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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三个人,一个身高比我高了一头,操着一口湖北话的叫蒋六,我本来以为是绰号,没想到聊了之后才知道户口本上实实在在的写着蒋六。
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有点瘦弱的男人,约摸五十多岁。马思哲管他叫程叔,我也跟着叫程叔。
第三个竟然是个女人,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话不多。只说自己叫霍英,便没再多话,我和马思哲很识趣的叫了一声霍姐之后也没多言。
要想接下来合作愉快,事前打好关系很重要,于是我做东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估计我叔应该跟各位说了,我和孙乙就是个愣头青,真到了下面还得指望各位照顾,这一杯算我敬各位的,给个面,咱走一个’马思哲不知道哪学的这些场面话,听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不过看来这一套还真有效,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开始推心置腹起来。
‘妈的,当初判就判两个月,结果老子在监狱里呆了一年’蒋六喝多了开始哭诉。
‘为啥啊?’我不解
‘监狱长说我吃饺子不蘸酱油’蒋六说完又猛喝了一口酒‘正赶上我那天心情不好,我就顶了一句,老子不喜欢蘸酱油咋了,老子就蘸醋咋了?后来我想想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嘴咋就那么欠,少说两句话也不能死’
‘就顶撞监狱长也不至于是那么大罪过啊’马思哲说。
‘我要是不还手就好了’蒋六挠着脑袋懊悔的说。
桌子上的人都笑了,就连稳重的程叔都没忍住。我侧头看到霍英抿了一口酒,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什么表情。
这三个人里,马思哲唯一认识的就是程叔。程叔是马思哲叔叔的旧交,两个人十几年的交情,不然也请不到他亲自出马。据马思哲说,程叔对古玩有着不一样的触觉。什么朝代什么货色在手里掂量掂量便知轻重。关于这个说法我当时还没全信,觉得总有点夸大的成分,可在后来经历的事情里,让我对此深信不疑。
整顿饭吃下来,霍英说得话也没几句,无非是‘谢谢’‘没问题’几句场面话,上似乎不愿意和我们有什么交流,更不想有什么感情,各自干活,各自收钱。反正这个女人就是让人看不透。
‘马哲,你为何觉得这墓不是寻常小墓?’程叔说话有种老学究的口气,像极了我姥爷。
‘我那天和孙乙去山上看,越看越觉得不对,那山的风水是难得一见的好,称得上是龙脉宝穴,这种地方不应该只葬个中小贵族。虽说是也有可能碰巧选对了墓址,但那山给人的感觉说不出来,特别有压制性。’
‘可能具体情况要到时候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如今就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看看’程叔拍了拍我的肩‘小伙子放心’
程叔的座位和我一直隔着点距离,突然拍我的肩膀我不知道要做和反应,只好应付的笑一笑。我很明确的知道,他们不会把我和马思哲当作自己人,我们是利益很明确的合作伙伴,我不怕谈钱,因为这种关系往往最简单也最容易维持。马思哲给我递了个眼色,我识相的举起杯子敬了大家一杯,希望这次的事能够顺利的解决,也为大家能平安脱身。
杯撞酒洒,推杯换盏间,我们五个人算是暂时结成了联盟。这个联盟能维持多久我不确定,但是只要这个利益链条不断,我们就能合作一天。
程叔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去把这些东西购齐。我看了一眼,多是将牌子标注好的工具。比如派力肯的9450野外照明灯,aigle的登山绳,金属探测仪,瑞士军刀,防水布,一些压缩食品。
看来这盗墓事业也得与时俱进,洛阳铲恐怕已经成为业界文物了。没准哪天古墓都可以靠高科技挖掘,机器人什么的。
一切都准备好已经是一周后了。这一周内我和马思哲轮番游说,才让我父母离开村子。本来母亲打算在村子里多住一段时间,我担心下墓了以后顾不上他们。万一墓里有什么变数,村子里的人会突变成什么样我根本无法预测,所以还是让他们早点离开的好。
送父母上车站的时候,突然有点理解姥爷当年的感觉。
在此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
‘你要是哭了我就报警’马思哲指着我惊恐的说。
‘滚滚滚’我拨开他的手往车站外走。
再见程叔他们已经是一周后了,他们带的东西不比我们准备的少,包里鼓鼓囊囊的,人家没提我也就没好意思问里面都有什么。
‘还真是专业人士,东西还真不少,都带的什么啊?’我没问,不代表别人不多嘴。马思哲笑嘻嘻的问。没人搭话,马思哲讪讪咧了咧嘴‘我就是随便问问’程叔出来打圆场‘哈哈,没啥没啥,我们这种人毛病大,都有一套自己用着顺手的家伙式’
马思哲捡了个台阶赶紧下‘原来原来’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转过来小声对我说‘放肆,要不是求着他们,老子早翻脸了。’我苦笑一声,心想你马爷受不了的事估计后面还多着呢,这才哪到哪。
午饭过后,我们五个人避开村里人的视线悄悄的上了帽儿山。
至此,我终于正式的迈进了这个故事,身临其境的成为了二十年前的姥爷。我们带着同样地疑问,追寻同一个答案,好在我不是孤身一人。
从现在开始,一副巨幅的图画正在一点点的向我打开。我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踩着豺狼的尾巴向它面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