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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帆一看到堂嫂苏梓瑜现身,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叶蔓籽不放,遂表情略有些尴尬地松开叶蔓籽。
叶蔓籽还有几分晕乎乎的。
林珑忙上前去抱住叶蔓籽,急声道:“小姑,没事吧?”
“嫂子,我安全了吗?刚才好多蜜蜂朝我飞来,我都吓得要死,要不是翼郡王,我只怕要被蜜蜂蜇到毁容。”
叶蔓籽一看到亲人到来,脸上当即有着委屈的表情,声音
有着委屈的表情,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的味道。
林珑忙一边给叶蔓籽拍背一边道,“没事了,你安然无恙……”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朱子帆,这俊朗的青年原来就是翼郡王,看来倒是一表人才,可一想到他那糟心爹,她的心又是拔凉拔凉的。
好半晌,叶蔓籽的身体才不再打颤,表情也恢复如常,离开了长嫂的怀抱,她转身看向朱子帆,屈膝行礼道,“谢过翼郡王出手相救。”
“不客气,乃举手之劳罢了。”朱子帆面无表情地道。
林珑身为襄阳侯夫人,叶蔓籽的长嫂,不能真的半点表示也没有。
她上前朝朱子帆道,“翼郡王这次出手相助我小姑,我们襄阳侯府不会忘记,他日必定备上一份谢礼。”
“不必,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朱子帆当场拒绝。
林珑微皱眉,“就算翼郡王不以为然,但我们襄阳侯府不能没有表示。”
“对,翼郡王不用再推辞。”叶蔓籽很是感激地道。
听到这话,朱子帆的内心略有些不痛快,可这不痛快究竟从何而来,他又有点弄不清楚,只知道现在他颇为不爽,
“随你。”
冷冰冰地抛下这句,他转身就离开。
林珑见状,倒没有往别处联想,虽说朱子帆的爹与他并不相同,但事关叶蔓籽的终身幸福,一切草率不得。
苏梓瑜抱着宝贝女儿安慰地拍着她的背,等看到朱子帆与林珑姑侄俩走过来,她这才把宝贝女儿交给一边的晋嬷嬷抱着。
此时,她的面前站着小太子还有叶家兄弟等一干进宫陪读的权贵子弟。
直觉告诉她,这事有蹊跷,皇宫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不可预测的事情,尤其朱子帆还抱着叶蔓籽,这行为本身就十分出格。
“叶姑娘没事吧?”她看向叶蔓籽,轻柔地问出声。
叶蔓籽摇了摇头,“劳皇后娘娘关心,臣女有惊无险。”
“那就好。”苏梓瑜道,随后她的脸色一冷,威仪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此事绝非偶然,谁要站出来向本宫坦白一切?还是说等本宫查出来,你们才肯承认……”
小太子上前道,“母后,这事真的是偶然发生的,儿臣可以做证,若不是护卫得力,儿臣与宝儿只怕也要遭难,还请母后奖赏他们。”顿了顿,“堂兄保护叶姑娘十分有力,也应该值得奖赏。”
对于小太子的话,别说生母苏梓瑜,就是林珑也会有所怀疑,这小子真正是人小鬼大,侧面也可印证皇帝朱翊的帝皇教育十分成功,大顺朝的繁荣又可延续上百年。
朱子帆一想到叶蔓籽吓得青白的脸色,以及她抓着自己胸前衣物时颤抖的样子,对于始作俑者,他并不打算包庇,遂上前朝苏梓瑜拱手道,“皇后娘娘,这次事件肯定是人为,不过这里是深宫大院,能有此能力者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有当朝未来储君在场,蜜蜂又只朝着臣与叶姑娘飞来,这其中的用意就更值得深思回味。”
小太子背着的两只小手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不过面上还是冷静地看向朱子帆,“堂哥,你在怀疑我吗?”
“臣不敢,不过明人不行暗事,太子殿下行事更要光明磊落。”朱子帆朝小太子拱手道。
他希望他能自首承认就是始作俑者。
小太子愕然地睁大眼睛道,“堂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行事一向光明正大,还是说你抱了叶姐姐,所以不肯负责任,这才在乱找理由推卸?”
“对,虽说翼郡王保护了小姑姑,但他一个大男人抱着小姑姑不放终究于礼不合。”叶耀庭上前道。
他的本意是要撮合他们二人,这也正是小太子放蜜蜂搅局非要等到苏梓瑜到来的原因所在。
先生教过他,礼教是束缚人的一种手段,凡事只要于礼不合就得想法子做到于礼相合。
朱子帆虽说救了小姑姑,但他的行为本身与礼教相悖,这就是撮合他们的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