢少主子!”
“阿保,你想吃什么,自己夹,别客气!”
“谢谢笑笑!”
而在太子所居住的东宫,办公地书房,身穿明黄衣袍的李铮端坐于书案之后,神色倨傲,眼带异彩,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刘泉,我记得,监察御史还是个空缺是么?”
刘泉弓着腰,低声道:“担任此职的刘显刘大人,上个月才被罢免了,一时找不到人替,故而是个空缺!”
李铮便笑:“这可真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而且,刚进去,肯定会忙的晕头转向,你说,将它给我们的今科榜眼如何?”
“殿下何意?”刘泉疑惑。若是打压,探花一般官授五品就够了,这监察御史却是四品官,和状元的品阶相同了!若是抬举拉拢,这职位如此敏感,殿下事先也不与人打声招呼,这个探花贸然担任此职,很容易得罪人。
“谁叫他是柳玉熙呢!”李铮垂眸,眼里闪过一抹暗色,视线正落桌上的一份清单。上面写了一串名字,这是科考中名列前茅,可以被授予官职之人。
其中,排在第二的“柳玉熙”,被人用红笔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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