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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风澜用法力滋养着那躺在寒冰之下的女子,他启动自己的封印,只见那朵金莲发出了耀眼的金光的光芒,寒冰也迅速融化。
男子看着那女子的脸逐渐有了一抹淡红,他颤抖着双手继续增大法力,最终,却是耗尽了自己的半生修为。
女子的呼吸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风澜露出苦笑,终于,他复活了她!
他俯下身来,冰冷的唇慢慢小心的压在了她的唇上,苦涩的味道在他唇齿间化开,她心口缺的东西,终于被他填满。
巫岷山
被挑断经脉的陌桑继续为男子施着法,若今日他的魂魄再不入身,他便会脱离三界之外,最终灰飞烟灭。
“清涟,你去拿株回魂草来。”他自从被清涟救回来后,便一直在巫岷山从未踏出去过半步,这么多年了,他的确变了很多。
他现在握不了针,每日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漫长的日子,他就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曾经的鬼医圣手,早已经成了天下的笑话。
服下药后,过了片刻,那沉睡了两年之久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陌桑欣喜,可池易神色呆滞,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陌桑,这是何处?”他只感到头一阵剧痛,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梦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池易他看不清她的脸,却看见那女子被烈火焚烧,化为灰烬。
他心口是那样的疼,梦中那人似乎对他很重要,可他就是记不起他是何人。
“这里是巫岷山。”陌桑看见他神色痛苦,于是便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陌桑你告诉我,我睡了多长时间?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他已经不记得许多事了,不过这样也好,忘了她也会减少他的痛苦。
“你已经睡了两年,池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再次确认道。
“这一觉醒来,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可这心头,却闷的难受。”
他苦笑,或许,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可真实的梦景,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池易脸色煞白的坐在竹屋里,他抿了一口酒,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你究竟是何人?”他喃喃自语着,一双凤眸渐渐的覆盖上了一层悲凉的神色。
“宫主他真的忘记了过去吗?”
青涟站在一旁,问道陌桑。
“看他的样子,或许是吧,也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他叹了一口气。
“那她,真的死了吗?”
青涟看着他,对于那女子,她也只是曾经奉命侍候过她,可她知道宫主是深爱着那女子。
“究竟是死了,还是失踪了,目前这样,只愿她也不要再出现了。”
“唉,你们听说了吗?”
祢桀坐在一家酒楼里,听着附近几桌仙门的弟子兴致勃勃的阐述着关于魔界的事情。
“听说魔界前些日子出了一位魔尊,我听我家二师兄说啊,那妖魔之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据说她生前杀人无数,死后百鬼竟然都去朝拜她!”
“魔界千年来无主,自魔尊冥姬殒身后,魔族势力不如从前,这次魔界再出魔尊,恐怕事情并非简单。”
青焕峰弟子京玉说道。
“那又怎样?我缥缈山弟子岂会怕得那等妖物?”缥缈山大弟子鹭庵不屑地说道。
这些仙家弟子,真是狂妄至极!
祢桀在一旁气愤的说,昨日得到魔界密报,说是魔尊初醒,魔域士气大增。
有了魔尊的威严,何人再敢欺压他魔界之人?
“少司大人,属下方才得到了一些消息。”
那魔域士兵凑在祢桀身边耳语了几句,说着,他们一行人就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鹭庵兄,你有没有发现那帮人身上有一股魔气?”
仙门弟子鹭庵看着祢桀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他像是魔族中人,于是便不听京玉的劝告带着缥缈山弟子跟上了祢桀等人的脚步。
“少司大人,方才那些仙家弟子在跟踪我们。”
祢桀也发现了那些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身后,于是便加快了脚步,把他们引进了一片树林。
右使大人吩咐过了,若碰见仙门中人,不可生得事端。
可仙门中人实在欺人太甚,他魔界本未做的坏事,却被那些所谓仙门中人赶尽杀绝,这口恶气,他祢桀怎能咽得下!
当年他的父母,便是死于缥缈山大掌门的手里,如今竟让他碰着了缥缈山大弟子鹭庵,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鹭庵跟在祢桀的身后,忽然,他们就不见了踪迹。
“大师兄,他们人怎么都不见了?我们……还是走吧!”
缥缈山弟子看着眼前的迷雾重重,于是打起了退堂鼓的心思。
“走?没有想到我缥缈山竟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区区魔族 ,何以畏惧!”
他举起剑,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哦,缥缈山弟子口气真是不小!”
他一脸邪笑,从迷雾里慢慢的走了出来。
鹭庵咽了一口唾沫,眼前之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害怕的多。
“魔族之辈,休的狂妄!”
一阵阴风刮来,祢桀手中的魔器发出强大的力量,鹭庵因为没有及时躲过,被打飞到了数十米远。
眼见鹭庵就要发射信号时,远处忽然出现了两人及时打晕了那人。
祢桀见此,见自己犯下大罪,于是跪在地上谢罪道:“少司祢桀,犯下大罪,还请魔尊处罚。”
那男子站在一旁看着她,那人没有说话,只听见他轻声唤道一声:“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