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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后悔平常对妹妹的纵容,以至于养成如此不知轻重的性子:“太子殿下莫急,瑶儿姑娘必不会有什么闪失。”转身跟白丽喝道:“还不把人交出来。”
哥哥从未如此喝骂过自己,白丽觉得委屈,性子更拧了上来,咬了咬牙:“我不知王兄说的什么?我从没见过什么丫头……”白丽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巨响,侧殿的墙壁轰然倒塌,待烟尘散过之后,瑶儿从里头跳了出来。
慕容逊忙过去一把抓住她,上下仔细看了几遍,发现人好好的,方松了口气,想起这一路的担心,猛然把小丫头抱进怀里,抱的那么紧,恨不能把丫头揉碎了嵌进自己的骨头里才好。
瑶儿被他抱的发疼,却也不吱声,不见面不知道,这会儿被逊哥哥抱在怀里,瑶儿才发现,自己心里多想他,虽然仍有些懵懂,但已经隐约明了,自己对逊哥哥跟别人不一样,他像自己的哥哥,却又不是,哥哥也会抱自己,但不是这种感觉,尤其东宫的事情之后,再被逊哥哥抱着,她觉得身上有些热热的,脸也有些烫,莫非病了?
想着,忙挣扎着想推开慕容逊,奈何慕容逊死死抱着她,片刻不想放手,见她挣扎,低头瞧她,见她小脸通红,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怎么脸这么红?”
逊哥哥大手贴在她的额头上,瑶儿更觉有些烧灼,忙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瑶儿没事儿,就是有些热。”
热?慕容逊愣了愣,今儿刚下了雪,虽说龟兹不比大齐,但此时也颇为寒冷,哪会热……
白丽见瑶儿好端端站在那儿,不禁道:“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瑶儿嘻嘻笑了一声:“走出来的啊,难道公主没看清楚,不过,你这侧殿的墙可真不结实,早知道我就用最小的震天雷了,也省的浪费。”
震天雷?龟兹王脸色变了几变,慕容逊脸色也有些沉,低头看着瑶儿:“你把震天雷带在身上?”
瑶儿点点头:“逊哥哥放心,我就带了两颗而已。”说着,伸出两根玉白的指晃了晃,慕容逊脸色不大好看,伸手在她身上摸出剩下的震天雷扔给赵远:“逊哥哥跟你说过什么?”
瑶儿眨眨眼,有些心虚,却深知慕容新的性子,只要自己认错,多大的事儿也不叫事儿,想着便耍赖的道:“逊哥哥我错了,下次绝不会再带震天雷出来了,我发誓。”说着举起小拳头,另一只手却在背后打叉。
慕容逊叹了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祝慧忍不住笑了一声,太子哥哥的性子跟皇伯父极像,都是一板一眼不拘言笑的严厉之人尤其原准则性极强,可这些原则,在瑶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想想也是,面对的是自己心尖子上爱人,不舍得打,不舍的骂,也不舍得罚,更不舍得冷遇,还能有什么法子?
只不过,祝慧认定瑶儿会成为大齐最称职的皇后,姑姑教给了她善,武陵源教给了她本事和机变,这些年北胡南蛮到处跑,领略了各地不同的民风,塑造出如今的瑶儿,她慧黠却不刁蛮,善良却能明辨是非,还有谁比瑶儿更适合当大齐的皇后,祝慧几乎可以预见十几年后大齐的盛世,比之如今更辉煌。
找着这丫头了,慕容逊才算放了心,想起白丽竟敢绑架瑶儿,目光冷冷落在白丽身上:“不知公主绑架本宫的太子妃是何道理,莫非想挑起两国战祸。”
瑶儿愕然看着他,想开口,却发现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硬是发不出声来,只是呆呆望着他,不明白自己什时候成他的太子妃了?
太子妃?龟兹王脸色一变,白丽绑架了瑶儿这件事,其实可大可小,若以亲情论,两边都是亲戚,当成小孩子之间的贪玩,也就顺理成章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慕容逊一句太子妃,就是想追究此事,把这件事上升到两国的高度,便不好解决了,难道真要问罪,白丽是自己唯一的妹妹,虽说刁蛮任性,若重罚,自己也着实舍不得,再说瑶儿并无大碍,如今龟兹跟大齐正要商谈矿山的开采事宜,若弄僵了,与两国都没好处。
想着,忙求助的看向王后,祝慧叹了口气,太子哥哥这辈子就瑶儿一个心尖子,恨不能时时含在嘴里头才好,岂容白丽这般欺负,即便瑶儿好好的,依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说情,恐怕也没用,只能冲瑶儿使眼色,瑶儿说一句,比别人说十句百句都有用的多。
可惜瑶儿这会儿被慕容逊那句太子妃震住,根本没注意慧姐姐的眼色,祝慧只能自救:“太子哥哥,瞧瑶儿脸色恐是受了惊吓,还是先回客居,宣太医给瑶儿瞧瞧才是。”
慕容逊知道祝慧是想给龟兹王解围,以她如今的立场,的确不好做,低头见瑶儿看着自己发愣,小脸上有些脏污,哪见过她这样狼狈,不免有些心疼,遂点点头:“此事还请龟兹王务必给本宫一个交代。”撂下话牵着瑶儿走了。
龟兹王忙叫人跟过去,感激的看向妻子:“多亏了慧儿说情。”
祝慧:“大王何必如此客气,我是龟兹的往后,为龟兹着想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此事若想过去,还得瑶儿不计较才成。”
两人正说着,忽听白丽道:“王兄,我不嫁拓跋烈了,我要嫁给大齐的太子……”