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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阎帷闭着眼睛,木木,不是说好要来接我的吗?为什么要关机呢,你关机了我怎么找到你?不死心再拨打一次,还是同样的声音。
阎妈妈一直注意着阎帷神情的变化,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可是他却似乎知道些什么。
“护士,跟我一起送进医院的那个女孩子还在手术室吗?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阎妈妈偏过头询问道。
护士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几个主治医师看起来都很忙碌。”
护士话音刚落,阎帷的目光刷地扫了过来,看着护士,也看着阎妈妈。
阎妈妈看着小儿子,眼神中满是心痛:“帷帷,你去手术室门口等着吧。”
“妈……”阎帷瞪大眼睛,心里闪过一个可能性,不可能,怎么会那么巧,怎么可能那么巧?
阎妈妈缓缓点头:“你猜的没错,手术室里的女孩……就是小槿。”
话音刚落,阎帷刷地冲了出去,木木,你不会有事的,你千万不要有事。
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阎帷的身影已经从几人面前消失了,阎家二哥二嫂三哥三嫂都匪夷所思地看着此时的情况,阎二哥率先回过神来:“妈,到底怎么回事?”
阎妈妈没有回答,只是挣扎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身形一晃,很快就被扶住了,她只得重新坐在轮椅上,年纪大了,只是稍微出点小事就受不了了:“我们也过去吧,去手术室门口。”
几人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阎帷抱着头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一时间,没有人任何人说话,没有一点声音,不管是好奇的还是担心的,都一言不发,他们都在等,等手术室的灯变绿。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每一分钟都像是经历长长的季节,没有人知道结果究竟是什么,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希望手术室里面的病人能够安然无恙。
“啪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女人出现在走廊尽头,然后又很快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是,第一医院,小槿还在做手术,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葛雅双手撑在膝盖上,使劲喘着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葛雅面前:“你有木木……小槿师兄的电话吗?”
“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葛雅下意识回答,不过很快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者说是大男孩,“你是?”
“谢谢。”道完谢,阎帷冷然转过身,走到手术室门口,直直地站着,手术室门上的小窗口挂着帘布,可是他的眼神似乎可以透过这一层帘布看到里面的情况,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挥出,击碎眼前的大门,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阎帷侧过身靠在墙上,焦躁不安的情绪一直环绕着他,令他坐立难安。
十分钟之后,两个中年男人脚步急促地从远处跑来,边跑边换着身上的衣服,路过手术室门口的一行人时,他们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他们,而是疾步冲进了手术室。
阎帷目视两人走进手术室,在手术室大门关上的瞬间,眼睛的余光瞥到了里面忙碌的人群眼神一暗,木木,你快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期间阎帷一直站在门口,或依靠,或面壁,无法散去的焦躁不安令他心情无法平静。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顶上的灯变成绿色,大门打开,两个男人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心将手术室门打开:“慢一点,小心一点。”
白色小车从里面缓缓滚了过来,脸色苍白的慕槿戴着呼吸器缓缓落入大家的视线,阎帷看着那个脸庞低声道:“木木……”
二师兄抬头看了阎帷一眼,不再站在小车前,而是走到了阎帷面前:“阎小子,你认识小槿?”
阎帷看着眼前并不陌生的楼医生,慕槿从来不会隐瞒在她身边出现的人,但是他的存在却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点头:“是,我听木木提起过您,本来以为是我猜错了,没想到真的是楼医生,要是楼医生不嫌弃,我可以跟木木一样叫您二师兄吗?”
二师兄有些讶异地看着阎帷,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小槿的情况还不错,只要她可以顺利渡过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她的身体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二师兄,”阎帷眼神中满是惊喜之色,“二师兄,我想去看看木木。”
“去吧,不要打扰到她就好。”二师兄抬手想拍拍阎帷的肩,可是一转眼阎帷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了,看着远处的那个身影,他无奈摇头,果然是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