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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可以回家了……”羊祜不由思绪万千,他又开始回想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师傅信上说以后我会遭逢大难,让我要学会自保,而孙先生说我日后能够安邦定国,建功立业。究竟谁洞悉了未来呢?他们二人同时注意到悬鱼剑,并指明悬鱼剑的重要性,我的命运大概也要托付在悬鱼剑上面……”羊祜想到这里,再次紧紧握住悬鱼剑。“祖父大人,父亲大人,你们在天上保佑着祜儿吧,祜儿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不管是遇到什么危机或者困难,我都会坚持到最后,绝不轻言放弃!”
羊祜计较已定,一口气驾着马车回到了泰山城内。
羊祜把马车停在家门口,轻轻敲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女子的声音:“来了,是谁啊?”
“姐姐,是我,羊祜。”
“叔子,你回来啦!”打开门的正是羊祜的姐姐——羊徽瑜,远近驰名的美人,一举一动都是城内瞩目的焦点,同样也颇具才学。羊祜小时候曾经跟她学习过一段时间,深受启发。
“你不是在彭城学习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回来了,也没通知家里一声啊?”
“真的不好意思,我是突然被元直师傅要求退学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跟家人说。对了,叔父人呢?”羊祜指的叔父,就是之前送他去彭城学习的羊耽。
“叔父现在人应该在京城呢,叔母也跟他在一起。现在你准备怎么办,直接去投奔叔父吗?”
羊祜摇了摇头:“我先把我这里的情况写信告诉叔父,再看他有什么想法吧。我现在算初出茅庐,如果能有历练的机会那才是更好的。对了……”羊祜突然想起一个人。
“郭泰业……我是说跟我一起去彭城学习的郭奕,他现在有什么消息吗?我记得之前听说他父亲重兵,所以他直接就休学了,后来也没回来,姐姐知不知道他的近况?”
“你说郭公子是吧?之前叔父来信的时候好像提到过他,说他父亲郭仆射已经康复了,不过他也没心思继续回到彭城学习了,所以委托仆射大人在京洛一带给他举荐一个县令之位先做起来了。”羊徽瑜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果然是人各有志,可惜不知道他在哪里当县令,不然我还想去看望一下他……”羊祜计较已定,便开始坐下给叔父羊耽写信,告知他现在的情况。信很快被送到了洛阳,羊祜留在了泰山,一方面自己研习学问的同时,也帮助姐姐羊徽瑜操持一些家务事。
大约两三个月后,羊耽的回信到了。羊徽瑜把信转交给羊祜,羊祜急忙拆开看了。
“嗯……”羊祜沉吟良久。
“叔父他怎么说?”
“叔父希望我去洛阳,他想办法帮我某一官半职。而且他希望我带着姐姐一起去。”
“我们全家去洛阳?”羊徽瑜略感意外。
“既然叔父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稍微准备一下就动身吧。从泰山到洛阳,路途也有点遥远,最好还得多带几个从人才行。”羊祜拍板决定跟羊徽瑜一起上京,但鉴于之前从彭城返家的经验,他这次显得格外谨慎。
羊祜一家准备妥当之后,便从泰山出发前往洛阳。为了保护不谙武艺的姐姐,羊祜自己的马车只配置了两个带路的从人,而羊徽瑜那边则配置了六个骑马的从人。两辆马车前后前进,有事可以直接相互照应。
一路往西的前三日颇为平静,到了第四天羊家进入一片山林,此处地形十分崎岖,羊祜提高警觉,下令从人放慢速度,注意周围情况。
过了一会,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过来,不少从人的马受惊之后四散奔逃。羊祜急忙高喊:“不要散开,不要管马,赶紧回来!”一阵混乱之后,羊祜清点人数发现羊徽瑜的马车跟其他好几个从人都不见了。
“不会吧?竟然跟姐姐失散了?”羊祜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