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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不走寻常路?他这样搞跟freesolo有什么区别?
他停在了半路;右脚上找不到支点,凭着左脚和两只手的握点艰难地抵抗着重力。可这人,却只是不放弃;在身下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目光和呼唤里,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图。
搏命一般,飞跃着试图将右脚踏上一个根本到达不了的突起。他的两只手放开了握点,左脚也抛弃了支撑,钟蕾大口大口吸着气,纵是想喊一句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她闭了眼,她实在没有勇气看到下一个瞬间,在周围一片惊呼声和纷乱的跑步声里,她知道他落了下来。
旁边已经有几个人奔了过去,从保护绳上扶下齐家琛,好在有保护,可他的膝盖,还是大面积的擦伤,血淋淋的伤口。
“齐总,你这是怎么了?这种失误不该是你犯的啊。”
“行了,别说了,没看这流着血呢?!”一个穿红色运动衣的、一脸英气的姑娘夺过处理伤口的纱布,连忙捂在齐家琛的腿上,关心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齐家琛却只是坐着,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听见。他不知望向哪里,只是怔怔的,半晌动了一下,却是把刚刚那姑娘捂到他腿上的纱布给扔到了脚下。
直到人群里,一道纤细的身形如风般踏到了他的眼前。此时,他才抬了头,目光里扫到钟蕾绝冷无情的一双眼。
“你给我起来。”她推开伏在他腿边的姑娘,在那姑娘横眉怒目的回视中,钟蕾一把将坐在地上的齐家琛拉了起来。
他停住了,被她拗住胳膊的时候,停住片刻,像是刚刚才认出她的脸。却没说话,轻轻扬开她的手,一个人朝停车场方向走去。受伤的膝盖走得很有些不整齐,他的背影狼狈而孤寂。
“窝囊!”她强抑着嗓子里那一股股猛涌上来的酸涩滋味,费了全身力气才把这两个字吐得铿锵而有力。
他僵硬在原地,几秒钟,继续背对着她走远去。
“你就只敢在这里做这些窝囊事么?!”
她抖着嘴唇,心里一*酸水涌上眼底,却死撑着,不折不挠追到他身旁,拉着这男人被血和汗浸湿的了胳膊就走。手下,湿濡一片,她感觉得到他的伤口,他微微抖了一下,明明肌肉都绷得紧了却又硬挺着不肯说话。
钟蕾心下一紧,却仍是咬紧了牙并没松开手,一直拖着他走到他的车前,直直对上他毫无表情的一张脸。
“南晞今天结婚是不是?新郎不是你是不是?所以你就只能在这里做这些窝囊事是不是?!”
他冷目以对,移开视线自行开了车门;却被她拼着力‘呯’得一声又合得严实,她是真的气了。
“齐家琛,我真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连喜欢的人都不敢争取,还说什么跟齐氏集团硬扛到底。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称没称过自己几斤几两?!”
在她的咄咄逼人之下,他终于微拧了眉,“你以为你知道多少?”
“我不需要知道多少,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大不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犯不着糟蹋自己的生命来装情圣!齐家琛,你就这点本事?你的爱,就这样廉价?”
“廉价?”他的眼中,星点火花渐渐燃起,猛得擒住钟蕾的手,这一次,换作他拖着她塞到了车里。捷豹瞬间启动,风驰电掣一般,朝向市里驶去。
南晞的婚礼,订在了唐朝大酒店。宽敞奢华的会场里布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还有纯白色的纱质飘带,一层一层,装饰出各式花朵的形状;喜庆的的会场,浪漫得有如梦境。
身着白色婚纱的南晞,手上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站在一袭黑色西装的新郞胡以楠身边。新郎是享受国家特别津贴的知名青年学者,前途无量,南校长夫妇望着他眼睛都生出花来;新娘是塘大校长的独生爱女,温柔美丽,新郎的父母看过去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唯独站在司仪旁边的新郎、新娘两个人,有些异常——新郎许是太紧张了,一直不停用手帕抹着汗;新娘的脸上是无暇的容妆,却少了微笑,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会场的入口。
所以当齐家琛出现在那大门下面的时候,整场人群中,最早发现他的,竟然是新娘;南晞的眼睛,刹时亮如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