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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一个纸团,是刚刚孟柒塞到她手里的。
她就知道孟柒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有的没的话,定然是有情况,而周边又都是眼睛,他也没办法直说。
打开纸条,只有几个字,他说他会想办法帮她。
这么多天,元初寒觉得这是她眼前出现的第一条希望之路,尽管希望渺茫,可是却能够支撑她几近崩溃的神经。
深吸口气,她反手将纸条撕碎,然后扔到了枕头下。
孟柒就算会想办法,可是行动起来也很难。这是苏晏的皇宫,到处都是他的人。
再者,孟柒回到了西番,大概也是因为苏晏答应了他,恢复了他家族的名誉。
若是他反而来帮她,确实是恩将仇报了。
更况且,他只身一人,也没有武功,怎么能将她救出去呢。
放毒?那他刚刚恢复的家族荣誉可就没了。
叹口气,虽说是希望,可是的确很渺茫。
不知外面事,可是外面的确连续发生大事。
大齐与西番的战争持续扩大,现在两国停止了一切的经济往来。
虎豹军联合骁骑营对西番铁骑展开了全面的进攻,没对外述明任何的原因,只是一味的攻击。
尽管这不合规矩,但是得到胜利的一方不需要规矩,便是百姓也认为如此。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两国交战,只要赢了,那么就是欢呼,没人在乎原因。
军队调度的权利归司徒律所有,尽管他受伤了,但是仍旧不耽误上阵杀敌。
而众所周知效忠丰离的骁骑营则很听从司徒律的命令,并且,没人在边关见到丰离。
他不在边关,并且甚至好像都没出现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没人知道。
只是两国忽然打起来了,然后骁骑营出现在了边关。
西番皇城,因为边关战事,这里也有些动荡。
不过这皇城的药房倒是生意依旧,不是十分热闹,也不是客人凋零。
后院里,没处理的药材堆积的到处都是,整个院子里都飘着药材的味道。
旁边的房间窗子半开,几个人影在里面若隐若现。
坐于主座,丰离面色孤寒,幽深的眼眸几许红血丝,却更显冰冷。
“目前已联系上了孟大夫,他说可以试探的进宫见见夫人。但是若要将她带出来,却是行不通的,因为宫里高手如云。”护卫站在一侧禀报,这是来到西番皇城第三天唯一的进展。
“去他府上等着,要他尽快的见到人。”丰离开口,声线很冷。他自是知道皇宫不好闯,他现在更想知道元初寒情况如何了。
“是。”护卫领命,随后离开。
盯着一处,丰离的眼眸始终一片森冷。
当初他用计解除了元初寒和丰芷爵的婚约,等同于是将她抢来的。现在,苏晏将元初寒抢走,似乎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
但丰离不会相信这些,他当初能从先皇的旨意中将她抢来,现在也不会让人将她抢走。
闭上眼睛,他深吸口气,便是那皇宫如同铜墙铁壁,他也会把元初寒救出来。
苏晏第一次没有在晚上过来,元初寒反倒一直提心吊胆不敢睡,鬼知道他会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忽然出现。
但,苏晏的确没出现,似乎,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虽不知外面的情形,元初寒却能猜到几许,大概是边关发生什么大事了。
两国若是真的开战,元初寒倒真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转念一想,若说怨谁的话,也不能都是一个人的错,毕竟有些事情单讨论谁对谁错根本就讨论不出来。
靠着床,漫漫长夜,一分一秒都很难捱。
神思迷糊间,猛然传来的撞钟声吓了元初寒一跳。
睁开眼,扭头看向窗子的方向,撞钟声再次从外面传进来,这次很清晰。
这是什么意思?元初寒不解,一般来说,宫里撞钟的话,代表是有大事发生。
这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儿?这么晚了,不可能是下什么重大的圣旨。
睡意全无,她下床奔到窗子那儿,看着外面,可是宫墙很高,她根本看不见外面。
负责看守她的人依旧如同石像似的,便是听到撞钟的声音,他们也好似全无感觉。
黑夜漫漫,她在这里也好似在另外一个世界,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
天色大亮,元初寒也一直坐在窗边,不过半会儿有宫女来送饭,她们穿着白色的衣服,就连头上也戴着一朵白色的花儿。
盯着她们,元初寒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宫里死人了!
连宫女都如此重孝,不知死的人是谁。
西番老皇帝早就死了,又没听说苏晏有皇后,那么死的是谁?
饿的受不了,元初寒也开始吃饭,只不过仍旧觉得很好奇,不知死的到底是谁。
苏晏一直没来,可见这死的是宫中较为重要的人物,但元初寒从来没听说过,这西番皇室还有什么重要人物。
一天一夜过去,一大早的,这宫殿里忽然闯进来了人。
元初寒翻身坐起来,盯着进来的四个宫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有她们若是敢胡作非为,她就和她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然而,这四个宫女并没有强行的做什么,只是捧着一套纯白色的衣裙要给她换上。
元初寒不配合,这四个人超级有力气,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然后轻松的将衣裙给她套上了。
元初寒气结,不过也没办法,这四个人一瞧就是练家子,超级有力气。
白色的衣裙穿上,之后四个人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儿就很明白的告诉她,走。
分别看了她们一眼,元初寒没办法只能走,出得房间,然后走出宫殿。
外面整齐的地砖甬长,前方也是宫殿,层层叠叠的,看不见尽头。
一顶软轿停在宫殿门口,宫女直接过去掀开轿帘,要她进去。
环顾了一圈,元初寒随后走了进去。
抬轿子的就是这四个宫女,轿子都能抬得动,可见力气有多大。
元初寒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不过给她换上这么一身衣服,莫不是要她也去看看那死的人?
蹙眉,不知道苏晏是怎么想的,带她过去还穿成这样。
轿子在宫中一路行走,之后竟然出了皇宫。
只不过,便是出了皇宫,依旧是整条长街满是禁军,悄无声息,使得轿子里的人根本感觉不到这已经出了皇宫。
晃晃悠悠,元初寒计算着时间,自己感觉差不多已经走了有三刻钟了。
这么长时间,也必是走了很远,这皇宫有多大她不知道,但依据她对大齐皇宫的了解,若是在宫中行走,三刻钟也走不了多远。
轿子前后有了角度,不用猜测,就知道这是走上了台阶。
这么麻烦,不知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大概又过去一刻钟左右,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元初寒不眨眼,这是怎么个意思?
片刻后,轿子落地,眼前的轿帘也被从外掀开,而入眼的,则是一片灯火,以及扑面而来的阴冷之气。
眼前几米之外就是一个华贵的棺材,四周燃着烛火,这是陵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把我埋在这里?苏晏呢,我要见他。”不出去,元初寒抓着轿子的内壁,坚决不出去。
“我在这儿。”宫女没说话,倒是有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苏晏在这里?
眨眨眼,随后松开手,她起身走出轿子。
这的确是陵墓,这只是其中一个墓室。那豪华的棺椁停放在正当中,而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则坐在棺椁左侧不远处的横榻上。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束起的长发上也没有任何的饰物。
苏晏居然在这里守孝,这更让元初寒觉得匪夷所思,这棺材里的人是谁?
她出来了,四个宫女便抬着空轿子出去了,外面那铁门关上,这里就剩下他们俩了。
“这棺材里的人是谁?”元初寒认为,绝对不是西番的老皇帝。
“我的奶娘。”苏晏看着她,暗无天日之中,他的脸也因为那身上的白袍而显得几分苍白。
“奶娘?”元初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奶娘,他苏晏杀亲爹都不眨眼,居然会为一个奶娘守孝。
走过去,在横榻的另一头坐下,元初寒看向那棺椁,很难想象这世上会有苏晏会孝敬的人。
“有那么惊讶么?我是奶娘养大的,幼时,她为了护我,被皇后的婢女太监打断的一条腿。我在这儿给她守孝,你说很稀奇么?”看着她,苏晏狭长的眸子几分暗淡无光,他只是在叙述,可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不稀奇,应该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元初寒觉得,和她与郑王的关系很相似。
看着那华丽的棺椁,元初寒觉得这种棺材大概是给太后用的。
“她怎么去世的?”前天夜里的事情,怪不得这几天苏晏一直没有影子。
“老了,终归是要离开。”苏晏也看着那棺椁,从他的脸色能看得出,他的奶娘走的很安详。
点点头,元初寒也了然,若是死于非命,苏晏才不会坐在这里呢,定然把凶手大卸八块了。
如此想来,这奶娘倒是很幸福。以前不顾自己的性命保护苏晏。现在,轮到苏晏让她安享晚年了。
一时寂静无声,俩人都看着棺椁,只有蜡烛在燃烧,然后不时的发出噼啪之声。
“皇后后来怎么样了?”蓦地,元初寒问道。
苏晏转过脸来看着她,几许苍白的妖冶脸庞,这一瞬间有着病态的冶艳。
“变成了人彘,每天都有人抬着她横行于宫中,风光无限。”说着,苏晏弯起殷红的薄唇,可是却只见残忍。
元初寒几不可微的皱眉,这绝对是苏晏的作风,她信!
看着她皱眉,苏晏唇角的笑加深。抬手,他微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也拂过鼻端。
“别怕,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他笑,妖艳无双。
元初寒慢慢的眨眼,“其实你也没那么变态。”于某一方面来说,他只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发现我的好了?”闻言,苏晏微微倾身,笑意浮上眼底。
向后躲开,元初寒冷眼,“当我刚刚的话没说。”
苏晏笑,不跟她一般计较,重新坐好看向那棺椁,他的眸子几分悠远,似乎又回想起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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