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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着点是好的，我们只要离开了，有烈士子女这一条傍身，再加上张家的保护，你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
“囡囡，你最近不要出去了，世道太乱了。附近这片已经有不少人家被抄了，如果不是门口挂着烈属的牌子，只怕我们早就不得安宁了。”
“我晓得了，外婆。对了，华侨店又要被关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我就把所有券都用了。”
“喜欢什么就买，不要委屈了自己。”
张瑞和齐恒远抬着竹篓走到客厅里，把奶粉、面包、麦乳精、罐头、饼干、奶糖之类都放进了橱柜里。
餐具、茶具、花瓶、日用品暂时也放进了橱柜里，等家具都到齐了再归置好这些东西。
“外婆、外婆，吃面包。”
张瑞给外公外婆拿了面包，又打开一罐奶粉。各种咖啡杯、水杯、茶杯都被她收进空间了，只能打开暖水壶往碗里倒水，给他们冲奶粉喝。
“李老师人挺好的，手风琴拉的很不错，还会弹钢琴，在厂办幼儿园里教孩子们唱歌跳舞。”
“那些人为什么批斗她？”
张瑞小口小口地抿着牛奶，一边好奇地询问外婆。
“你外公今天出去买菜，听巷子里的人说，李老师被家长举报了，说是她勾引男家长。”
“什么勾引不勾引的，还不是人长得水灵，又是孤女，招人眼了。这李老师除了在幼儿园上班，就是在家里待着，连门都不出，能去勾引谁啊？再说，人家有对象，在部队上当兵呢！”
“她没有家人啦？”
“她的父亲是京南师范大学的教授，被他的学生们打倒了，一介文弱书生，受不了屈辱，从教学楼上跳下去了……”
张瑞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男人的欲望和女人的嫉妒可以丑恶到怎样的地步？玛莲娜被镇子上的人任意羞辱、被孤立、被欺辱，仅仅因为她的美丽。
美丽不是她的错误，然而却为她带来了厄运——女人们因为嫉妒她而流言纷纷，男人们裸露而轻佻地暴露着自己的欲望。
一个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孤女，她今后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外公、外婆，开门，我是凯旋。”
“囡囡，去开门，是你大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