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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拿下这块地就好,”艾瑞克道:“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把它建起来,地况不行就用水泥加固;需要泥土,就从外面运过来;挖掘机施不了工,那就用炸药。”
爱德华笑着摇了摇头。
艾瑞克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暴发户了,跟着笑道:“爱德华,你心里不会在骂‘该死的有钱人’吧?”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么做没必要,艾瑞克。你看那些,”爱德华指了指两遍的别墅:“那样的别墅住起来就很舒适,而这里,除了岩石杂草,什么都没有。”
爱德华说完,看向艾瑞克,神情里带着好奇,他很想知道艾瑞克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要在这里建造豪宅。
“这算是我的一个理想吧。”艾瑞克明白私人律师想问什么,亦真亦假地编造了一个借口道:“小时候刚刚从英国搬来洛杉矶,被父亲带着来这里玩了一次,少年心性,突如其来地就冒出要在脚下这块地上建造一座大房子的念头。后来就渐渐忘记了,直到今天早上,突然再次看到这里,想起很久之前的异想天开,恍如隔世。而自己又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何不实现它呢。”
说完,艾瑞克揪了一片草叶放在嘴里嚼了两下:“从小到大有数不清的念头,一路丢丢拉拉,总要实现几个,将来才不会遗憾吧。爱德华,你以前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念头吗?”
爱德华似乎被艾瑞克的话勾起了回忆:“高中的时候想当摇滚明星来着,就逃课去学,被我父亲抓住关了一个月禁闭,放出来后就乖乖报考了耶鲁法学院。”
艾瑞克哈哈笑了笑,打量了一下气质儒雅更像一个学者的爱德华:“你现在看起来可一点不像曾经玩过摇滚的人。”
爱德华叹息道:“当然,已经快三十年了。那时候披头士刚刚成立,猫王还如日中天,现在这些传奇都已经消逝了。”
猫王和披头士离艾瑞克都太遥远,不过他还是听出了爱德华语气里的追忆和感怀,伸手在几个口袋里摸了摸。
爱德华看了一眼艾瑞克的动作,也掏了一下口袋,摸出一盒香烟:“你在找这个吗?”
艾瑞克接过一支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我还以为你不抽烟呢。”
爱德华本能似的四下看了一眼,才跟着点了一支:“偶尔会抽一根,高中时烟瘾很厉害,我父亲就发现一次揍我一次,用藤条抽的,很疼,慢慢的就形成了心理阴影。即使后来父亲不再管了,抽烟时还是习惯偷偷摸摸,很多人都以为我没有这个习惯。”
两个心理年龄都是四十多岁大叔的男人一边抽烟一边聊着天,吹了半个小时海风,爱德华将最后一根烟头碾灭,连带艾瑞克的烟头一起塞入空烟盒揣进口袋:“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那以后可以常来这里转转。”
“太忙,”爱德华摇头,接着道:“艾瑞克,准备好支票吧,我尽力帮你把这块地拿下来。”
“多谢。”
“不客气,我可是要拿佣金的。”爱德华开玩笑道:“不过,艾瑞克,你需要找一个财务经理人了。今天这种事,严格来说,超出了我的服务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