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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最早啦。”
虽然黄欣怡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但钟云响并不在意。
他又和莫争月说起话来：“争月，今年过年的时候，你会回那边吗？”
莫争月知道钟云响说的“那边”是什么地方。
就是她和钟云响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莫争月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回去了，因为莫语不想回去。
莫争月年幼之时，莫语也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在那里经历了太多不愉快的事，莫语早就心生抵触感。
大概今年也是一样吧？
莫争月是这样想的。
“我看我妈的意思，可能不会吧。”
她补充了一句：“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
钟云响道：“我也是，搬出来之后就没有回去过了。”
“搬出来？”莫争月疑惑。
“快上高中的时候我就搬走了，所以才会碰到黄欣怡和钱子菁啊。”
钟云响无奈地摊摊手：“明年年初又要搬一次了。”
“不过嘛……”钟云响轻柔的目光落到了莫争月的双眼上。
他似乎在莫争月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只占据了小小一块地方的自己。
钟云响想要知道。
在莫争月的心里会不会有他的位置。
不过对于钟云响来说，此时此刻他可以和莫争月站在一起，仅仅是这一点，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钟云响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话锋一转：“要是能和争月上同一个学校我还是很高兴的。”
——
“我想去厕所了。”
逛了快半小时后，钱子菁想要去上厕所了。
被钱子菁这么一说，何言言突然也想去了：“其实我也想……”
黄欣怡举起手：“其实我也想去。”
“那我带你们去吧！”何言言热情地拉住了钱子菁和黄欣怡的手臂。
她看向莫争月：“争月，你要去吗？”
莫争月摆手拒绝：“我就不去了。”
“好，那你要乖乖在这等我们哦。”何言言说完还朝莫争月眨了眨眼睛。
听到何言言这个语气，莫争月哭笑不得：“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三个女生结伴离去，只剩下莫争月和钟云响留在原地。
“争月，你有闻到吗？”钟云响突然说了句。
莫争月看向钟云响：“嗯？闻到什么？”
“你认真闻一下就知道了，”钟云响声音逐渐变缓，“静下心来。”
听着钟云响舒缓的语气，莫争月沉静下来。
她闭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只过了一瞬，莫争月就闻到了。
是茶花香气。
茶花轻柔的香味随着微风吹过莫争月的鼻尖，似乎透过了莫争月的细胞，进入了她的心里。那种清冽淡雅的芬香，令人闻着心旷神怡、醉人心扉。
就像钟云响说话时的语调、轻重。
“嗯，”莫争月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往钟云响那边看过去。
“很好闻。”
“这香气就像你给我的感觉一样。”
莫争月一怔。
钟云响轻轻地笑了。
他一直在看莫争月。
微风带着茶花的香味似乎绕了在莫争月周身，这一幕在钟云响眼里变成了具象。
像是一缕缕清烟缠绵升腾，又像是一条条白色的细线互相交织……他们飘过莫争月垂在腿间的手，飘过莫争月马尾的发丝，飘过莫争月清丽脱俗的容颜。
好看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