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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韩竟一跳而起,高高兴兴地去了。
穆九则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大人,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卫昭拒绝道:“你晚上还要当职,下午就在家歇着吧。”
骑在马上,卫昭心里想得都是傅卿和,那天去武定侯府自己有公务在身,所以并没有跟她说上话,这一次见了面,无论如何也要跟她道谢才是。
这才有了卫昭武定侯府一行。
只不过,相较于秀水庄的随意,这一次复诊形式要拘谨的多,她不仅仅是傅大夫,还是武定侯府的三小姐,至于那位新封的武定侯傅恩沐,坐在一旁更是虎视眈眈。
这位侯爷虽然是个战场上的男人,谁知道言语中却处处含着警惕,不仅如此,居然还检查她送来的药匣子。
原本以为他是个磊落的汉子,没想到,他说话做事居然这么鬼祟,连武定侯府的太夫人这个女流之辈都不如,怪不得人人都赞太夫人有手腕。
原本的二老爷是个酒囊饭袋,一事无成,眼下的新侯爷又是这般,亏得太夫人有手腕,要不然这看似光鲜亮丽的武定侯府,恐怕早就倒了。
不管怎么样,他拿到了药,这一趟也还算顺利。
出了武定侯府的大门,他坐在马背上,只感觉到握着马缰的那只手的手腕隐隐有些做痛,低头一看,发现那地方隐隐有些发红,甚至还有指甲的掐痕。
他不由眉头一皱。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脑海中闪过武定侯忌惮的眼神,闪过傅卿和言语中的机锋,还有武定侯特意打开药匣子检查……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电光火石之间,他立马明白了什么。
他二话不说,坐在马上就打开了药匣子。
十几个药瓶都一模一样,只有一个药瓶,外面没有贴药名与服用说明,他毫不犹豫,拔下了瓶塞,不出所料,果然看见一个小小的纸条。
卫昭打开纸条,匆匆扫了一眼,意识到事情要紧,立马将纸条揣到怀中,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胯|下的白马立马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镇国公夫人并不在家,得知她去了湘王府,他又调转马头去了湘王府上。
在湘王府,他找到了镇国公夫人,当他递上纸条,说明情况之后,镇国公夫人神色冷峻地跟他道谢,然后就急匆匆就走了。
卫昭看着镇国公夫人的马车渐行渐远,眸中的焦虑也渐渐散去。
湘王邀请他进府坐坐,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回去的时候,他缓辔而行,坐在马上,他心中有些庆幸,本以为再也不会与她有交集,没想到今天还是见到了,也多亏了胃突然疼了起来,他这才去了侯府。
脑海中闪过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不由抬起手腕,见上面的红色已经消散,那指甲印也变得若有若无,心里头竟突然涌起一股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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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镇国公夫人到了,傅卿和大喜过望,她二话不说,就跟杜妈妈、绿芜、碧螺一起去了泰和院。
四老爷与四夫人已经不在了,原本在门口看守的婆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傅卿和这才相信,镇国公夫人是真的到了。
进了上房,杜妈妈先一步走进去,傅卿和落后一步,在中堂等着。
杜妈妈进去没过多久,就神情轻松地走了出来:“三小姐,老太太让你进去。”
傅卿和跟着杜妈妈进了赵氏的起居室。
见赵氏正和衣趟在床上,镇国公府人坐在床边跟她说话。
“快过来,快过来。”镇国公府一把拉住傅卿和,满脸的赞叹:“你这孩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我要好好地谢你。”
傅卿和听了,连忙说道:“大姑姑您千万这么说,您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
赵氏也一脸的欣慰地望着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家里的几个丫头,你跟在我身边时间最短,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
她不胜唏嘘道:“好孩子,你的好处,我都记下了。”
说着,她拍了拍傅卿和的手。
傅卿和道:“老太太,快别这么说,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杜妈妈,还有绿芜与碧螺也出了不少力。这个家里我们能依靠的就只有您了,您要是倒下了,我们这些人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这话,傅卿和从前说了很多次,赵氏虽然意动却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可是今天,傅卿和再说的同样的话,赵氏却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