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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把男孩塞到身后的花臂怀里。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时言和白笙笙的儿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好了,你要替你母亲活着。”
“好好陪着你母亲,讨好你母亲,她活你才能活。”
“……”
“做好该做的事,否则我就收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时攸隰,跟别人比,你已经过得很幸福了。”
时言朝门内走去,对着身后的花臂说道:“把他收拾好,送到笙笙房间。”
“是先生。”花臂慌乱地圈着男孩,他手忙脚乱,平时糙里糙气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孩子。
“…那个,小少爷,别难过,先生就是说话难听了点,当然不是针对你啊,他说话一直很难听…”
男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被风吹走的纸灰喃喃道:“……什么都没有了。”
好奇怪啊。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任何东西,却一直在失去。
花臂理了理他的头发,更乱了,又反手轻拍男孩的背安抚:“会有的会有的,不就是失恋嘛。”
“以后小少爷重新上学了,想找几个姐姐找几个!”
花臂一个 25 的老处男,恋爱是一场没谈,讲得倒是头头是道。
女护士出来提醒,白笙笙已经躁动不安了,要时攸隰快点进去。
花臂闻言只是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着男孩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搭上男孩的肩膀,“我送小少爷过去。”
时攸隰任他推着前进,来到一扇门前,“小少爷,到了。”
时攸隰怔然抬头,看着眼前紧闭的实木门,门外两侧都沾满了时门的保镖。
有多久了?
像这样走过逼人的走廊,套上程莫面具去见白笙笙的记忆跟此时重合。
门打开,里面的女人闻声转过头,洁白的裙子,瘦骨嶙峋的身躯。
白笙笙像是瞬间活过来了一样,她朝男孩扑过去,“程莫!程莫你来终于来见我了。”
时攸隰:“......”
也许父亲说得对,这才是他应该过的人生,他也一直这样活着。
一切都没有变,姐姐出现的那四个月宛若黄粱一梦。
该醒了,该醒了....
时攸隰被女人紧紧地抱着,听见那个温柔的声音说道:“程莫,我找你了你好久好久,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笙笙捧起他的脸,痴迷的看着,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控制不住中间的力道,将时攸隰的脸抓得满是红痕。
“太好了,太好了,你的脸没事,呼呼,不疼不疼,没有火,没有火,阿莫没有受伤。”
时攸隰恍惚看着对着他的脸颊呼气的白笙笙,手指猛地一抽搐。
他干涩道:“嗯...不疼。”
“对不起程莫,上次是我拖累你,你等一下又要离开我吗!别走,别走!程莫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走,我们走吧,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时攸隰:“好,一直在一起。”
不论白笙笙说什么,时攸隰都机械的照着她的话说,像是在回答白笙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笙笙在爱人的怀里缠绵许久,这是近一年来她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她看着在她手下被拉扯嘴角,笑容满面的时攸隰道:“程莫,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好想好想,你呢?想我吗?”
“……”
时攸隰的嘴角被白笙笙尖尖的指甲扣着,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呆滞无神的凤眼重新聚焦起来。
男孩瞳孔透过白笙笙的身影看着前方,眼尾一弯,笑道:“想…好想好想。”
撕心裂肺地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