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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躺了许久,除了呼吸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动作。
“夫君,地下凉,你躺在这里做什么呀,快随我回屋去休息。”
不知何时,他的侍从去将梁红玉请了过来,毕竟此时也就只是她能来劝住他了。
侍从们看见韩世忠这副模样,可是不敢上前劝阻的,只能将唯一能劝老爷的夫人过来。
韩世忠摇了摇头,随口应道:“无妨,如今天气正炎热,凉快些才好呢”
梁红玉看着韩世忠心事重重,情绪十分低落,看着非常的难受。
便当即驱散了周边其他下人,而她也盘腿坐在一旁,紧紧的挨着他。
梁红玉明白,此时的韩世忠需要诉苦,而他梁红玉便是唯一的听众。
片刻后,梁红玉轻声问道:“夫君,官家可是同意你告老还乡了吗?那耿着的问题又下定论了吗?”
韩世忠淡然一笑回答道:“准了,官家他巴不得我立刻告老还乡呢,又如何会不准呢,但可笑的是,官家还故作一副挽留的模样,看着可真是让人厌恶呀,还有耿着那小子,官家也决定将他发配到琼州当团练使去了。”
梁红玉十分诧异的问道:“琼州?那只是一座孤岛而已,这还需要什么团练使?”
韩世忠叹声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作为韩家军的支柱之一,官家自然是要将他分配得远一点才会放心,而且耿着他至少也算是性命无忧了,如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反正听说琼州那地方除了偏僻一带儿外,其他的都还算不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哦......我差点儿忘了,如今再也没有韩家军了。”
韩世忠说着伸出手来,直指苍穹。
沉声呐喊着,“金人未灭,国土未复,我韩世忠却是要先一步落幕了。”
“可悲呀......真是可悲呀......”
“夫君!”
梁红玉一把握着韩世忠那只伸出来的手,柔声安慰道:“大宋有的是良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又何需为此而感到叹息呢?”
“说不定有后来者还会比你更强呢,所以夫君你不必为此感到担忧,凡事也要往好的方向想不是?”
韩世忠苦涩的笑道:“我丝毫不怀疑有后来者会比我强,只是......”
说着又不禁看向皇宫的方向,只是官家执意想要议和,后来者就是再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还能越过官家不成吗。
再一想到官家那副表里不一的模样,韩世忠就止不住的接连叹气。
权谋有余,而胆气不足呀。
如此皇帝,何以成事?
梁红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了,既然知道结果了也就足够了。
她突然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连忙问道:“夫君,那岳飞擅自给你传信告知发生在楚州的事情,恐怕岳飞他今后也会受到官家的责罚吧。”
韩世忠闻言,瞬时坐起身来,是呀,这确实也是一个大问题呀。
他眉头紧皱,脑中不断的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他极为认同的点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我们也必须尽快得给岳飞回信,让他马上回来,然后入宫请求卸去所有职务告老还乡,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到那些奸人无中虚有的迫害。”
毕竟就连耿着意图谋反这种事情,他们都能够凭空捏造出来,那张俊那帮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污蔑的呢。
因为,这一切都是官家在背后控制着呀,那些所谓证据什么的也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仍然管用。
韩世忠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去准备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夫君莫急。”
“嗯?”
韩世忠回过头来看向梁红玉,疑惑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是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梁红玉轻轻一笑道:“夫君莫非是忘了一个人了吗?”
“忘了一个人?忘了一个什么人?”
“当然比之岳飞还要提前给你报信的人呀。”
韩世忠瞬时恍然大悟,“你是说秦桧?”
梁红玉不言,只是眨了眨美丽灵动的双眼以表回应。
韩世忠深吸一口气。
秦桧吗......
本来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是十分抗拒的,但是他也明白,以他的眼力来看,除了让岳飞尽快告老还乡寻求自保以外,他是再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办法了。
但若是让秦桧来的话,他说不定还能想到另外的办法也说不一定,这文人和武人看待事情的方式可是完全不同的。
毕竟当前官家对岳飞还不曾有所谋划,提前反应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只是让他去找秦桧,这让韩世忠多多少少感到有些膈应。
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好去私下接触秦桧,就算要找他就得提前计划一下才行,得让秦熺那小子先联络联络。
韩世忠不由问道:“可是夫人,那秦桧与岳飞之间的隔阂可不是一般的深呀,就犹如天边两道鸿沟一般,秦桧他真的能够帮助到岳飞吗?”
梁红玉对此自然不知,这东西谁又能打包票呢,
便应声答道:“夫君,秦桧他到底能不能帮到岳飞我自然不敢保证,可是既然有这么一条路子在,不去试一试又怎能知晓呢?”
“而且我权以为秦桧能够帮助的机会应该挺大的,夫君你想想看,秦桧在派那秦小子到这里来的时候,以秦桧之狡诈头脑,会联想不到岳飞的事情吗?”
“夫人言之有理呀!”
韩世忠听后,也止不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
这事儿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并没有什么毛病。
他在内心中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最后打定主意,还是可以先去会一会这个秦桧再说。
毕竟比起保住岳飞而言,所谓什么颜面鸿沟之事那都是些是小问题了。
再则说了,这也是那秦桧先派人找上门来的呀。
而且派的人还是他的儿子,这一点儿可是不容让人忽视的。
想到最后,又是不禁暗叹一口气。
没想到我韩世忠与那岳飞征战一生,大大小小战役经历无数。
大家都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是因自家朝廷而担忧起性命来了。
最后还得找上秦桧那个老对手来帮忙了,这他娘的都叫个什么事儿呀。
韩世忠并不是怕死,曾几何时,他那次征战的时候不是冲锋在前身先士卒的呢,生死面前他韩世忠但凡是皱了一下眉头,他就不姓韩。
只不过若是冤死在那牢狱中的话......可真的是让人死不瞑目呀,这又是何曾令人感到汗颜呀。
这人活一世,该低头还是得低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