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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可真傻。
没脸没皮,更不知羞耻。
他明明已经将话说得那么明白……却还心存幻想!
果然在感情的世界里,先爱上的始终最卑微。
她曾以为,他真的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以为所有人在他心里都一样。
结果不是恰巧看到的一幕,或许一直这样天真的以为吧……
心里乱得像一团无论怎么扯也扯不开的线团。
她重重深呼吸,心一横,果断关掉音乐,转头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平静的说:“抱歉,有些累,想休息一会。”
鹿景亭的心思一直非常细腻,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目光疑惑的定在显示屏上不断翻滚的歌词,落寞一笑。
“行。”
看来人真的会变,曾经如此喜欢的歌,现在竟这般厌恶。
还是说,只要跟自己有关的东西,她都不再喜欢?
心莫名一阵惶恐,他目视前方,思考了一会还是问:\"我看赵南很早就已经离开,你到底又酒店里干什么?”
她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悄悄跟着,并看她进了原来的房间,一直到深夜才离开。
房间里总共三个人,一男一女再加上她。
所以可以断定,她并不是来约会的!
刚闭上的眼,又无奈睁开。
顾识君不耐烦的望着他,幽暗的光线下,侧脸轮廓依旧非常明显。
“追根究底是律师的职业病吗?还有,我在酒店里干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一直追问,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别生气,我真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悄悄跟着。”
前面是红灯,鹿景亭将车缓缓停稳,并按下刹车键,才转头望着藏于幽暗中的她,耐心的说:“悄悄跟踪你确实是我不对,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顾识君当然清楚他没有恶意,只是懊恼自己的迟钝,被人跟踪却毫不自知。
刚才的语气确实有点冲,就算两人以前不欢而散,也过去这么多年,如果还很在意,岂不是说明内心有鬼?
她尴尬的咳嗽两声,坐直身体。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是鹿景亭,请收起你的关心,我不是小孩子,更能保护好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跟踪,感觉真的很不爽!”
鹿景亭尴尬地摸摸鼻子,没再说话,之所以跟踪完全是想弄清楚,她跟那个房间里人的关系。
虽然她不愿意回答,但也相不于得到答案。
她现在对自己充满戒备,甚至还带着怒气,无论问什么问题,估计都不会说。
只是两人多年未见,如果早已忘记,就不会如此生气,生气就代表,她对自己还是有别样的感情。
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好上许多。
手机突然响起,他毫不避讳的立即接通。
出于道德顾识君乖乖闭眼装听不到。
但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让她刚放松的精神瞬间紧绷。
“喂,我在。”
手机是连着车内的蓝牙,鹿景亭直接开的接听模式,所以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到哪了?这件案子后天就要开庭,对方律师刚才又发来新的证据,时间紧迫,我们一定要尽快想出对应方案,不然在法庭上就会很被动。”
这个声音很熟悉,几乎是刻在她记忆里,想忘都忘不掉!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情不自禁握紧安全带,心里又惊又凉,还带着一丝丝的酸。
鹿景亭边转动方向盘边回答:“我知道,视频我刚才看过,视频中只拍到两人搀扶着走进酒店,并且被告人是用受害人的身份证开的房间,据当天值班前台口诉,当时两人虽然都是醉酒的状态,但被告人的神志要比受害人的神志清醒许多。他们找出这段监控视频,明显是想要钻漏洞,以此来逼迫受害人终止起诉。”
“这个我也猜到了,而且朱言也给我打过电话,说对方想跟她当面谈谈,估计就是想谈条件。”
鹿景亭皱眉:“那朱言怎么说?”
电话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还能怎么说,像这种醉酒性侵案本来就很难界定犯罪方,即使她当时去警察局取样留档,除非有非常明确的证据,不然对方只会一口咬定是两情相悦。如果女方不愿意撤诉,对方就会采用舆论的方式,让女方迫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接受和解。”
这也是她为什么坚持无偿为女性发声的原因,在职场中女性很容易受到各界的骚扰与压力,很多女性在受到这种伤害之后,都会选择沉默,可是这种事越沉默,对方就会越发猖狂。
鹿景亭沉默,目光情不自禁瞥了一下副驾驶。
“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至于是继续上诉还是撤诉,都取决于当事人,我已经快要到了,你们先看资料。”
“好。”
挂断电话,车内又再次陷入安静。
顾识君因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而鹿景亭则是在思考方才的案子。
这个声音真的太熟悉。
江媛,一个曾经让她很自卑的人。
长得漂亮,人聪明,同样也是法律系高材生,比鹿景亭高一届,被学校里戏称法律系的校花。
这样聪明又漂亮的人,心气自然傲,同样也会被优秀的人吸引,所以……
心,忽然有些酸痛。
她深呼吸,望着窗外渐渐繁华的景色说道:“应该到市区了,你随便找个路口停一下,我打车回去。”
鹿景亭诧异挑眉,他的目的是想送她回家,并且顺利获得她家的地址,方便以后联系。
因为很清楚,此时此刻要联系方式,她绝对不会给。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反正也是顺路。”
她忍不住一笑:“你都不知道我住哪里,怎么就顺路了?况且,你不还有工作要忙吗?就不麻烦了。”
“无妨,早就已经习惯连夜工作,耽误一会不碍事。”
显然鹿景亭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想起他居然与江媛在一起工作,从谈话的语气可以听出两人应该很熟悉,这九年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可不会忘记,他曾说过,喜欢志同道合有话题聊的人。
江媛,可不就是他理想中的人吗?
难道……
心忽然堵得慌,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语气情不自禁就冷下来。
“鹿大律师时间金贵,我可不敢耽误,况且,我们也不是能随便知道彼此家里住址的关系。”
鹿景亭这才发觉她语气里的怒意,意外挑眉。
“怎么突然生气了?不过是送你回家而已,不用这么抵触吧!况且,即使我们多年没见,也算是师兄妹关系,更应该将人安全送回家。”
什么师兄妹!
不过是同样不同系,怎么能扯上师兄妹!
不过,以前怎么没发现鹿景亭嘴皮这么厉害?
三番四次竟都败给他。
“我是体育系,你是法律系,算哪门子的师兄妹!你真正的师姐,正等着你回去呢。”
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回怼。
师姐?
江媛?
鹿景亭一愣,诧异的望着她,心里一阵愉悦。
“你……不会是在……生气吧!”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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