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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也对,武凡挺闹腾的。”
卫辰拿着电话松了口气,玻璃窗外飘起了雪,瑞雪兆丰年,来年更值得期待。
他转身对上大哥阴郁地眼神,挑高了眉:“你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
卫峰叹了口气:“老幺,刚才老头子摔了碗,若不是顾忌今天是过年,只怕连饭都吃不下去。你就非要挑这个时间和家里说?邵冬才几岁,他日后有更多的选择,你把他绑在身边太自私。”
卫辰悠闲地将手机放好,“婚姻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个人,爱情同样如此。”
“爱情?”卫峰摇摇头:“你说你爱他?一个……”胖子。
“大哥,有些事不闭上眼看不清。西方的爱神不就是个蒙着眼睛小屁孩。”还光着屁股在各种喷水池里随地小便,看来西方人的x开放多半是因为自己信奉的神祗不靠谱。
“失明之后我看得更清。大哥,以后请你不要再打邵白的主意,他可是玩不起的人。”
小雪子扑棱棱地敲打着玻璃窗,在玻璃上滑下一道道水痕,卫峰看着漆黑的窗外,倒影中的自己,一脸迷茫。活了这么久,自己越活越糊涂。
“等一会在顾影自怜,我们现在先谈谈关于卫睿要出唱片的事。”
“谁要出唱片?”
卫辰:“哥,让我做卫睿的监护人,当初爸妈不是说给我过继一个孩子吗?”
卫峰心里拔凉拔凉的,最爱粘着他的弟弟没了,现在连儿子也没了吗?
三天年一过,邵白按约定出国,只是转机时,他发觉身边坐着个人很眼熟。
那女人的头发挽成发髻,露出素白的脸,嘴唇涂的鲜红,即便在飞机上也戴着墨镜。
邵白愣了下,随即翻看杂志。
女人缓缓将墨镜摘下,嫣然一笑风韵犹存,只是眼角藏不住细小的皱纹,青春不再。
邵白看了对方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老了!他们都老了。曾经以为他再次遇见这人会怒火中烧,痛斥对方的无情无义,心太狠。可现在,过了二十年,时光磨平了他心里的怨恨,对这人他连想都懒得想。
作为一个男人骂女人只会显得自己没风度,被小冬知道都会觉得他很丢脸。无话可说,那就当成从不曾认识过,想必对方也是这种打算。
柏碧把玩着手中的墨镜,涂着丹红的指甲劈开也悠然不知,她几次欲想开口搭话,却见邵白看杂志看得很认真便沉默了下,用嘴咬着指甲。
柏碧深吸一口气,摸着凹凸不平的指甲边缘,心犹如被一把锉子锉着。他们之间无话可说,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之间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已经无爱哪里会有恨。
新年还未过完,年初五各大周刊报纸还在休息中,但娱记们已经蜂拥而动,天后柏碧十几年前绯闻不断,每次虚虚实实引起全民轰动。可这几年天后老了,新人层出不穷,天后已经比不上年轻貌美的小花旦,但这一次天后的绯闻对象竟然是个默默无名的平民百姓。
这是天后自甘堕落了?不能啊,不少富商还是对天后垂涎不已,怎么就会找个没有身份背景,家里也没钱的平民呢?
武凡正在网上看着新闻,看到头版头条上的照片,顿时蹦了起来,“邵冬,邵冬!你爸太牛逼了和天后传绯闻。”
照片上其实还有其他人,但就是将邵白和柏碧两个人圈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本来很平常的举动都会引起其他的联想。
邵冬走到电脑前看了半天,手腕无法控制。若是别人还好,他觉着柏碧太假,爸爸是不是被柏碧给骗了。但要是爸爸真的喜欢这女人,他也只能祝福。
“你给叔叔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哎呀,天后要是做你后妈……”武凡立即闭上了嘴,邵冬没亲妈,“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邵冬:“没事。”
他分得清对方话语中的意思,武凡只是有时候嘴巴太快,考虑不周全而已,并没有恶意。
可柏碧的事,他真不好开口啊,哪有儿子质问老子你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后妈。
“说不定她又要出新剧了。这位天后有点屁事就闹得全国人民都知道,真没劲。”武凡宽解着,“要不找卫先生,看他能不能压下去?”
邵冬笑了笑:“我爸会处理的。”他不能总是依靠卫辰,那样会成为卫辰的附庸。他隐隐觉得一旦自己成了缠绕攀天大树的藤蔓,卫辰太强大会遮住所有的阳光,会令他失去站在卫辰身边的资格。
邵冬敢这么说也是对老爸的了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老爸绝对不会遮遮掩掩,果不其然第二天网上便传出令人大跌眼镜的报道。
邵白对采访的记者说:“我只是出席学生的演出会,她就是天后柏碧?哦……”
只是一个‘哦’字令天后柏碧气得牙痒痒。不少黑顿时叫好,真当所有四十岁以上的男人都当柏碧是女神?柏大婶该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