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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顾心钺翻书道,“当初被别人几句话就骗了,猪油蒙了心,不知道调查清楚,一心想要对付我,如今说两句软话我就放过他?你回去跟他说,顾礼的儿子一点不做三姓家奴的骨气还是有的,既然跟了李强国,就从一而终。到了我还能高看他一眼。”
“是。”石青说。
“你昨日又带慎儿出去玩了。”顾心钺问。
“小少爷偷偷跟着顾祈来的,又很希望出去看看,小的就逾矩了。”石青说。
“他这个性子也不知道像谁,在家待不住。”顾心钺揉着鼻梁叹气道,“以后隔三日你带他出门一趟吧,护卫的人要带齐,仔细些别离了眼。”
“是。”石青说。
“曾妈上次跟我闲谈说顾祈一直不肯说亲她很头疼。”顾心钺不经意的说,“若你两是认真的,也该去搞定丈母娘了。”
石青往年不变的脸色难得有些发红,“少爷都知道了。”
“你两倒也瞒的严实,我之前都没往那方面想。”顾心钺说,“既然是真心喜欢,就不是什么坏事,不用瞒着。”
“是。”石青说。见顾心钺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他才轻脚出去。
顾思慎知道自己出去玩的事过了明路,笑的露出一口小米牙,搂着顾心钺的脖子,“爹,爹,你怎么这么好。”
“小捣蛋。”顾心钺笑着拍他的屁股,“每次出门回来后都要洗澡,要是哪一次你不乖乖的洗澡,下次行程就取消。”
“我一定好好洗澡。”顾思慎努力板着脸严肃表情说,只那眼角的笑意,不自觉弯弯的笑意,甜的都要溢出来了。
三天后,顾思慎的出门日,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对襟大褂加马裤,天蓝蓝的颜色,更衬的他肤白如雪,软萌可爱。细软的头发束成一个小包包在顶上,用细小的金珠链子做装饰,幼版顾心钺的五官,不见锋利,只见精致。让人见了不由喝一句,好标致的童儿。
顾思慎坐在车上往外望去,在最热闹的街让司机停车。
“小少爷,这条路上人很多。”石青只尽责的实话实说。
“我要坐在石青叔叔的肩膀上。”顾思慎指着窗外一个身形说,那也是一个孩童跨坐在大人的肩膀上,一手拿着风车,一手拿着糖葫芦。
“风车可以买,糖葫芦不行。小少爷,咱们不能在外面买东西吃,少爷会生气的。”石青看了那身影后说。
“我才不想吃。”顾思慎板着脸说,“石青叔叔莫要小瞧了我。”
石青先下了车,让跟随的人暗中保护,只留一人在他身边就行,然后把顾思慎从车里抱下来,一个举高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小少爷,你可得抓紧我的头发了,不舒服要说。”
“石青叔叔,那里有风车,我要买个红色的。”顾思慎只觉得自己好高,看的好远,好多人头哦,顿时兴奋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卖风车的摊子,便催促石青往前。
手里拿着风车,顾思慎就趴在石青头上,石青稳定匀速的前进,顾思慎就转动脑袋,东看西看的,只是每次看到卖糖葫芦的和手里举着糖葫芦的小孩,他都会不由自主多看两眼。那个红红的东西看起来很好吃。
“小孩,给你吃糖葫芦。”有人举着一支红红的糖葫芦到顾思慎面前。
沈鹤立是去香风百货的,当初离开时,顾心钺给沈雀鸣的匣子里有香风百货的所属权,今日他去走一趟,果然经理认的他,口称老板,账本和每次存入银行的存根都拿出来给他看。从他口中得知,顾心钺时常会派人过来过问,沈鹤立不由有些感慨。
思绪万千的出门来,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精致的孩子,坐在大人的肩膀上,明明盯着糖葫芦都要掉下口水来,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特别嫌弃的挪开眼光,大人不知孩子的纠结,一直往前走,孩子就口水嫌弃口水嫌弃的来回。
这把沈鹤立逗乐了,也不知道触动哪根心弦,沈鹤立拨开人群,亲自去买了一串最大最红的糖葫芦,又费劲的穿过人群走到那个人身后,对肩上的孩子说,“小孩,给你吃糖葫芦。”
石青警觉的反身,见是沈鹤立,有些惊讶,“老,沈老板。”
沈鹤立见是石青也非常意外,“石青。”
再抬眼看肩膀上的小孩,小孩从初见糖葫芦的惊喜又变成高傲的尔等凡人的表情,小圆脸偏要装出大人的冷霜,喜感十足。
沈鹤立笑着对石青说,“这是你孩子?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