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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璐干笑两声:“不全是啊,也是为了孩子们……”
陈氏直接就拿手指戳她的额头一通骂:“你这胆子真是比天大!家里给你想的好好的后路你不走,偏偏要在这里蹚浑水……”
不过袁璐也真的不怕她娘这样疾言厉色的,各种讨饶地话也是不要钱地往外蹦,好说歹说把陈氏给劝消停了。
陈氏虽然也是真的心疼闺女,可听闺女说的话,那已经是他们夫妻计划好的事情,她也确实不好横加干涉。何况不久前袁府也是因为钟姨娘的事过的如履薄冰,那时候她还很清庆幸,起码她最命苦的小女儿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陈氏前脚刚走,高斐后脚就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他安排了人把风,看到陈氏走了就立刻过来了。
袁璐就横了他一眼:“国公爷今日可真是有闲工夫,只是来的晚了些,不然还能过来见见你我娘。她可是还心心挂念着你这个‘好女婿’呢。”
高斐被她说的面上一热,他这天休沐,在府里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当下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于是这天他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赶出去了。
事情按照计划好的进行。
袁璐“怀孕”后脾气越来越恶劣,屡次在众人面前下高斐的面子。
高斐也就从每天到她院子里去,慢慢变成几天一次,甚至只是几天派人去一次。其余时候就都在邱绣那里,虽然没有留宿,但是却也让成国公府的众人着实为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紧张的关系捏了一把冷汗。
而袁璐的怒火也逐渐累积,几次找了邱绣的麻烦。邱绣人前可怜,人后却有高斐各种温柔劝慰。
到了袁璐生辰这天,整成国公府是格外的热闹。一方面是袁璐和高斐故意为之,另一方面是老太太看她有了身孕高兴,因此也想着趁机操办一下。
不过好在袁璐自己是不用操心的,生辰之前就养在房里,生辰当天也是梳洗打扮好了在门口稍微站了会儿,然后就坐着等收礼了。来的一些夫人中像佥都御史和刑部左侍郎这样相熟的,袁璐就多和她们多寒暄了两句。
中午的时候就留这些夫人在府里用了午饭,这些夫人也都是人精,几句话一听就知道这位年轻的成国公夫人是有了身子。便都把话题往这上头引,贺喜的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
袁璐还特地将邱姨娘放到身边伺候,代替了青江的位置给她端茶递水。
这样明显的做法,众人心里也都清楚是为何。
佥都御史夫人便称赞道:“妹妹府里的姨娘也是这样的水灵,规矩也学的好,倒是把我们家里的都比下去了。”
袁璐就轻笑了一声,“这姨娘和府里的茶几、书柜没什么两样,不过一个物件,有什么好比较的。规矩也不是我教的,想是在齐国公府的时候,齐国公夫人已经教了许多当姨娘的规矩。”
齐国公夫人作为长辈当然没有出现在这样的聚会上,来的是齐国公世子夫人,场面一时尴尬无比,齐国公夫人顿觉脸上无光,之后没说几句话就寻了由头早早离场。
等到齐国公世子夫人一直走,这些夫人们就更没有顾忌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更难听了。
不过就是她们府里也是有这种好好的平头正脸娘子不当,偏要攀高枝当姨娘的。
虽说没有对邱绣指名道姓,可这种夹枪带棍的话也着实让她在人前难堪了一把。
袁璐就跟看不见她煞白的脸色似的,足足让她在身边伺候了一下午。
傍晚送走了客人,晚间成国公府就是全府人聚在一起用饭的时辰。
老太太也是迁就袁璐,不想让她多走动,吃饭的地方就在她自己院子里。 这天收到的东西实在多,下午又有客人在,因此到天黑前这些礼物还没清点完放进库房。
高斐第一个过去,他到袁璐院子里的时候,花妈妈等人正对着礼品单子一样一样地对比着。
饶是高斐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也不禁为袁璐这生辰贺礼吃惊。
袁璐倒也看得开,对他说:“这些足金打造的金像、半人高的珊瑚什么的,看着就知道不是送给我的。想来是要托您什么事,一会儿我让人先把贺礼单子送到您书房去,您看了再做定夺。”
高斐点了点头,对她这知趣的表现很满意,“也不用送哪儿去了,晚上我在你这里睡,一会儿吃完晚饭看吧。”
袁璐就“哦”了一声。
高斐又问她:“东西都准备好了?”
袁璐点点头,“恩,您放心吧。就是一会儿您得先紧着老太太,千万别惊着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