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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卡罗拎着一个保温杯下车，跟着村上大夫来到他的公寓。
房子面积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很适合独居生活，不过这里并没有多少生活气息，房间整洁，甚至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显然是离开前被清理过，这份谨慎比一些代号成员有过之无不及。
“冰的，谢谢。”卡罗将自己的保温杯递给村上大夫，“你隔壁没有人住吗？”
“没有，死过人，所以这一层很清静。”村上大夫一边泡茶一边解释这一层为什么没有邻居。
“不错。”卡罗十分满意，已经开始联系租下隔壁的房子，不过组织的办事效率很快，村上大夫泡茶的功夫，他这边已经将房子租下来了。
“卡罗老师，您的茶。”卡罗接过保温杯，只是放到嘴边嗅了一下，并没有喝下去，对村上大夫说道：“对了，我在霓虹的这段时间就住在你隔壁。”
“夏川老师要留下来吗？”村上大夫心情愉悦，似乎没有比每天看到卡罗更加让他开心的事了。
“我休假。”卡罗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便以整理房间的借口离开。
回到安全屋，将杯子里的茶倒在盆栽里，丢进垃圾桶，又拿出一个同样的杯子放在身边，象征性的拿了一个行李箱重新回到刚才的公寓。
在这里一住就是十二年。
村上大夫在五年后从米花医院退休，每天在公园遛弯儿，然后去便利店买新鲜的蔬菜，回来浇花，然后做饭，会给隔壁的卡罗送上一份。
而卡罗除了任务，就是静静地跟着村上大夫，从来没有让他发现过，看着他一天一天老去，直到他在霓虹的第十二年。
一个夏季的早晨，村上大夫给卡罗送完早饭后出去遛弯，在公园的长椅上与世长辞。
卡罗躲在不远处，发现村上大夫半天没有动静，走上去唤了一声，“村上？”
对于一名杀手来说，他知道对方这个状态已经死了，但依旧伸手去摸了下他脖颈的脉搏是否跳动。
“我会带你回家的。”
卡罗将人背起来，回到住了很多年的公寓，将他放在床上，整理好他的衣物，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茴香，派人来米花町xxx接个人，他的遗物我已经整理好了。”
挂断电话以后，卡罗将那份早饭端到隔壁的房间，这些年村上大夫给他送的所有食物都没有吃过，望着桌子上的最后一份...
终于，他拿起勺子搅动了下碗里的粥，喝了一口，又将做好的多层三明治吃掉，十分平静的评价道：“味道很好，我应该早些品尝的。”
当几名殡葬馆员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对着一具尸体吃早饭，这一幕着实吓到了他们。
“卡，卡罗大人，我们，是...”
“嗯，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卡罗跟着他们来到组织专门处理尸体的地方，站在外面等了很久，pastis拿着一枚戒指出来递给他。
“呐，纪念品，不用客气。”
卡罗接过那枚戒指，用一根绳子穿好戴在脖子上，冲着pastis挥手告别，“谢了，小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