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误嫁妖孽世子),接着再看更方便。
宋歌不语,继续看司空翊接下来的动作。
司空翊认真投入,似乎也没发现宋歌在盯着他看。他把完成的木板小心放在一旁,又拿起另外一根比较短的树枝,这次是用石块把它削成筷子状的小木棍,用来钻木的需要不停揉搓的小树枝。
两样主要的东西完成,司空翊把剩下的比较潮湿的枯木堆在一起,粗的放在最底下,再铺上细小的带枝叶的一层,最后把几根最为粗壮的枯木架在上头,搭成一个三脚架的样子。
而削下来的木屑,司空翊两手捧起来放到了枝叶那一层上。木屑是最易点燃的,如果能生出火来,这是引火最重要的一步。
一切准备就绪,司空翊又不放心地拿石块在削好的木板上划了好几条痕,又用手指撮了点木屑放在划出来的小槽里,以便更快速有效地燃火。
司空翊呼一口气,抓起小木棍放在两手之间,此时才看到宋歌好奇地盯着自己看。他不禁微微一笑,语气也稍稍轻松了些:“看着啊,马上就暖和了。”
宋歌点头的当儿,司空翊已经开始钻木了。她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很多纪实探险的节目,有时也会看到里头的人跑去雪山里,然后用上一手钻木取火,跟他们现在的处境几乎如出一辙。但说得简单,真要操作起来是很麻烦的,木料的潮湿度和直接吹进来的大风,这两点已经是不小的困难了。
不过上天似乎在此刻眷顾了他们,在宋歌还在遐想的时候,她听到一声极细微的“嗤”,然后眼角瞥见一缕幽幽青烟。
宋歌讶然,司空翊却远比她镇定,手上依旧飞快地钻着。只听“嗤嗤”声一阵接着一阵,然后槽内的木屑中央忽然红点一闪,火星生成。
这样一来,一切都已水到渠成,小火星顺着木屑燃得起劲。司空翊小心地把木板连着木棍放到三脚架中间,一阵“噼里啪啦”,火星变成火苗,火苗又变成火焰。
宋歌眼前一亮,立马感到一阵温热映在脸上。抬头看到司空翊对着自己笑,两手黑黑还不甚在意地抹了抹额头的汗,不禁莞尔一笑。
司空翊很干脆地把唯一一件衣服脱了下来,露出白得晃眼的胸膛,虽然不是肌肉男,但身材匀称线条明朗,他还是很有自信露出来的。
宋歌脸色黑了黑,想把他踹开却没力气动,只好恨恨转头道:“耍流氓就呆远些。”
司空翊把衣服用剩下的唯一一根木头架着烤火,转头犹豫道:“你的伤口要处理,衣服给我帮你烘干。”
宋歌瞪着他,颇有一种死不屈服的悲悯:“休想!”
“······”司空翊摸摸鼻子很是委屈,“我想耍流氓不会趁你刚才睡着的时候耍啊?何必等到现在强迫你呢?”
宋歌不理他,司空翊继续劝道:“你在发热,伤口也裂得厉害,在这冰天雪地的撑不住那可真是眼睛一闭就睁不了了。”
司空翊起身,把自己在烤火的衣服朝宋歌跟前移了移说道:“你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要吃也不会在这儿吃了你,”他顿了顿,后半句几乎轻得像气音,“怎么也得留在洞房花烛夜啊。”
宋歌没听见,下意识问道:“什么?”
司空翊慌忙转身:“没什么,我说等我的衣服干了,你把自己那身脱下来穿我的,顺便把自己的烘烘干。别担心我觊觎着,我去外头给你找点干净的雪来洗洗伤口。”话还没说完司空翊已经走到了洞口,冷风一吹他光着的臂膀瞬间汗毛竖起。
宋歌大惊,第一反应是胳膊撑地要起身,嘴刚张开想叫他回来,结果撑的力道太大又扯到该死的伤口,一声挽留噎在喉间愣是没来得及出口。而那边司空翊已经咬牙跑了出去,宋歌吓得头发都炸开了,这么冷的天他光着上半身就这么冲出去了?!外头还下着雪呢!
宋歌勉强挪动着身子,眼看司空翊一下没了人影,她气急败坏下也只得宽衣解带。虽说这一片不可能有人,但到底一个姑娘家,洞口还敞大着呢,宋歌面红耳赤胡乱套上了司空翊的大袍,不合身但很暖和。
又等了半晌,眼看自己的裙裾也快烤干了,司空翊还没有回来。宋歌想想觉得不好,会不会给冻僵在外头了?这样自己吓自己一次,魂都惊了一下。宋歌扶着石壁颤巍巍站起来,先前莫名其妙的昏迷令她双腿还有些虚软,虽然下半夜洞里黑得很,但所幸有火堆的照耀,勉强能摸索着往洞口走。
好不容易快摸到洞口了,一阵风袭来把宋歌吹得够呛。她晃悠了两下,自己都恨透自己现在弱不经风的身子。刚想探出头张望一番,却猛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那在其他地方应该算是大声的话语,如今因为风的猛烈和雪的浩大,愣是把外头的人声压得几乎听不见。而对方似乎是有同伴的,因为宋歌听到有人扯着嗓子想让自己的声音能被另一个人听见。
宋歌心一跳,瞬间反应过来。不管是谁,此时出现在这里的绝非善类!而司空翊如今不在,她自己现在又是个伤患!电光火石间,宋歌也不知哪来的能量,动作迅猛一跃飞扑回来,也不管燃得正旺的火堆会不会烧到她,抬起虚浮的脚就往下踩。
须臾间火被灭,宋歌又担心这儿的焚烧气味会被闻到,黑暗中抓起地上干硬的泥土就往上面盖。一切只在瞬间,然后宋歌才感觉额头出了一层虚汗,她屏住呼吸,拎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慢慢往石洞的角落移动,尽量把身子朝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壁凹陷处靠。
外面的大风恰巧一阵吹过,如今只剩低低的呜咽,就像婴儿的啼哭般。宋歌很容易能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因为她跪在地上死死贴着石壁,而对方行路的步子似乎又踩得比较重,“咚咚咚”敲着她的耳膜。
“这风雪太大,估计到了城口也不见得有人开门,咱们在这里歇个个把时辰,天亮再进城。”说话的是个女人,但声音却粗哑地像男子,语气很冷,带着毋庸置疑的坚持。
宋歌微微皱眉,听声音那么近,应该就在洞口了,估计十有*会在这里停留。宋歌忍住叹气的*,将呼吸压得更低。
“嗯,”这一声似乎是另外一个人的,很轻,宋歌几乎分不清是那是个男的还是女的,疑惑间那人又说了一句话,“你真的不能说你是谁吗?”
宋歌一怔,怎么声音那么熟悉?在哪儿听到过?平常自诩的记忆力现在突然不好了,宋歌闭眼苦思,一时没了主意。
“别再问了,再问我不带你进城。”那女人似乎有些恼,语调都微微上扬。
她的同伴默了默,竟没有再说话,这让宋歌有些苦恼,不说话她就想不起来这熟悉的声音在哪听过。
两人似乎一直站在洞口,等了片刻才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宋歌一凛,真的进来了!她暗叫糟糕,万一是两个练家子,会不会发现她躲在角落里?
再想已是来不及,那两人摸黑往里走,走得很慢因为看不见路。宋歌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血腥味弥漫引起他们的注意。
黑暗中女人低低“咦”了一声,然后宋歌听到脚踢木头的声音,她大脑空白,手紧紧攥着身上司空翊的袍子,大气也不敢出。
女人蹲下身子,拿手在地上摸了摸,又放到鼻间闻了一下,皱眉哑声道:“有人在这生过火,而且就在不久前。”
“啊——”宋歌听到一声惊呼,属于男子的高亮,又有女子的尖利,这更加让她摸不着头脑,这另外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性别啊?怎么又像男又像女的?
宋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突然脑洞一开把自己吓了一跳: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不会是个太监吧?
下一刻,她的面色立马苍白。
太监······太监······宋歌闭闭眼,脑中一团乱麻。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声音耳熟了,应该是小瑞吧······
------题外话------
捂脸,捂脸······夏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收尾能力,怎么第一卷越写越长啊摔!
我不说几章之内完成了,不说第二卷马上开启了,我等真的结束第一卷再弱弱说话!
大概来个剧情预告,接下来就是世子和歌儿横渡沧澜河!渡完就是第二卷了!
说起来其实只剩这一件小事了啊!可是为什么我那么话痨写写写还没写到!遁走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