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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学长啊不吃啊不吃的呛水声传来,他的手抓着马桶边缘,拼命想要挣扎着起来,然而燕少的力道强劲,按住他如同按住一只弱小的鹌鹑,容不得他半点反抗。
马桶冲水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学长的头一次又一次被按下去。
在呼吸空气的间隙,我听到他除了哭着喊救命,还喊了饶命。
但是燕少不到玩腻了,不会松手。
这样的回合大约进行了十几次,燕少才终于有了惩罚的新招。他拎着脸庞浮肿,嘴唇青紫的学长出了洗手间,扔他进了卧室里的冲浪浴缸。
学长想要爬出来,然而燕少居高临下的一脚,踩住他的小腹,痛得学长嗷嗷直叫,动弹不得。
然后燕少三下两下把学长的衣服撕成长条,然后把学长花式捆绑了起来,最后一条布,直接将学长的脖子栓到了浴缸龙头上。
这之后燕少抽脚,唰的一下打开花洒,一大蓬冷水哗啦啦就给学长淋了下去。
学长全身捆绑,又被牢牢栓住,根本逃脱不得,哇哇嚎叫着,对着空气各种求饶,其间不乏说了各种神仙饶命、阎王饶命、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饶命这种话,让原本身处险境的我也差一点笑起来。
燕少做完这一切,其间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看我一眼。
然而当他终于拍拍手结束的时候,回过眼神来的时候,我瞬间就打了个寒颤。
燕少看我的眼神,犹如在看一颗罪大恶极的……香菜丸子。
我哆嗦着,往后一缩,然而全身无力,逃也无处可逃。燕少的眼神落在我的心口上,那里是刚刚被学长用蛮力扯开的。
那一眼,我明显的看到他的眼中重新腾升起了冷冷的黑焰。
我想要辩解,学长只是扯开而已,连看一眼的机会都还没有,就被燕少甩开了。然而燕少显然没有听我解释的心情,他一个飞身,瞬移到我的面前。
他伸出食指,我看到了上面长长的指甲,可以轻易刺穿我咽喉的指甲,所幸的是,现在它已经不是黑色的了。
等到燕少勾住我的下颌时,那指甲以及恢复到了从前那般正常的模样,接触到我的皮肤,薄薄的一片,少了威胁,反倒多了一丝挑|逗。
然而,燕少的面色,并没有和他的指甲一般变化,他的眼中,是可以将我粉碎的风暴,他唇请启:“林小莹,你死定了。”
学长还在浴缸里哇哇乱,燕少已经把我抱了起来,往卧室外走去。
我知道学长是看不到燕少的,因而在他的眼中,我整个人都悬浮在半空中,往外面飘去,学长的神经已经到了临界点,冷水和束缚,以及眼前的景象让他终于开始崩溃。
他冻得发青地嘴嚅动几下,终于大叫了起来:“鬼……鬼……有鬼啊——”
燕少不管学长的鬼哭狼嚎,直接将我抱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壁炉上熄灭的蜡烛,如今烛台上只剩一丝青烟。然后他轻蔑地瞟了一眼怀中的我。
我在他眼中读到了四个字:雕虫小技。
潜藏的台词是,这你也能中招?
我如今依然是四肢软软,燕少将我放下之后,马不停蹄地,开始继续学长刚才没有完成的事。
我的心情大起大落,也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见他解开我的衣扣,终于忍不住哀求道:“燕少,不要……”
燕少抬起了似水俊美的脸,眼色一沉:“怎么,换成了我,很不情愿?”
“不是,”我的声音很微弱,“我只是不想现在……”
这句话没说完,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其实我想要的是躲进燕少的怀抱之中哭泣,我以为自己必然会失守,被刘宇直那个渣男侵犯,然而临到危急时刻,燕少出现救我于火坑。
我想要好好抱着他大哭一场。
可是一来我的手脚还没恢复力气,二来我和燕少之间,貌似也没有熟络到那种程度。
因而我只是一边落着泪,一边把头别到一边去。
没想到我这样的动作瞬间激怒了燕少,他一把扳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过来。
“怎么了?”他几乎算是恨着我,“我打了刘宇直,你就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我想说燕少你误会了,然而我现在几乎没有辩解的心思,刚刚一张开口,眼泪就汹涌地落了下来。
想我林小莹粗条大神经,二十二年来哭过的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过来。
然而燕少一出现,我的泪阀就跟滑丝错位了一般,从此关也关不上。
可是我的眼泪并没有换来燕少的同情,相反他几乎是狂风般将我的衣物尽数撕碎。
而我的哭声也被他吞没到口中,他的牙,带着惩罚的重力,几乎要将我的舌头咬下来。
“林小莹,”末了他看着我,眼眸之中是我看不懂的恨意,“不要怪我没给你留后路!”
在燕少撕裂般的进入之中,我似乎感觉到,我那一层最为珍贵的守护,已经失去了……
……
这是我和燕少数量众多的教合中,最让我神魂俱飞的一次。
我心伤,身痛,自然不用说。
燕少似乎也是怒火滔天。
没有什么花样的姿势,最简单原始的进入,也被他演绎得如此疯狂。
连续的、重力的冲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也没有丝毫的温香软语,燕少连往常最爱问我的那些问题都没有提半个字,除了惩罚还是惩罚。
止不住的落泪中,我把刘宇直的祖上二十八代都诅咒了个遍。
说好的催情小蜡烛呢?说好的变身*呢?说好的求着疼我呢?
结果我除了像一具尸体般动也不能动,就是痛!痛!痛!完全没有一点快乐的享受……
我看不到结束,猜不到结局,只觉得自己在一台巨大的滚筒洗衣机里搅拌着,伴随着滚滚江流往黑暗的漩涡之中奔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晕死了过去。
燕少真正意义上的惩罚,我凡人之胎根本就承受不住。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趴在*边上,拼命地呕吐着,昏天黑地。而燕少似乎骑在我侧着的腰身上,一只手挽着我的身子,防止我跌落下去,另一手拍着我的背。
我一吐完了,人顿时就清醒了。
方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恶心感全没有了,只觉得身轻如燕,思维灵活。蜡烛带来的副作用,全都消失无踪。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
难道说,燕少看起来是在惩罚我,其实是在为我打通经脉,清除药毒?在他的猛药之下,我所有的不适症状全部消失,反而觉得人都脱胎换骨了一番。
正在此时,耳边有震耳欲聋的咚咚响声传来。
燕少把虚弱无比的我扶回了枕头上,用一张湿润的毛巾拭了拭我的嘴,然后看了一眼房间外。
我躺了几秒钟,就听出那咚咚的声音不是我幻听,而是外面真实的砸门声。
有女人的声音传来,疯癫而尖利:“刘宇直,我知道你和林小莹那个小践人在里面!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我侧耳听了一下,确定不是表姐的声音。
不是表姐的话,那就只有是学姐梁安琼了。
我对于学姐会知道我和学长在这里,也是有点惊诧的,然而燕少用平淡的语气给予了我解释:“是你最好的思思表姐给她打了电话。”
我默。
看样子,表姐根本就没有准备过要好好给我介绍对象。
直接把我毁掉,无论是身体还是声誉,才是除掉我这个“强劲”对手的最有效方式。
回想起到现在的遭遇,我对于表姐的心机和算计也不得不大喊一声“佩服!”。
她先是以小钱的事情为借口,约了我喝下午茶,吃晚餐。
其间介绍了正经标致的同事小旗给我认识,卸掉我的警戒。这时候大家一起其乐融融吃晚饭,进一步放松我的警惕。
最后表姐和小旗一起劝我参加同事派对,利用我即将到XX集团上任,急切想要融入新团体的心理,将我骗到了这间总统套房。
当然,在我踏入之间,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蓝色妖姬、香槟酒,还有那燃着熏人香味的进口蜡烛。
表姐和小旗已经全身而退,剩下的就是刘宇直的登场了。
不过,表姐最险恶的一招,乃是通知了梁安琼学姐,同样身在XX集团工作的刁蛮女神。
梁安琼也是当年的一届校花,身世好,容貌娇,更重要的是,对于自己的男友刘宇直有着非一般的掌控欲与妒忌心。
从我上次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她就连着扇了学长两个耳光,就可以看出此姐是有多么的彪悍。
如今,我居然和学长到总统套房来滚了被单,以梁安琼的个性,我这简直是未入曹营身先死的节奏啊!
学姐这一进来,我从此就会被贴上*有主同事的小三标签,扯也扯不掉了。
这还没进入集团工作,就已经一身黑了。
思思表姐的用心手段,不可谓不毒辣。
套房外面,梁安琼正在威胁酒店方,说她已经报了警,这里在聚众*,现在酒店方打开门的话,一切还好说,如果等到警察过来,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酒店工作人员在惶恐地解释着,说不是他们不配合,而是门禁可能坏了,房卡暂时刷不开|房间。
我听到说刷不开|房门,猜到了是燕少在作力。
可是燕少听梁安琼提到警察,却是眉头一皱。
“穿上衣服。”他立刻命令我道,顺手扔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给我。
我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目前只有将就着酒店的浴袍。我看着燕少站起来,听到隔壁的花洒还在哗啦啦的流着水,犹豫了两秒,问燕少:“刘宇直……”
这三个字说完,燕少立刻寒气凛然地回头。
我咽了咽喉咙,把勇气咽上来:“他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燕少能维持房门不破多久,如果警察真的到来的话,我要怎么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可是燕少只是讥讽地看着我:“这种时刻,还有心情关心你的刘宇直?”
我听他这口气,火就蹭蹭冒了上来。正准备和燕少展开一场嘴仗,房门外突然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
经历过刚才的砸门阶段,这铿锵有序的敲门声,一下子把我和燕少之间的战火扑灭了。
因为,我们都猜到了,会这么礼貌敲门的人……大概不是梁安琼,也不是酒店方,而是……高素质高文明的警察蜀黍。
果不其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即刻传来:“你好,我们是警察,临时检查,请配合我的开门。”
我裹紧了身上的浴袍,想从燕少那里获取一点临阵的计谋,然而我刚一转头,就发现了一件无比惊悚的事。
燕少,燕少他再度消失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把利斧,砍得我魂飞魄散。
我双腿再度一软,坐了下去。
在这种人生狭路的关键时刻,燕少竟然会抛弃我而去,这种精神上的打击,几乎令我神智恍惚。
警察在外面刷房卡,没有了燕少的加持,房门轻而易举就被刷开了。
我看到梁安琼像一颗子弹似的射到了房间中,气势汹汹,仿佛是要捉拿小三和歼夫的正室。
而紧随其后的警察则深深皱起了眉头。
房间中混着各种难闻的气味,艳俗的蜡烛香,香槟酒挥发的味道,或许还有我呕吐过后不友好的味儿……
然而,这一切都抵不上主卧室中那个绑在浴缸里,哇哇乱叫的男人惊悚。
梁安琼看到衣衫褴褛,浑身湿透的学长,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左右两个耳光,边扇边撒泼似的大骂:“刘宇直你个吃里扒外的人渣,我给你几十万投资,还因为你和家里吵架,你特么就只想着睡那个小践人!”
我看到学长的脸颊迅速地肿了起来,不由惊于学姐的臂力。
还是警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花洒关了,然后把学长从浴缸里解救了出来,学长一出来就大哭大闹,抱着警察的大腿不肯松手:“鬼……有鬼……有鬼……”
梁安琼冷笑两声,看着一旁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假装看客的我:“是的,有鬼,还有妖精!”
她似乎恨得牙痒痒:“鬼是艳鬼,精是狐狸精!”
随着学姐的目光,警察和酒店方人员全都看向了裹着浴袍的我。
我其实早有逃离现场的心思,然而还没动,有几个酒店人员已经将我围住起来,想来是收了学姐什么好处。
梁安琼上下将我打量着,冷然笑着:“看不出来啊,林小莹,你还好这么重的一口,捆绑加虐待。说,刘宇直给了你多少钱?你们这个组织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女?你的上线是谁?”
所有的人,在听到后面那爆炸性的两句话之后,都把刀剑般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方才受过惊,吸了药烛,又和燕少大战一番,脸色或许有些糟糕,然而这并不能抵挡我坦荡的气色。
我没有正面回答梁安琼莫须有的指控,只是把头一昂:“学姐,你知道恶意诬陷诋毁会判多久吗?”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诬陷诋毁别人会不会判刑,又会判多久。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旨在告诉大家,这位看起来像白领丽人一样的梁安琼女士,分明是在像疯狗一样咬人。
可是梁安琼看起来胸有成竹,她妖娆地对我扭了一下腰肢,却是在对警察说话:“有没有人诬陷你,你有没有从事非法卖身,到警察局去,自然就能查清楚了。”
看到学姐这么明显地给警察递眼色,我的心猛地一沉。
学姐这么气势汹汹而来,直接让酒店方开门,又报假案说这里在聚众*,以她的高智商高才情,断然不会干下这样的蠢事。
搞不好,她早已经安排好了我的“后路”,和这几个警察达成了某种协议。
我知道,这世上有许多警察蜀黍都是光明磊落,如古镇上那位李叔叔那般,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然而林子一大,难免会有害群之马。
果不其然,一名警察在接收到学姐的“无线电报”之后,就转头对我说:“这位小姐,我们接到人民群众的举报,说这里在进行不合法的人体交易,还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里去接受调查。”
我再是迟钝,也知道这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局。不想进去,然而半只脚已经踏入其内,并且警察的话,似乎合情合理,没有半点可以反驳的缘由。尽管……我已经从他们和学姐的眼色交递中,知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
我能说不去吗?
很明显,不能。
假如我坚决反抗,不予配合,大吵大闹,那么这几个警察恐怕就不会再这么和和气气地“说服教育”,搞不好什么警棍电棒都会招呼上来。
我这人自认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对于自己暂时无力改变的事态,从不会妄图蚂蚁撼树,螳臂当车。
反正再怎么挣扎都逃不掉进局子一趟的命运,我何必去吃那苦头?还不如顺顺当当跟着走一遭好了。
我信上苍有眼,天道清明,不会随意让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蒙受不白之冤。也信邪不胜正,恶人终有恶报,心善总会得到良宿。
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大的财富。
于是我配合地点点头,温顺如一头待宰的羔羊:“好的,走吧。”
我如此淡定反倒让严阵以待的学姐有些失望,大概她原本期待我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闹,最后逼得警察不得不拿出手铐,像对待犯人似的将我押出去吧。
“把这名嫌疑人也带上。”为首的一个警察指了指旁边瑟瑟发抖的学长。学长现在穿上了衣服,然而一张脸肿得像个猪头,哪里还有半点英俊帅气的模样。
我听警察这个口气,似乎我就是另外一名嫌疑人。
我看到那些酒店的员工眼中都露出明显的轻蔑和鄙视。
我这么不反抗不辩驳,似乎坐实了学姐的指控——我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小婊砸。我甚至看到一同来看热闹的清洁阿姨眼里都露出了浓浓的嫉恨,好像我是睡了她家老头子一样。
而其它工作人员的眼神则直接告诉我,他们对于我敢在他们这块儿圣地上从事不法交易,十分的嫉恶如仇。好像我的行为,无异于直接把酒店门上那五颗闪亮的星星涂黑。
然而我不想去理会这些杂粹们的想法。
我有没有干过这种事,自有公道来决断。学姐和表姐之流要想把没有的事凭空捏造,除非他们是上帝或者女娲。
我走到客厅里,快要走到壁炉的时候,突然偏离了直道,斜斜走到了壁炉跟前。
就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我突然把手伸到了壁炉的烛台上,扯出了里面那根残缺的烛芯。烛芯上的火焰已经灭了,如今还剩小小的一截,下面的蜡液倒是还没完全干,我连根拔起,带了不少半干的蜡液出来。
看着不明其意的人民群众,我笑笑:“这蜡烛香,我下次要比照着买。”
从梁安琼学姐疑惑的眼神里,我知道了一件事——别看思思表姐平时把她叫得和淘宝客服一样亲,要拿她当枪使的时候,照样不手软。
离开这间罪恶的总统套房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我和燕少翻云覆雨的卧室。
我再一次确认了,那*单雪白,上面没有半点儿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