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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乱中,一个半大孩子在门口喊道:“卖蜜的岳娘子呢,你们这里有那种治小儿发烧的蜂蜜吗?”
“谁家的孩子,捣什么乱呢?你去蜜王张家问问,他家的蜜也不能治病啊?有病去药铺。”人群中笑道。
孩子的脸憋得通红,但还是大声道:“月神医叔叔跟我说的,来这里买治发烧的蜂蜜,只需要一瓶,我妹妹就能好了。”
房间里的人笑得更大声了,“做梦呢吧这孩子,月神医你能请动还穿那么破烂。”
岳筝正要过去,门口就又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岳娘子,卖蜜,是小儿疟疾。”这是个大人,喊声亦不小,说着手上还递出一块银子。
这一个没刚说完,门边又跑了一个中年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儿。“岳娘子,来买一瓶治痘的蜂蜜”,来人同样说道。
岳筝过去,笑道:“请里面去”。
“大家让一让吧。”她又对那些因惊讶而愣在当地的客人说道。
有从刚才送匾就没走的,觉得在这彩绣庄的半天,见的事真是一次比一次奇。蜂蜜能治病?岳娘子的蜂蜜能治病?月神医说的?到底是谁傻了啊?
抱着小女孩的妇人也不管人让不让,就挤了过去。
有人回神,对进门来的这几个傻瓜道:“月神医说的吗?月神医又抽风地去给穷苦人治病了?”
“说什么屁话呢”,刚跑到门口的一个低矮汉子,听了这话,吼道:“什么月神医,那是圣医,你这瓜蛋才抽风呢。”
“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骂人呢?”
汉子没搭理,朝着店内张了眼,直走向岳筝道:“您是店里的人吗?在下要三瓶可以疗治咳嗽的蜂蜜。”
岳筝点头,指着又间道:“请过去那里边卖蜜,自有伙计照应。”
汉子道谢过去了。
最先跑过来的半大孩子,走到岳筝身边问道:“月神医叔叔说,岳娘子的蜂蜜很便宜,可是一瓶具体要多少钱,我怕我的钱不够。”
男孩子说着,揪着衣角低下了头。
岳筝问道:“你手中有多少钱?”
“有五百个大钱”,孩子说道。
岳筝笑道:“尽够了,四百个钱一瓶。”
孩子听了,连连低头鞠躬道:“谢谢岳娘子”。然后高兴地跑着喊道:“给我一瓶可以治疗发热的。”
“月娘子?”旁边看着的人迷迷糊糊地问道:“您这里的那种可以治病的蜂蜜,都是四百钱一瓶吗?还有,那个您与月神医是……什么关系啊?”
问完了,一群人都八卦地看着。
岳筝耐心地解释道:“小女子丘山岳,并非月亮的月。我与月无……月神医是结拜兄妹。”
还是这个说法比较不会让人多想。
听如此,人群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有陆将军呢,怎么会和月神医是一家呢。”有人小声道。
有人附和,却又两个身着雅致的妇人嘲讽地撇了撇嘴角。一会这个一会那个,谁知道到底跟谁有一腿啊?
这么久了,也不见王府的人出面,恐怕之前什么王爷心上人的话,也都是旁人谣传吧。
这边还有人问岳筝:“老板娘,那些蜂蜜,每瓶都是四百个钱?可都能治什么病?”
那边有人拉住过来卖蜂蜜的人惊叫道:“月神医真的在义诊啊,在哪里在哪里?”……
岳筝挑眉一笑,与月无人这样的合作,感觉真不错。随即回答问话的人:“是的,不论治什么病的都是四百个钱一瓶,至于都能治什么病,感兴趣地可以去那边柜台询问。”
“哎呀,那这就好了,以后有什么病了,直接来这里拿药哦不买蜜就成了,不用看医生省了诊费,四百钱就能治好。”问话的人高兴喊道。
旁边的人也连连应是。
岳筝听着,还是有些感慨的。不知道,金川城的人都这么信任月无人,只是一句话,这些人都信了她家的蜜。
若是她拿着这些蜜出去说,这能治病,恐怕没几个人能信吧!
可以看出来,月无人的医术有多么受金川百姓的认可。
开张的一上午,彩绣庄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就没停歇过。差两刻不到午时的时候,曲儿骑着小马驹在门口喊了起来:“娘亲,我放学了。咱们家的绣庄生意好吗?”
这时只有两三个过来买疗病蜂蜜的人,听到这样的童言稚语,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岳筝听到儿子的喊声,忙笑着接出来。“当然好了,快过来吃饭去,有专门给你买的松鼠桂鱼呦。”她说道。
“好耶!”小家伙欢呼一声,就放了马缰,伸开双手叫道:“陆叔叔,我好想你呀。”
陆鸿已经出来,携着小家伙将他从马鞍上抱了下来。“那以后陆叔叔天天去看你好不好?”他问道,然后挑衅似的看了岳筝一眼。
曲儿更加高兴,连声道:“好啊好啊,陆叔叔说话要算话。”
陆鸿笑着捏了捏小家伙肉呼呼的小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郑重而又故意地说道。
岳筝连忙走近,将儿子从陆鸿怀中夺了过来,板起脸道:“曲儿不准胡闹,陆叔叔有家有事忙,哪能天天去看你。”
她的话很重。刚才还笑意满满的小家伙,马上就耷拉着小脸儿。鼓了鼓气,小家伙什么都没有说,提着小腿从岳筝怀中下来,就慢腾腾地朝里面走去。
陆鸿皱眉看着这对母子,他突然对岳筝笑道:“你最好重新选择一下,你的儿子认我当他的爹。”
岳筝蓦然将手指紧扣。
天明将马拴在门左边的几个桩子上,走过来静静地不敢说话。他知道,他听了不该听的话。
岳筝看了眼有些不安地天明,对他道:“去里面吃饭吧。”
天明哎了一声,便跟着进去了。
前面由姜亮姜蓼父子两个看着,剩下的人都去了后面吃饭。
岳筝让邦子从酒楼叫了两桌席面,分摆在两个屋子里。堂屋中的这一桌,只有她、陆鸿、鲁敬和小家伙四个人。
饭桌上有些沉闷,小家伙从进门来就不说话,低着头只扒自己碗里的米饭,菜夹给他就吃不夹不吃。
鲁敬不明所以,讲了许多小孩子的话来哄他。曲儿却始终不讲头抬起来,鲁敬笑道:“来来来,小曲儿,告诉小舅舅,是不是玄儿他欺负你了?”
正说着,就见低着头的小家伙眼中的泪花一滴滴地往碗里落。这一幅场景,看得两个大男人心中均是一酸。
向来宠外甥的鲁敬,当即就严肃道:“真是那小子又欺负曲儿了?”
小家伙呜呜大哭,指着鲁敬道:“你不是我小舅舅,我没有小舅舅。我是野孩子,没人要我了,娘亲也不要了,我怎么乖乖地都不要了。”
岳筝听到儿子的话,眼中也是一片迷雾,放下筷子起身出去。
曲儿见此,呜呜哭着的声音更恸。陆鸿突然很后悔,刚才在门口,不该对她说那一句话。小孩子的眼泪,她眼中的泪花,都像滴到他的心头一样,烫的难受。
莫名地,陆鸿也觉得眼睛发胀。他将小家伙抱到腿上,轻声而又严肃地哄道:“男子汉可是从来不哭的,曲儿难道不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家伙仰头看着陆鸿,忍住哽咽道:“曲儿要做男子汉,曲儿也要娘亲和爹爹,没有娘亲和爹爹,曲儿就想哭。”断断续续地说着,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岳筝听不下去,提步走开,躲到了西边的货房中。
陆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忍不住朝外望了一眼。想起了让陆东查来的消息,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是那个酒棍吧。
他真不明白,这么一对母子,哪个男人舍得扔下?
陆鸿看着在自己怀中哭地泪涕俱下的孩子,也不再出声哄他,大手却轻柔地拍着孩子的脊背。
同样被小家伙的哭声扰得戚戚然的鲁敬,看到此时陆鸿的动作,便只剩了惊讶而没有什么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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